算算自己每月的工资,定级后每月70元。女人家又没有应酬,满够母亲、孩子和自己节省着用的了。
主意打定,玉文开口说:“孩子我一定要生下来。我就不信上帝会再次捉弄我,送给我一个残废的孩子。他身体弱没关系,我会精心呵护他的。
我想离婚!放心好了,我不要你一分钱的抚养费。你只当世界上没有这个孩子,你尽管一心一意去养父母及全家,去重新组织家庭好了。”
“我也想过离婚,我又觉得我不能那样做。”
“为什么?”
“我觉得你离开我不行,你看你这个样子。”
“你错了,我会生活得很好的。我从小是一个弃儿,都活过来了。如今有了工作和固定收入,难道还养不活自己吗?”
“不全是如此。”
“怎么?你担心没人要我?我谁也不跟了,我结婚是结过瘾了。我要自己过活,带着我的母亲和孩子。我已经决定这样做了。”
“那好吧,我原不配有女人。我的清高,我的家庭!我本应该做出一番轰轰烈烈的事业,我却被女人给毁了。”
“还不晚,你才刚二十多岁。”
“我时常想,我只适合过孤独、~ du.黑暗、贫困的日子。越是恶劣的环境,我越能奋发。我不忍心你跟着我吃苦,就让我去流浪吧。”
“说定了,咱们明天就去办。”
“那你住哪里去?”
“我单位。”
“那就等你安排好住房吧。”
“不,那就离不了啦。领导会批评,同事会轮番规劝。甚至通知家人,我受不了。离罢再要求住房。办完手续我先搬到办公室去住一段时间。领导会给我房子的。”
吕强不语,默默地上床躺下。良久说到:“起来脱衣服吧,让我再搂搂你。平时那么烦你,甚至一听到你高跟鞋的声音,我的大脑就膨胀。如今一说离婚,这心里还真不是滋味。”
吕强搂着玉文近乎赤裸的躯体,抚摸着她的小腹。那里似乎胎儿在动,忍不住痛哭失声。
第二天,当他们来到城关镇政府大门口的时候,却再也迈不动脚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在那里徘徊起来。
“咱们回去再考虑考虑吧!”吕强说。
“我已经考虑好了,走!”玉文咬着牙说道。
“我不去,离不了,还丢人现眼。要不咱们分居一段时间再说吧。如果彼此真能离开,再办手续。”
“这倒也行。”玉文得了个台阶似地说。
这人的感情啊,真是世界上最复杂,最无法解释,无法定义的东西。
当他们双方回到家的时候,又仿佛是恩恩爱爱的一对了。
隔壁的李老师窃笑:“你们不是去离婚了吗?离了吗?哈哈!我知道你们离不了的,所以也没拦你们。这男女关系啊,尤其是夫妻关系,只要没有第三者插入,就永远断不了。”
他们尴尬的笑笑,没说话。lt;/d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