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你怎么好象生活在我身边似的?”
“怎么?玉文和你家人的关系也不好吗?”
“何止不好,她看见我弟弟就想爆炸。”
“你弟弟和你们一起生活吗?”
“住在同屋,中间拉了条幔子。”
“哎呀!这小夫妻夜晚的气氛也容得了别人破坏吗?!你怎么能照你父母的家庭来塑造你现在的生活!
你想想啊,玉文和你弟弟之间还是非常陌生的,能不产生憎恶吗?难道你不觉得你们夫妻之间有许多悄悄话需要晚上说吗?”
“我——咳!我怎不早遇到你呢?你知道我这两年来是怎么走过来的吗?过去强烈追求的东西,使我深深地失望、绝望、撕心裂肺的疼痛。
我的感情蒙上了一层厚厚的冰。细想起来,玉文确是可爱的。而我向她露出西伯利亚的冰,很少给她温暖的怀抱,致使我们的心里一片荒漠。
只有灼人的沙砾,永远的失望,幽幽的叹息。我的泪少了,话也少了,眼睛变凝重了。切实感到了生活不是伊甸园。今天不遇到你,我也许永远在沙漠中跋涉,永远看不到生活的绿洲。”
吕强说着,哥伦布发现新大陆似地看着真真:
amp; {}du.{}“真真,当初咱们谈恋爱时,你怎么从不发表见解呢?”
“我那时还没有见解。不说我吧,说你!经济,说说你们的经济状况。”
“唉!”说起经济,吕强如实地向真真做了回报。
“看来你的家庭最难解决的问题是经济问题。收入是一定的,小家庭刚建立,没一有点底子。父母穷,观念又古老,你不伤害妻子就是伤害父母。不伤害父母就得伤害妻子,你原是宁伤害妻子不伤害父母。”
“对。”
“玉文能不伤心吗?”
“因为我总认为妻子和自己是一体的。我一考上学,参加工作,父母在亲属、邻居面前骄傲得了不得,多少双眼睛在盯着我啊!”
“这是从农村出来的城里人中普遍存在的问题,多半最终总是闹僵。农村的父母不了解城里的生活。总认为你的钱来得易,花不完。
所以女孩子找对象多不找农村出身的。按说小家庭的成立意味着一个独立核算单位的产生,可父母怎么也不肯接受这个事实。
我村里也有这样的人家,认为儿子是他们的。儿子挣的钱也是他们的,虽然他们对自己的父母并不尽义务。”
“玉文老为这生气。”
“我家老人不这样,我们现在简直就是被老人养着。他们总是说:‘我们老的时候再用你们的,我们还壮实。”
“我父母依赖性太强了,玉文整天气他们年轻轻的就想推卸责任,把享福挂在嘴上。我正想去谈这个事。”
“在这种情况下,做丈夫的要会周旋。必要的时候要点伎俩,据我了解男人都这样。”lt;/d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