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西关,已是夜色朦胧。真真领着吕强随意走着,动情地说:“想起来,咱们恋爱了五年,竟没做成夫妻,好不容易有这个机会,回忆回忆也是一种幸福啊。”
“人生难得一知已啊!”
吕强也动情地说。其实他心里在想:“她真的爱过我?还在爱我吗?如果心里埋藏着她的爱,生活中的诸多困难和不幸又算得了什么。又有什么东西能使我消沉呢?即使一个人走下去,我也会哼出骆驼的歌!”
他忍不住抓起真真的手,他们想象的丝缕飘袅在茫茫远天,仿佛在灼人的沙漠里寻到了一棵橡胶树,看到了绿色的生命。
又仿佛跋涉在沙漠黑暗的夜晚,响起了《流浪者之歌》苍凉铿锵的音律,天空中出现了他心中蕴藏已久的月。他流下了眼泪。
他们手拉手不知不觉地来到了当年的苹果园。小屋已旧,风景依旧。真真含情脉脉地望着他,有意挑逗:“想想当年那个月光融融的夜晚。”
吕强一震,拉着真真的手一阵颤动。真真激动不已,主动地拥抱他,他们紧紧地搂抱在一起。仿佛回到了学生时代,仿佛这两年根本没有过。那是昨天,这是今天,只一夜之隔。他又是一个真正的男子汉了,那样有力,那样火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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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事后,他明白了真真的用心,叹道:“你会后悔的。”
“后悔什么?后悔卸掉了心中沉重的十字架吗?”
“你丈夫那么好,你不觉得对不起他吗?”
“这有什么对不起的,只要你不去告诉他,就伤害不着他,反正现在也不存在chù_nǚ膜问题了。”
吕强一怔。真真站起来,整理着被露水沾湿的衣服,往回走。吕强赶紧起身追上,搂住她的肩膀:
“他难为你了吗?”
真真再也忍不住,抽泣起来。他们一边往回走,真真一边诉说着自己的不幸。吕强默默无语,心中却在翻江倒海。
“所以,我不后悔,有什么可后悔的呢?不治好你的病,我才后悔一辈子哪。我要这身子何用?如果现在不用的话。”真真说。吕强紧紧地搂着她。
“和林威在一起时,我常常这样想:‘上帝制造男人和女人的差别,除了生育外,还有什么意义?象我一样承受痛苦吗?’”
“你刚才痛苦吗?”吕强柔声问道。
“才不呢。”真真又紧紧地抱住他:“只有和你在一起,我才感到两性的美。真的,我没有一点丑恶和耻辱感。你说,两性关系用真善美和假恶丑的观点该怎样解释?”
真真想起了新新的姐姐。于是她对吕强说了这件事。
“在事发前,他们一定感到那是美的,要不,他们就不会做。事发后,他们一定感到了丑恶与耻辱。要不,那个姐姐也不会寻死觅活。”
“那么那些棒打不散,不知羞耻的野鸳鸯,就是因为一直感到是美的,受着一种美的力量吸引吗?”lt;/d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