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依微自己主动提出避孕这方面的事,孙曼也不用想方设法将她引到避孕这个话题上。顾客有了表示,剩下的就是她带着股神秘地推波助澜。关于俞依微和高易帆的事,孙曼不多问。这些内部事情必须要当事人自己去处理,俞依微能否走出高易帆带给她的痛苦阴影,完全在于俞依微她自己。
孙曼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依微,行,这事包在我身上。但是身为女子你该知道,那些草药用多了,对身子不好。这样吧,草药我会帮你带些,但是量不会多。同是女子,看到你这样对待自个儿的身子,我心里也不好受。”
俞依微一双眼睛倏地睁大,从未有人这样对她说过话。做军妓做了将近两年,她知道,女子之间,不会存在怜惜。几十个军妓之间,每天都在勾心斗角。哪个士兵进了你的帐子,给了你多少多少碎银,士兵是何种等级的,这些是军妓每天都要讨论的事。
孙曼从矮长凳上起了身,坐在了俞依微的身边。“依微,我这边有比草药更好的物什。放在将军府里头,差不多到酉时三刻,我到你家去。银两的事,咱们可以慢慢商量。你用了这种比草药更好的物什后,不仅不会有身子,对身体也没有啥害处。”
俞依微看着孙曼弯起的双眸,高高扬起[du].的唇角,孙曼的身上没有黑暗,周身环绕和阳光一样的明媚。饶是奴婢,孙曼也甚是潇洒自然。此刻,俞依微很羡慕孙曼。
在孙曼连珠炮弹的诱哄下,俞依微终是点了点头,下船的时候,和孙曼具体说了家住哪里。孙曼拍了拍俞依微的手,又对着葛大叔招了招手告别。葛大叔不认识孙曼,但也被孙曼满脸的笑意感染,一手握住船桨,一手朝孙曼挥了挥。孙曼心满意足地抬脚朝将军府走去。将军府在安平县西边较为安静的街道上,俞依微的家住在安平县东边。一个东一个西,等下她要花些银子唤辆马车到俞依微家去。
现下正是晌午时分,好些小贩停止了吆喝开始吃起自带的午膳,孙曼一路瞧着一路走着,街道两旁开着好些铺子,有衣坊,有花布绣鞋坊,还有好些剪纸灯笼铺子。当然最引人注目的便是胭脂铺了。
胭脂铺的匾额和其他铺子的匾额都不一样,匾额上头挂着大红色的布。大门两旁各挂着一个红灯笼。少将军允诺她今日回将军府却并未说她何时回军营,现在俞依微也不在军营,她卖套的事少将军定不会知道。既然回军营时间未定,她便去胭脂铺看看,见识见识古代真实的胭脂。
卖胭脂的掌柜听到脚步声,一双眸子亮了起来,当看到一身土黄色粗布衣裳的女子时,老眼立刻耸拉了下来。嘴角一撇,眼神中露出轻视。她的铺子卖的都是上等的胭脂,这个女子这等穿着,连一盒银两最低的胭脂都买不起。
孙曼的视线在一盒盒包装很是精美玲珑的胭脂上一一划过,铺子掌柜立即尖刻出声:“看够了就快些出去,这里的胭脂你一盒都买不起。”孙曼赤果果地被鄙视了,自尊心受到伤害,身上的汗毛炸了起来。抬起头来直视势力眼的掌柜,“你这边的胭脂不见得有多好,外相华美,谁会知道里面是不是装着一包草?”
掌柜一双眼皮子全部撑起,额头上的青筋跳了跳,伸手指着孙曼。“我这胭脂铺是安平县最好的胭脂铺,只要在安平县上的了台面的大户人家,都到我这胭脂铺来买胭脂。速速离去,不然我将你给打出去。”
孙曼挺直了腰板,一双浓眉挑起。“将军府在安平县算的了台面吗?我是将军府里头的。你这般说我便是在说将军府的不是,你仔细掂量着吧。”孙曼说罢后重重地哼了声,而后抬脚离开了胭脂铺,本是去欣赏一番古代胭脂的,何曾想到受了一包气。待她将宝贝全都卖出去,她一定得买间铺子利用自己在现代的为商之道,将铺子在古代开得风生水起。
一名身着黑色侍卫服的高大男子将孙曼的话全数听了去,看着孙曼进了将军府后,这名侍卫回过身子前往军营,向少将军交差。
侍卫禀告的时候,楚风正在营帐中看兵书,听到孙曼进了胭脂铺后,楚风一双剑眉紧紧皱起。孙曼是不把他的话放在心上么?
胭脂这物什,味道甚是难闻,为何女子都喜欢这种东西?自个儿和孙曼说过,莫要涂抹胭脂,孙曼却是不听话。
听到侍卫接下来的话时,楚风皱着的眉眼一跳,而后放下手中的书,嘴角不经意间扬起。“再说一遍。”
听到少将军稳重的话语声后,笔直地站在下首的侍卫身子一顿,少将军无论听何种禀报,都只听一遍。为何这次要让他重复一遍?略略抬眸看了下坐在书桌前的少将军,少将军平日里不苟言笑,一脸正色。何时像现在这般笑过?唇角扬起,一双黑眸放出如星辰般闪耀的光彩。
少将军素来英明,派自个儿跟着一个婢女,也自有他的理由。遂,这名侍卫不敢有所怀疑。很是慎重小心地将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孙曼和那胭脂铺的掌柜说,我是将军府里头的,你这般说我便是在说将军府的不是,你仔细掂量着。”
楚风的嘴角越发上扬,孙曼已经学会把将军府作为挡箭牌,来刺激所谓的敌人了。是不是意味着,在孙曼心里,也已经将他实打实地当做了自己人。如此精明的人,用得着昨日对他哭哭啼啼地说去了京城有人欺负她怎么办?像孙曼这种,哪里会被人轻易欺负了去。当然,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