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的每天晚上,孙曼都不敢再沉沉睡过去,最多是眯一会眼睛,到快要睡着的时候,孙曼会伸手狠狠地在大腿上掐一把。如果她睡过去,又说出些关于避孕套的话,少将军定当不会和上次一样这么好糊弄。
但是,孙曼怎么也没有想到,楚风将她说的话放在了心上,当真以为套子是小孩子玩的东西。还特地吩咐赵参将去寻这种东西,一来是觉得孙曼甚是可怜,二来这种东西,楚风也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本以为这东西会很快寻到,没有料想到赵参将寻觅一番回来后,万分凝重小心地回禀楚风套子并未寻到。连续找了大半个月,到好几个村落打听,商贩村民都没有听过这种叫套子的物什。
楚风听到赵严的回话后,手中拿着的兵书放了下来。右手轻轻叩响黑色书桌,继而低沉了声音,煞是认真地回问赵严:“已经仔仔细细地寻过了?”赵严挺身而立,一张脸溢满严肃。“属下不敢欺瞒少将军,确实没有套子这种物什。”楚风轻轻叩着书桌的右手倏地一停,继而对着赵严点了点头。“嗯,寻套子一事暂且放放。西云国刚登基没多久的小皇帝被毒杀,东翰国残余兵士没了依靠。”
赵严立即朗声回道:“少将军所言极是,这是个极好的机会,一举将{du.东翰残余兵士歼灭。”楚风一双剑眉皱了起来,怕不止是歼灭东翰国残余兵士这么简单。南昭国皇上一直想将其他三国全都纳入版图,东翰已经不复存在。西云国皇室又发生动荡,怕是休养生息一阵,皇上定当要派兵夺下西云国。
“你去大院大将军那传个话,晌午时分,我去大院用午膳。”楚风说罢后再次拿起了手中的兵书。赵严听闻后立刻躬身说是随即迅速步出了屋子去往大院。赵严走到二院院门口的时候,看到孙曼正拉着一个女子的手,女子身量高大,面容瘦削。
和孙曼在说话的剪叶看到赵参将时,立刻对着孙曼使了个眼色,而后躬身对着赵严行了一礼,口中唤着赵参将。孙曼回过了身子,也随着剪叶一般福身行礼。赵严看到孙曼对他行礼的时候,眼皮子直跳。就是这名女子随口对少将军说了套子,少将军就命令他去寻套子。大半个月,他走遍了诸多村落,还特意去查看了孙曼的奴籍。上面写着湘平村,到湘平村去查探了一番,套子依旧没有找到。
“快些起身,无需多礼。”赵严对着孙曼和剪叶抬了抬手,孙曼和剪叶起身安静地站在赵严身前。赵严对着这二人点了点头,步子一迈就要往前走去,却又顿住了脚步。赵严甚是严肃地问着孙曼:“小娃娃们放在嘴里吹着玩的物什,真的唤作套子?”一旁站着的剪叶听到赵严的话后,也疑惑了起来。套子?这是什么东西?
孙曼低着的眉眼狠狠地抽了抽,最后,孙曼抬起头来,皮笑肉不笑地开口:“赵参将,为何突然问起了套子?”赵严一摸下巴,无奈地叹了口气。“少将军吩咐下来的事,务必要找到套子这物什。仔仔细细找了大半个月,寻套子未果。”
孙曼听罢后,眼皮子和唇角都抽了抽。套子少将军信以为真,还让手下赵参将去寻找套子。她能说,套子全名为避孕套,是闺房房事必备用品,压根不是什么小孩子玩的东西吗?
“孙曼,套子长啥样,是不是还可以唤其他的名字?说地具体些,这样我也好找一些。”赵严这人也甚是较真,硬是要打破沙锅问到底。少将军刚才的脸色不是很好,一来是为了西云国一事,二来是为了寻套子一事。
“赵参将,莫要再花费时间在套子上了。约莫是孙曼记错了,倘若少将军那,您不好交代的话,奴婢亲自和少将军说说。”孙曼无奈地开口,套子长啥样,用过的人才知道。如果真要她告诉赵参将套子到底是何物,前提必须是赵参将也得买个几盒。买避孕套,用避孕套的人为了某些颜面,是不会揭穿她当众说避孕套的。
“成。”赵严点了点头继而迈着大步往前走了,孙曼终于松了一口气。剪叶却是歪了头,一脸不解地看着孙曼。孙曼朝剪叶灿灿一笑,“刚才说朱兰呢,她现在又活蹦乱跳了?”
瞬间,剪叶脸上溢满笑容,“孙曼,这次多亏了你,朱兰才捡回了一条命。大院的掌事妈妈,知道我,周桂,朱兰和你关系甚好后,脸色不知好看了多少。孙曼,真不知道该怎么谢你。”
孙曼重重地在剪叶手上一拍,一张小嘴都嘟了起来。“瞧你这话说的,我当初到县府恭院的时候,你对我不是也挺好的。我们四个是一同从县府出来的,我当然得对你们好。”
剪叶点了点头,淡淡一笑。“孙曼,过几日,月银就发下来了。大院中有亲人的丫鬟,请示了掌事妈妈,这个月末回家给家里头送银两。周桂,朱兰,我还有你孙曼,都是没有亲人的。周桂朱兰和我合计了一下,月末的时候,咱们四个人出府到外头逛逛集市。大院的掌事妈妈已经答应了,孙曼你能不能”剪叶难为地看着孙曼,少将军只有孙曼一人伺候,孙曼出府玩,少将军便没了人伺候。少将军会应允孙曼出府玩么?
孙曼很想出府,一来她可以趁机溜进青楼后院寻觅些避孕套的消费者,二来她想去问问买一个小铺子得多少银子。只是,现在的情况,她能不能踏出二院还是个问题。少将军一回来,她就要去伺候。刚才,赵参将和少将军在书房里商议要事,所以她没有进入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