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到底穿行了几个城市,算上吃饭加油,路上耽搁的时间,覃晴他们基本上已经日夜不休的赶了两天路,车子由曾经到过基地的鲜于跟蔚未两人轮换着开着。现在时间已经接近黄昏,驾驶者又从蔚未换成了鲜于,车子兜兜转转,七弯八拐地来到了一片深山里面。
九转十回的山路让覃晴七荤八素地吐了个乱七八糟,虽然被坐在旁边自称治疗晕车有方,笑得一脸非好感的蔚未用针扎法、掐法等各种怪招通通试验了个遍,但还是不见丝毫缓解,覃晴被折腾得不行,整个人软绵绵地窝在座位上。只要车子稍一转弯,她就趴在车窗上开始拼命往外吐,最后吐得实在没什么好吐的了,还一直犯着恶心干呕。
“你坐到前面来吧,前面好一点。”坐在副驾驶座上的杨义使劲扭着身子,仰着他那好看的下巴,费劲地别着头,让视线斜越过椅背,看着身后一脸憔悴捂着额头靠着车窗门吹着冷风的覃晴说。
覃晴感激地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算了,我本来不晕车的,谁知道这里这么多弯道,还有开车的那二货本不知道减速”覃晴没好气地斜着眼睛看了一眼正开着车的鲜于,“二货先生,你难道不知道,弯道加速,离心率和向心率很大么?”
鲜于笑了笑,“你看看窗外的风景啊,这么美的地方,就跟旅游样的,你居然还晕车!”
“风景美,像旅游,那你就开慢点呀,让我慢慢欣赏嘛,你以为是玩过山车啊,跟猪头样的!”,虽然不舒服,覃晴还是忍不住呛声回去。
“覃小姐,鲜于先生也是怕天黑了走山路危险,才开这么快的。要不要我们再来试验一下催眠法,睡着了就好了。”蔚未一脸谄媚地笑着慢腾腾地说。
“算了,你还是歇会吧……说什么晕车要掐合谷,我虎口都被你掐青了,一个弯道一来,我不还是吐了迈?”覃晴摇了摇头,靠在车门上,不再说话了。
“个体差异吧,本来应该是可以的……”蔚未见覃晴扭过头后,马上献上了讨好似的笑容,“不过,覃小姐,你坚持一下,快到了,马上就快到了。”
覃晴撅着嘴,抱怨着说:“本来心情就不爽,离开这个城市的时候,我提议去把临时身份证领回来,你们说以后不需要这东西,我说至少按照我和杨义原计划那样先回自己的房子收拾一些东西,你们也说不需要,我把整个家当都丢了,你们还说什么……说太好了,从今往后就轻轻松松,孑然一身了……轻轻松松?这话骗谁啊?这本是一条不归路,怎么可能轻松?!结果我跟杨义都百感交集地郁闷着了,那个痞货居然还说什么……从今往后,让房贷卡债什么的都见鬼去吧,你终于自由了”。
“我又没说错!是不用管房贷了呀!”,鲜于扭头冲覃晴嘿嘿一笑。覃晴恨不得扑上去撕烂他那张痞货脸,“我可是丢弃了全部家当,从此还成信用不良的人了,进了银行黑名单,你还笑……你不也在乎你那破车么,你那么洒脱,就丢那儿别要了啊,为什么一路上还三番四次的,反复确认你的车还拿不拿得回来咧?”,覃晴问鲜于。
“我那可是血汗钱。”鲜于一脸无辜地说。
“我的也是血汗钱啊,是我辛辛苦苦一分一分赚来的啊!!!”覃晴毛闷到不行。
蔚未看着他们两个人斗嘴,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刚想开口劝劝两人,车子突然一个急刹车停了下来。
“你怎么开车的呀!”覃晴像一只发怒的小猫,从椅子上一窜就起来了。
“前面没路了。”鲜于压低了声音。
“没路了……走错了?不会啊……”蔚未透过车窗看了看四周,又从驾驶座和副驾中间的空间里伸出头去,透过挡风玻璃仔细地往前看了一下,前方是一片茂密的山林,蔚未了鼻子,一副想笑又笑不出来的样子,“看起来,今天的三班暗哨是陌陌啊……”
暗哨?覃晴心里一惊,果然有这种东西啊……本来覃晴一路上还在暗暗赞叹,这基地真牛啊,懂浪漫啊……这里山清水秀,犹如人间仙境一样的,环境够好,荒无人烟,还够隐蔽。随便找几个隐秘难找的山洞把基地建在里面,然后配备锐的力量,挖空心思设想所有可能出现的危险,做好万全的防御,比如里三层外三层严密的组织和防护力量什么的。然后在每个山洞外设立隐秘的防御武器,比如可以搞什么平时掩藏在地下用时才升上来的防空导弹,或者掩饰在山体里的隐秘的一排排击口,再或者暗器机关什么的,总之有的没的通通弄上一大堆,最后再在外围十里八哨设个卡哨啊什么的,设置层层关卡,这不就能让鸟都飞不进来嘛……果然有暗哨啊,覃晴心里一阵小激动。已经进入基地总部的势力范围了么?不过,听蔚未的话,似乎前方本应该有路的,但看起来没有路,难道这个就是那个什么陌陌的超感官知觉能力?
蔚未从中间缩回头来,“我去处理一下”他一边说着一边打开了车门,刚迈出脚去,又缩了回来,恭敬地说道:“大家请稍等一会儿”,然后他毕恭毕敬地退了出去,反手关上了车门,走进了山林里。他这种谦卑的表现让覃晴觉得很郁闷。他为什么这样,又不欠别人什么。覃晴看了看鲜于,鲜于也是对蔚未一脸非好感的表情。
坐了这么久的车,大家也都有些疲倦了,于是,干脆都下了车,站在车边,静静等待着。
这里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