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发老头清咳了两声,道:“灵云寺内高手如云,即使是为师也无把握取得,何况是你们?”
阁隆笑了笑,道:“师傅放心,我已想出对策。”然后是一阵耳语,低不可闻。
银发老头道:“计策虽有些下作,却也是可行。为师不喜人多,你带人先行赶到灵云寺,我稍后便会到。”
阁隆一喜,道:“多谢师傅相助!”
银发老头低叹一声,道:“自昊儿死后,为师也只剩你这么个徒儿作依靠了,无论你是想得到舍利也好,想做南诏国君也罢,为师都会全力相助。咳咳……”话音落罢,一阵疾风扫面,已然离去。不多会儿,但听阁隆的脚步再度响起,然后渐渐地远消失不见。
矮丛中,离忧她的手指微微颤动,忽地一握成拳,道终于被冲开。钻出矮丛,此时已是日落时分,金色的余辉透过林中的枝缝碎碎地洒在离忧的身上化成斑驳的光影。她抬着头,朝着日落的方向望去,“婆婆终有一日我会替你报仇!”她的声音极低,几近不可闻。
尔后她又发足狂奔,她要去找殷然,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独自面对两个强敌。经过这段时间的静养,她的伤势略略有些好转。这片林子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离忧找好了一会却始终未寻到殷然的踪影,她又重新回到先前打斗的地方,那条被白冷凤一剑劈成两截的红绫依然孤独地落在地上。离忧拾起红绫,心头更急,忍不住大呼起来:“殷然,小混蛋,你在哪来?快给我出来!”然而回应她的只有啾啾的鸟鸣声。
他若没事,必定会到方才分散的那矮丛寻我,我应该回去。离忧想到此急忙转回,正要往回走,却见三丈开外立着一个男子,四旬年纪身着褐色缎袍,梳得一丝不乱的头发挽在头顶,以同色的钳玉带系着。面白无须,高鼻深目,薄唇微微含笑。长相也算不错,只是他盯着离忧看时,却像是看着寻觅良久的猎物,给人的感觉却十分怪异。
“小姑娘瞧东张西望的,在找人么?”那人手一抖,展开一把折扇在身前轻轻地摇晃。
“走开别多管闲事!”离忧瞪了他一眼,抬脚便走。不料那人的唇角却滑出一滴晶莹的体,笑眯眯地道:“美目含嗔,更显娇艳。美人你叫什么名字?”
离忧听他话里轻薄,怒道:“臭蛤蟆滚开,少惹姑发火,否则有你好看!”
那人脸一黑,了自己的脸颊,干笑道:“想我风万流在江湖上可是出了名的风liu倜傥,英武不凡,怎么能和蛤蟆相提并论?”
离忧大大皱眉,心道:怎么还有人叫风liu的怪名子?但她此时心挂殷然,不欲与他多作纠缠,又瞪了他一眼,正要走,那人却是身形一闪,原本立于三丈外的风万流突然间便已到了她的身前,探着头,深吸了口气,笑道:“姑娘的身上好香,用得是什么姻脂?跟哥哥走,哥哥带去个好地方玩。
离忧也不是好欺负,毫不迟疑抬起手就是一记耳光狠狠地抽去。那人捂着脸颊微一愣,继而放声笑道:“好一朵带刺的玫瑰,够味够味。”说着竟嘟起了嘴,贴上去便要闻香。离忧明白自己是遇上cǎi_huā贼了,一声冷笑,道:“遇上姑算你倒霉!”手掌一翻,直接便朝风万流的心口拍去,她急于去找殷然,又深恨此人挡路,所以下手极狠,若是心口中掌必会当场亡命。
不料那人却是身子一偏,轻而易举的便躲过那要命的一招,尤笑嘻嘻地道:“原来会些武功呀,很好很好,越来越有意思了。”说罢折扇一合,也不知道怎么的一拂,那扇子便已顺着离忧的脸颊滑到下巴。离忧忙将头一偏,挥手挡开扇子,伸腿一横欲扫倒风万流,他纵身一翻,跳到她的身后。离忧一连几招都失效,知道对方手段高明。遂又迅速回身,手顺势一挥,放出一片毒粉。风万流脸色骤然一变,展开扇子呼呼地扇了几下,离忧只觉一阵疾风迎面扑来,劲道竟丝毫不比白冷凤的剑气弱。而她放出的毒粉也在瞬间四散开了,离忧又迅速地放出数枚银针,针上皆悴上了巨毒,而她放针手法极快,若是一般的人本躲闪不及。但那风万流却只合扇当当当看似随意地挥了几下,便将面前的毒针尽数打落。离忧知道自己本打不地他,只得咒骂一声,纵身跃起便要逃走。
“哪里走!”风万流喝了一声,手一挥,折扇脱手飞出,离忧身在半空忽觉后肩一阵剧痛,闷哼一声,重重地跌下地来。一抬头见风万流走到她身旁,弯腰拾起了扇子,笑道:“看你方才施毒的手法,应当是方如珠的传人吧。想当年,方如珠也是算是个美人儿,可惜那时我的手段与她不相上下,难以将她制服,无法享用那个毒美人。没想到今日我竟然能抓到她的徒弟,小姑娘你就替你的师傅服侍服侍哥哥。”他眼眸中荡起的笑意更深,透着一股子的邪。
离忧听他话中之意,知道应该是和黑婆婆一个辈份的人,想当年他调戏黑婆婆,黑婆婆竟然都没能杀得了他,自然是极其厉害的,需得想个办法保全自己才行,否则果不堪设想。离忧仰起头,轻叹一声道:“我即打不过你,也只能认命。你说要我服侍你,可我又不懂得如何服侍,恐怕要让你失望了。”说着慢慢地从地上爬起,拍着身上的灰尘,作出一副不欲再战的姿态。
风万流笑道:“不懂得服侍男人无妨,凡事都得慢慢学。哥哥今天就教如何上巫山,品云雨,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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