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扶着展昭,问道:“你现在这个样子,就算是去看了又能看得出什么?”
展昭平时看起来生龙活虎的,这次真的是病来如山倒,都快站不住了。
“……是啊。”展昭低头苦笑,“这病怎么来势汹汹的,真是麻烦。”
感觉展昭又向边上滑了几分,白玉堂收紧自己的手,将展昭往自己怀里靠了些。
“知道你要强,好好的我扶你走回去。若是不听话,别怪我将你抱回去。到时被别人看到了失了面子可别反过来怪你白爷。”白玉堂冷冷的说。
展昭却是“呵呵”的低声笑道:“也是,先回去吧。麻烦白兄送我回去了。”
两人缓慢的走着,白玉堂也将展昭越抱越紧,展昭的头也渐渐的靠在了白玉堂的耳侧,呼吸渐渐加重,呼出来的气也越发的热乎,吹得白玉堂的耳朵都烫了。
“展昭?”
“展昭?”
“猫儿?”
“嗯。”
白玉堂轻声呼唤了展昭,只留下一个微弱的声音。
“猫儿,现在四处无人,我马上带你回房,先别睡,等吃了药再睡可好?”
说罢,便将握着展昭的手放开,从展昭的膝盖窝处穿过,就把人抱起来了。展昭也不知是不是本能使然,竟然半环住了白玉堂的脖子,整个人靠在了白玉堂怀中。
这样一来,白玉堂脚程极快,将人安置在了床上。白日里送来的烈酒还有,取了些来,又要去解展昭的衣物。
才脱了一件外裳,将手放到中衣的绳子上的时候,展昭的手却握上了白玉堂的手。虽然没几分力气,但是白玉堂舍不得挣脱。
“玉堂?”展昭不知是怎么了,竟直接叫了白玉堂的名儿。
“猫儿乖,你出汗了,把衣服脱了会舒服些。”
“玉堂……”展昭还是这样唤着,只是闭上了眼睛,“玉堂……”
“白爷在,什么事?”
然而展昭并没有回答,而是继续呼唤着“玉堂”。
白玉堂这才感觉到有哪里不对,这猫儿,难不成是睡着了?
不成!
不好这样子睡,会病得更厉害的!
白玉堂狠了狠心,将展昭的手拿开,又将展昭身上已然汗s-hi的衣服脱了,白日里打的井水已经凉透,也不知白玉堂怎么想的,直接用布s-hi了水,然后用内力加热,蒸发一部分,才给展昭擦拭。
而展昭,好似做了个噩梦,口中一直唤着“玉堂”。
“我在,我在。”
这一声声“玉堂”唤得白玉堂莫名的心疼,也不知这傻猫做了什么梦,紧皱眉头还不忘叫着自己,一瞬间,白玉堂的心就跟化了一般,手指又抚过展昭的眉心,想把那褶皱推平。
“玉堂……冷……”
白玉堂想触电了一般,将手收了回来。又听展昭说冷,忙扯过被子就将人盖上。可展昭还是说冷。
这大夏天的,被子都是薄薄的一层,白玉堂转头看见了衣柜,立马打开,里头竟然没有厚实的冬被,只有稍厚一点的春秋被。
也是,这傻猫仗着自己内力不错,就算是冬日的被褥也比常人要轻便点。再不多想,将被子盖在展昭身上,又仔细给他盖严实了。
“吱呀”
门开了,是公孙策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过来了。
“白少侠,你将这药给展护卫喝下,睡一觉明早再喝一帖就好了。学生得赶去一趟长公主府,那里也催得急,展护卫就交给你了。”
白玉堂接过汤碗,说道:“先生放心,这里有白某在。”
公孙点点头:“好孩子,没看错你。”
说完便带上门离开了。
白玉堂吹了吹药,放在了床边的凳子上,自己上了床榻,将展昭半抱起身,又吹了药用勺子喂他。
可展昭却是抗拒着不喝,好不容易喂进去了半勺子又吐了出来。
这下急坏了白玉堂:“猫儿,你喝药啊!”
“……苦。”
……
要不是白玉堂见这病猫发烧成这样,定会以为这家伙就是在逗他!
哪有睡着了还能接话茬的?
“良药苦口,先生的药你还不知道么?”白玉堂试探的问。
“……玉堂,苦。”
这是在撒娇?
所以展昭你这只蠢猫到底是睡着了还是醒着呢?
白玉堂气得咬牙,又没法再给展昭灌药,怕呛着他又怕他把药又给吐了。这里又不是陷空岛连个芦杆子都没,怎么灌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