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听到公孙如此说,解释道:“先生,这绳子我等试过火烧刀砍,均无法伤到分毫。”
包拯听到展昭如此说道,惊奇的问道:“竟有此事?”
原来,包拯一直以为是展昭将白玉堂如此捆来的,却没有想到是白玉堂的干娘将白玉堂和展昭捆在了一起。因此原来虽说白玉堂也是这件事的受害人,但是明面上还是白玉堂的错,故需要投放大牢。
但是现在性质不一样了,白玉堂俨然一个受人欺骗而后“投案自首”的立场,又是名满天下的少年侠客,做事冲动些也可以理解。包拯理所当然的将白玉堂即将弱冠的年岁无视了,心中思绪百转。
转头问公孙道:“素闻先生博学,可知这捆龙索解法?”
公孙策摸了两把自己的山羊胡子,陷入沉思,片刻过后道:“学生……虽说记得一二,但是能否成功解开,还是没有完全把握。”
包拯便让公孙试试看。公孙将二人带入药房,且让下人取了一盆热水来。
片刻之后,白玉堂与展昭两人将捆着绳子的双手放入水中,只见公孙先生往水中不停地倾倒各种药粉,可惜捆龙索丝毫不为所动。
白玉堂不由问道:“公孙先生,真的可行?”
展昭听白玉堂这么说,吓得用脚轻轻踹了白玉堂一下。白玉堂的白靴子鞋面上突兀的出现一个黑脚印。
公孙策听到白玉堂质疑,也没有什么反应,反而春风一笑,说道:“学生无能,怕是记错了。”
然后手一抖,将最后一味药粉倒入热水中,看那绳索还是没有反应。公孙说道:“把手拿出来吧,看来两位明天就要如此面圣了。”
展昭听罢,说道:“有劳先生了。”便将手拿出,顺手接过先生递过来的手巾,先递给白玉堂,才拿过另一块自己擦了。
动作无比自然。
公孙看了看自家护卫,再看看边上的白衣少侠,突然说了一句:“两位今日不如先沐浴一番,明日见圣也好博个眼缘。”
说罢便直接走了出去,还道:“想必小子们已经将热水放置在展护卫的院子里了。”
完全没有给两位c-h-a话的意思。
白玉堂还道了谢,展昭却一副果然如此的样子。
如果接下来公孙先生没有设坑,他展昭就跟着白玉堂姓!
传说中的入宫面圣
这日并不是大朝会的朔望日,亦非旬休日,各阶级官员进了长春殿点卯后各自前往偏殿进行一日的文书工作。
而包拯作为开封府尹权知开封府,除却休沐日,几乎每两日都要上朝汇报一番。虽然说在这个皇城里,从三品的官不算什么大官,但好歹是掌管外东京城治安,皇帝家门口安全的官,又是皇帝亲自任命的,实属皇帝嫡系。
是皇帝心中少的可怜的纯臣。
包拯进了垂拱殿,果不其然皇帝赵祯正在批阅奏折,脸上遮不住的疲倦,怕又是一夜未眠。
包拯一拱手行礼:“臣包拯见过皇上。”
大宋不兴跪拜礼,尤其是士大夫一流,见皇帝也只用行拱手礼。
赵祯见是包拯,绷着的脸略有放松:“包卿不必多礼。”
包拯抬头看这个比自家展护卫也只大了两岁的青年,眼中却明显有血丝。是累的。
包拯很想安慰劝解赵祯莫要熬夜多注意休息,说出口的却是政务要事。
听了半晌,赵祯微微点头,道:“那事背后的人,朕大概知道,此时不宜动作。”
这时包拯才小心翼翼的将白玉堂投案一事禀告。
赵祯半晌没有说话,整个垂拱殿寂静的没有一丝声响,唯有偶尔一只初夏蚊子飞过,也被赵祯身边的秦侍卫一伸手捏死。
“摆驾皇仪殿,朕倒要看看这个白玉堂,是个什么角色。”
疲惫的年轻君王脸上却是露出了包拯看不懂的神色,一边的秦远秦侍卫将自己佩剑紧紧握住,垂下眼睑,护送皇帝前往一旁的皇仪殿。
“是。”包拯心里当时就是“嘎哒”一声,皇仪殿。
那个听起来就是不得了的宫殿,代表着皇家威仪震慑的宫殿,那个一般没有宫人侍立的宫殿。
传言中,能在那地方全身而退的人,一双手便能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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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和白玉堂在皇宫外面等待。
到底,捆龙索还是没有解开。两人昨日沐浴也是多有不便。
开封府是清水衙门没错,但是那些丫鬟小子都是走的公账,说到底也是吃皇粮的,虽说都是最末等没有品级之人,但也懂规矩。
两人昨日被公孙先生赶回去之后,展昭打算进自己房间,却被告知自己搬家了。
四品武官的院子和江湖义士暂住的厢房可是完全不能比的。
原来展昭住的是一个客厢而已,一床、一桌、四凳子、一衣柜,便是所有的东西。而如今住的,一个院子,一个主卧,两个厢房。院子虽小,但比之前的待遇要好。
其中一个厢房竟然是沐浴专用,两人就被带到那处。两个浴桶,中间虽说有屏风挡开,但由于两人手中的绳索到底还是不能同时洗。
这个澡,洗的两人都有些尴尬。
两人在各自家中都是公子爷,虽说白玉堂奢侈些许,但也不习惯与人同室沐浴,展昭亦然。
展昭当时说:“不如白兄先洗,展某背向白兄便是。”
白玉堂一听便回嘴道:“怎么?你这猫还真是猫性,怕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