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虹皱眉:“莫要胡说八道!”
“嗯?”那女子眨眨眼睛,“可你们不是好姐妹吗?”
苏虹沉静下来,真是的,她反应太大了。姐妹间的喜欢,也是喜欢,更何况,那人也不一定就是说的那种喜欢。
将头往后一仰,靠在墙上,苏虹闭上眼睛,静静的等待时间的流逝。
“喂……”
“喂!”
那个女子在叫她,可是和她有什么关系呢?
“若我说,我有办法治疗刚才那个小姑娘……”
还没有等她说完,苏虹猛地一睁开眼睛,看向隔壁的死囚。
“此话当真?”
“自然当真。”
“我凭什么信你?”
“就凭,你只能信我。若你信我,或许可以一搏,若你不信,连最后一搏的机会都没有了。”那女子高深莫测。
“什么条件。”苏虹自然知道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更何况,这人一出手就是压中了她的命门。
“帮我杀一个人。”
清早会谈苏越狱
第二日一早,展昭推开秦远的房门,却看见秦远正坐在椅子上自在的玩着剑,桌上放着两小包东西。
“回来了?”秦远挑眉,“坐下说。”
展昭见秦远那副永远一个表情的脸做了表情,怔了一下,忙将房门关上,把自己昨日拿到的东西放到桌子上。
秦远也没问展昭昨日到底去哪里睡了,反正这人身上没有那些个脂粉味,自然不用太过在意。出门在外,勉强挤挤可以,能找到其它地方歇息也是各人的本事。
当然,秦远也没有回这个房间睡。不过一早过来的时候却发现房间里不像是有人住过的样子,才说了这么一句。
展昭本以为自己一夜未归,会被这位上司说那么一两句,却只见上司拿过那张纸细细看了起来。
展昭笑笑没有回答,余光扫了床铺一眼,原来这上司昨夜也是一夜未归。
“嗯,证据虽说是有了,但是还不够。”秦远得出了这个结论。
展昭问道:“已经坐实了官商勾结,怎么就不行了?”
秦远却道:“虽说是官商勾结,但是,你可知大宋境内有多少官是与商没有任何合作的?”
“包大人。”
秦远听到展昭这样说,竟是笑了出来。
“展师弟,你可知为何是秦某来与你一同查这盐?”秦远脸上笑意不减,直视展昭,眼里却满是冰霜,“当时在垂拱殿,官家也是不愿秦某来的。”
“官家器重秦师兄。”展昭不咸不淡的回答。
“并非如此。”秦远双眼微微眯起,“官家只是……还舍不得秦某就这么离去。”
离去二字,秦远说的很轻,几不可闻。
“此话何意?”
“没什么,”秦远将话题转回案子,“这盐里的猫腻,已经查清楚了。但是,赵大人还是倒不了的。”
“为什么?”展昭无法理解,“盐的问题已经找到了,官商勾结的证据也出来了。”
“事态。”秦远的手指敲打着桌子,发出“哒哒哒”的很有节奏感的声音。
见展昭还是半懂不懂的样子,秦远叹了口气,只得仔细的将案件分析给展昭听。
“世上不是所有的官都像你的包大人一样,铁面无私不畏权贵的。或许也只有包大人才是唯一一个如此行事的孤臣。几乎所有的臣子都有党派分立。我大宋从不像前几个朝代一般重农抑商,反倒是鼓励大家行商。而且,我大宋官员的福利十分丰厚,这点你应该很清楚。”
展昭点头。他作为四品武官的俸禄是一年三百两白银,因着“御猫”二字封号,还有一次性的千两的赐名饷。而包大人身为开封府府尹权知开封府,从三品便是一年四百两,再有其它的龙图阁直学士之名,也是一年四百两。虽一部分用布帛粮食替代,但也是极高的收入。
虽说汴梁城的物价比较贵,一处过得去的小院房产就要将近千两,但加加减减下来,总还是剩余的多些。
而行商之事,展昭没什么做生意的天赋,但是他哥哥却是商人,若真说官商勾结,虽说展昭与哥哥没有行过此事,但在别人眼里是一样的。
哥哥是商人,弟弟是官爷。
“现如今,官员的资产累积到了一定的程度,他们总不会看着自己的钱财在仓库里长虫,官家又是个仁慈的,大宋也没有律法说是不允许官员行商,这自然而然的,很多生意的背后都是有官员在撑腰。”
“展昭明白了。”拿自家想一下,展昭就明白了。
“真明白了?”秦远问。
展昭点头,道:“若此事一出,必定那位大人会说只是与商人合作,而商人做了什么事却是不知。官家仁慈,最多只能治一个失察之罪。”
秦远点头,这个便宜师弟虽说性子直了些憨厚了点,但还是能教的。
突然,展昭说了一句:“如果能证明那位大人并非合作,而是要挟商人呢?”
“嗯?”秦远问道,“你有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