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做决定呢,就感觉嘴上的s-hi润离开,又是胸口被按了两下,肚子也被按了。展昭只觉得腹中还有积水往上翻涌,一下子咳嗽了起来,这腹中残余的河水也随着咳嗽呛出体外。
白玉堂见展昭咳嗽了,也没继续按压,生怕展昭将河水呛进气管,只在边上紧张的看着。
展昭一睁开眼就看到了自家那只巨型白毛耗子,不由的脸上挂了笑容,白玉堂见展昭醒了也放下了心,手上擦拭着展昭脸上的水渍,口中却开始数落展昭:“你这只狡猾的猫儿,白爷没看着你你就闹受伤,让爷看看还有哪儿伤到了。”
展昭摇摇头,握住白玉堂的手:“无事。”
“当真无事?”白玉堂怀疑的看着这只黄皮猫儿,反手就握住了对方的手腕,脉搏虽不是特别强劲倒也不弱,应当没什么大事。
展昭心中暗恨:就知道,这人不会分任何场合!
起身,白玉堂很顺手的搭了把手,展昭这瞪也不是谢也不是的,索性无视了白玉堂,问边上的邵剑波:“你的妻儿呢?”
邵剑波手上拿着鞋子破布,轻轻的说:“没了。”
展昭不可置信的拿过邵剑波手上的东西,问道:“他当真下此毒手?”
邵剑波点头,又拿回那些东西,沉默片刻,一把扔到河中:“娘子,仔仔!我会为你们报仇的!”
展昭见此,心中不忍。谁知邵剑波转头便说:“展大人,抓我回去投案吧。”
白玉堂虽说不知怎么回事,也问道:“你若投案,如何报仇?”
邵剑波转身看向展昭,撩袍跪了下去:“展大人,以前我只想着将贪官污吏杀光,这样就能解救很多人,可是没办法,杀不光。杀了一个还有一个,还连累了我的妻儿……”
展昭听着不是滋味,白玉堂倒是一挑眉:“所以你就想接受律法的制裁,顺便殉情展示你的深情?”
“我没有!”
“那你是如何想的?”白玉堂明显不待见这人,总觉得是因为这家伙展昭才受的伤,展昭现在看着也不好动手,嘴上能怼几句怼几句。
展昭也不阻止白玉堂,他也想知道邵剑波打算如何报仇,突然想到一件事,展昭撩袍蹲下问道:“你从何得知那些官员都是贪官污吏?你杀了数名朝廷命官,从九品文书到三品将军都有。别人我不问,只是那位涂将军,为国征战,抛头颅洒热血,又如何是贪官污吏?”
“换句话说,是谁给你的消息,说那些人都是贪官污吏的?”
白玉堂心中为展昭鼓掌,真是一针见血。
“鸽子。”邵剑波说道,“一开始我是走访的,后来有几次是有鸽子飞来,脚上绑着字条,我见了知道之后就去查探……”
展昭静静的听着,白玉堂却是皱眉:“所以你也不知道那些消息是谁给你弄来的?”
邵剑波摇摇头。
白玉堂转头看向展昭,与展昭四目一对,两人虽然谁也没说话,但好像就已经交流过了一般。
“你说谎。”展昭起身十分平静的说着,见邵剑波有微微的抖动,才继续说,“你杀的官员里,也有被冤枉的。”
邵剑波吃惊的抬头:“怎么可能!每个人我都查过!”
邵剑波回想了一下,杀了张御史,救出孤女荷花。杀了知县,是为自己父亲报仇。杀了李文书,是因为他捏造证据陷害张大爷,杀了涂将军,是因为他下令扫荡了村庄……
一桩桩一件件,他不是看到了正在进行的罪行就是见到了罪行后的惨状。那些个官员官官相护,他只能出此下策。他做的都是正义的审判!
白玉堂不明太多此案细节,只问:“同一只鸽子吗?”
邵剑波想了想:“两三只。”
展昭突然感觉有点头疼,说:“先回开封府。”
这种事情交给自家大人查就是了,他才不要白费脑子在这种事儿上头,头疼。
白玉堂一把按住展昭肩膀:“展大人不继续审了?”
“不审,头疼。”说着还揉了揉自己的太阳x,ue。
头疼?
白玉堂将手覆盖在展昭头上,有点烫。又看了看展昭身上的衣服,虽说太阳比较晒已经差不多干了,但到底这家伙这几天是受凉了。
一把拉过展昭的手,又一口哨召唤了马儿,两匹马儿哒哒哒的过来,齐齐踱步响鼻。
白玉堂自然的跨上了白公子,展昭见有两匹马,随意指了那匹黑色的乌云团对邵剑波说:“你上那匹。”
接下来,展昭非常自然的就着白玉堂伸过来的手,上了马。
邵剑波跟着两人回了开封府。
开封府内,公孙先生去盯着万花楼了,八个校尉也出去了一多半,包大人虽说脸色有些黑,但边上的小公主倒是不怕他,只借了开封府的案卷看得津津有味。
外头王朝马汉站着随时等召唤,还有薛贵无奈的也站在外头等着。上午闹了一出,好不容易把公主带回来了公主就没理过他。
薛贵有没有那种攀龙附凤的心思谁都不知道,但公主不是出塞和亲就是下嫁豪门这种事情谁都明白。换句话说,薛贵就算与公主交情再好,也只能是上下属,绝对不可能结成秦晋之好。
听得门口一阵嘈杂,公主与包大人都放大人又示意王朝出去看看。
公主见府中有事也不打算回避,只继续拿起书册,只不过心思放在了外头。
至于外头到底发生了何事呢,这说来很简单,一句话就能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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