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目瞪口呆,这是对吵架有多大执念啊,吃饭都不能放下。
时溪看着我震惊的表情,拿起桌上的头绳绑头发,说:“有空发呆不如过来帮我做饭。”
我哦了声,跟在时溪身后进了厨房。时溪的头发有点长,但绑起来后的小啾啾倒是很可爱,只有几缕不听话的长发散在他脸颊旁。我一边给他打下手,一边拿余光偷瞟他。
时溪说:“看着我干什么,想问什么就问。”
那我想问的可太多了。
我从众多问题中抓了最重要的一个,说:“大哥,你有性瘾?”
时溪切r_ou_的手一顿,说:“嗯。”
我又惊讶又有些说不出的心疼:“怎么会有性瘾的?”
时溪没有说太多:“那个已经不重要了。”
我一愣,想了想,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倒不是我真的认为这个不重要,只是看着时溪的侧脸,突然就不忍心问更多他不想说的事情了。
我知道我应该要问他时臻的事情。
在我面前的时臻跟在时溪面前的时臻完全不像是同一个人,他对时溪的执念比我想象中的要深。
但我不想问。
我不想问时溪跟时臻吵架的原因,不想问他要不要跟时臻和好,什么时候和好,和好后是不是要搬出去。
不想问我跟时臻对时溪来说到底算什么。
我也不想问自己,为什么昨天晚上要跟时溪做。我有那么多选项,但却选择了最难走的一条路。
而我做出选择时,甚至都没有想起还有时臻这个人。
我想起小时候,有一次偷听我爸妈的聊天。
他们的对话内容我记得不是特别清楚,大概意思就是因为过分溺爱,最小的孩子往往会变得娇纵无理,不懂兄长的辛苦。像时臻这样压着时艾,其实也挺好的,起码时艾不敢太过任性。
也不知道是不是就像他们说的那样,我很少对时臻时溪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也在时臻的影响下,体谅着时溪的辛苦。
我想过放弃,让他们好好过,我也好好过自己的生活,是因为我对他们的感情无能为力。
但这一刻,我像是在经历一场迟到的来势凶猛的叛逆期。
我心里升腾起无数情绪,像涨潮时的海浪遮天蔽日地朝我袭来,我在空茫的黑暗里,不想顾虑时臻的心情,不甘心只是在一旁当个旁观者见证他们的欢喜愤懑。我自欺欺人,拥抱着时溪缠绵,刻意不去想时臻对时溪的感情,也不去想我对时溪的感情,抓紧每一个可以继续与他们纠缠不休的机会。
这样就好像自己是在他们的世界中,而不是被剔除的那一个,不是没有姓名的那一个。
晚上时溪在洗澡,我在客厅闲着没事做,做做俯卧撑。听到时溪的声音透过浴室门闷闷地传来:“时艾,帮我拿一下毛巾。”
我自然不会问浴室不是有好几条毛巾吗这个问题,我也没有拿毛巾进去,只是敲了敲浴室门,在时溪的手伸出来时抓住他的手,把自己挤进浴室。
淋浴喷头的水自顾自流着,时溪赤身抱着我,我问:“今天想要怎么做?”
时溪的手绕到我身后:“你说呢?”
我没有反抗,只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我之前好像做过一次春/梦……现在看来,应该不是春/梦吧?”
时溪于是亲了亲我,还是那句话:“你说呢?”
我撩起他被水浸s-hi的长发,手指刮了刮他的耳尖,心里难言的欲/望升腾。我俯身亲了亲他的耳尖,在他的耳边说:“s_ao/货。”
第十一章
我后腰,大腿根部以及身上其他部位的隐隐作痛,都在向我证明着——嘴炮不可取,一时嘴炮被人c,ao。
然而,就算身上酸麻又涨痛,我也还是爬了起来,兴致盎然地拉着时溪出门。
今天是星期六,我们两个都放假。
时溪哭笑不得:“你怎么这么能折腾?出去干什么,这么热。”
“约会啊。”我一边穿衣服,一边把衣服丢给时溪:“快快快。”
“约会?”时溪有些不可置信。
“对啊。”我好奇地问:“为什么这么看我,很奇怪吗?你跟二哥没出去约会过?”
“很少。”时溪说:“时臻不爱出门,你也知道。”
“二哥就是个老古董。”
不过我曾经也很喜欢他这一点就是了,粉丝滤镜,没办法啊。
正值盛夏,外面蝉鸣暖风,出门没多久便有大汗淋漓的趋势。时溪直喊热,要去有空调的地方。
我回头看了看他,时溪因为怕热,把长发绑了起来。我看着他的小啾啾,突然好奇:“大哥,你为什么要留长发?”
时溪顶着太阳,皱着眉说:“很长吗?应该还好。”
“不长。”我说:“我记得你上了高中才开始留长发。”
时溪笑了起来:“是啊,那时候跟同学打赌。”
“打赌?什么打赌?我要听。”我好奇心起,时溪比我大十岁,他看着我一路长大,我倒是因为那时候小,记不得太多他成长时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