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看热闹人的好奇目光。马塔用土耳其语和他们说了几句什么，于是从人群中走过来一名人高马大的警察，他就是茨阿夫阿。
马塔又向他做了个解释，于是茨阿夫阿指了指船舱。两个人进了船舱，一名警察马上拉开了盖在地上的一条床单。
马塔的脸色一变，不禁后面倒退了两步。郭莓颖也情不自禁地抓住了肖笑的胳膊。她是第一次看到变了人形的死尸。
“郭小姐，你还是不要看这个了。”
肖笑像是要挡住郭莓颖的视线似地把郭莓颖拉到身后，自己则仔细地辨认死尸。由于在水中放置过久，死者的脸部都已经变了形状，但他还是看出死者是师伟。
茨阿夫阿向马塔问了几句什么。
怎么样，是你们饭店的客人吗？
是，是一位中国客人。
叫什么名字？什么时候住下的？有人找过他吗？来伊斯坦布尔干什么？
大概他要把这些问题都要一一问清吧。马塔的回答似乎还让茨阿夫阿满意。然后他又把头转向了郭莓颖和肖笑。
“你们认识死者吗？”
他的英语讲得还算标准。
“你们和死者什么关系？”
他边问边用怀疑的目光扫视着郭莓颖和肖笑。
死者的身份弄清楚了。茨阿夫阿对杀人凶手初步是这样判断的：凶手首先是中国人，其次是外国人，第三是土耳其人。但他更倾向于是中国人。
如果是中国人或者外国人的话，那么就与土耳其没有什么关系了，但如果凶手是本国人，那可就成了外交事件了。因此决不能有损“土中”感情的事件发生。
但是他非常自信凶手不是本国人这一判断。因为死者到达土耳其后一直把自己关在饭店里，如果是和本国人发生过矛盾的话，他不会一直住在那家饭店里的。而他开始这样认为，也可能是饭店的服务员把他骗出去，然后把他打昏再扔进海里的。
在后来对饭店的彻底调查后证明了与饭店的从业人员无关。
原本在伊斯坦布尔的外国人就不少，其中大部分都是身份不明者。在他们之间就常常发生矛盾。在金角湾发现外国水手的尸体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但那些事件经调查后都证实了系外国人之间的争斗所致，与本国人毫无关系。
茨阿夫阿在发现了死尸后认为最有可能是“情杀”。
如果查明凶手是外国人，他就很难处理，但也不能轻易“释放”凶手。
由于发现尸体的地方是海水流急的海峡，所以有必要首先查明被害者的入海地点。他马上与中国驻伊斯坦布尔的使馆进行了联系，外交官也马上赶到了现场。为了商量死者的尸检事宜，他们在查验了尸体后马上又回到了饭店。
漫长的伊斯坦布尔的一天终于进入了暮色，灯火阑珊的街景映照在海峡的海面上，使大海也显得色彩斑斓。
第23章 缠绵
《爱似烈火恨无情》
师伟的被杀，使肖笑和郭莓颖此次行程失去了目的。他们来到土耳其的意义一点儿也没有了。
茨阿夫阿用怀疑的目光盯着他们两个人。而且也许是这个原因，他们随后被“请”进了警车里，然后送他们回到了桑特拉饭店。郭莓颖感到了心灰意冷。
“我们到底该怎么办？”
郭莓颖有气无力地向肖笑问道。同样肖笑也失去了目的。知道孙洁下落的人已经没有了，而且打算为父母报仇的“仇人”也没有了。
郭莓颖的一句“我们”使肖笑的情绪也受到了感染。但是反过来郭莓颖又感到自己什么事情都离不开肖笑了。
（自己到底是为什么来寻找孙洁的下落？他有一位那么爱他的妻子）
在见到也在之前她并没有想过这些。在自己见过高倩之后才意识到和孙洁的感情投入是一次巨大的失策。
（孙洁口口声声说得那么好，结果他还是没有离婚！）
自己苦苦追求的毫无结果的恋爱，其结果不是以消磨了自己的青春为代价吗？孙洁极有可能不在这个世界上了。自己将不在是寻找恋爱的下落，而是寻找恋爱的残骸。
师伟死了，自己第一次意识到毫无意义是什么样的感觉了。郭莓颖突然之间觉得自己长大了许多。
“可是，到底是什么人杀死了师伟？”
肖笑失去了这次来土耳其的目的，但他仍然兴致勃勃地问道，看样子他又瞄准了另一个目标。
郭莓颖对此已经无所谓了。无论是谁杀死了师伟都与她毫无关系。与其探讨这个问题，还不如回饭店睡觉。
被爱情的冲动驱赶，一路奔波，从中国赶到雅典、伊斯坦布尔寻找师伟的下落所产生的极度疲惫，一下子迸发出来了。
“我太累了！”
“还是回饭店好好休息一下吧，因为师伟已经不可能再逃到哪里去了。”
郭莓颖发觉自己再也坚持不下去了，肖笑也看出了郭莓颖的情绪变化。
“可是房间还锁着哪。”
肖笑对郭莓颖说道。
“那怎么办？”
郭莓颖突然意识到自己变得什么主意也没有了。
“在雅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