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煦到了不久,陈庆带着膳食回了殿。

江池的口味偏辣,翟煦吃的较为清淡,虽然陈庆拿的都是江池喜欢吃的,但也做了翟煦前来偏殿的准备。

用完了晚膳,江池摸了摸微微凸起的小肚子,今天陈庆拿的菜辣度刚刚好,江池没忍住多吃了些。

“今天练字怎么样。”翟煦一开口,江池脸上的热度涌了上来,照着临摹帖,他练了好多遍,但是比起原贴,就差远了。

江池拉着翟煦进了殿内,一直走到桌案前,翟煦看着摆的整齐的一摞宣纸,从上往下的翻了一遍,站在旁边的江池身子紧绷,攥紧了衣衫,余光不时的朝翟煦的方向瞟,光彩夺目,对翟煦接下来的话语带着期待,隐隐有着求表扬的趋势。

翟煦的心一暖,伸手摸在江池的小脑袋上,几根指尖落在帽檐,微微一触,江池只觉得脑门一凉,紧接着扣住手腕的力道加重,江池重重撞入翟煦怀里。

鼻翼间弥漫着淡淡的龙涎香,江池没忍住深深吸了口气,像是小狗般s-hi润的唇贴上翟煦的下巴。

“写的不错,还需努力。”低沉暗哑的嗓音在耳际激荡开来,江池愣了愣,心似乎不随主观意识的控制扑通扑通的跳动。

翟煦的下巴抵住江池的脑袋,轻轻的摇动着,带着一种令人眩晕的痒,江池试图抬头,落在腰间的手紧了紧,温热的呼吸自脑门往脖颈间移动,熟悉的战栗感袭来。

江池透过帷帐看着离他愈发远的昏暗烛光,整个人像是提线木偶般,沉浸在那份令人无法阻挡的温柔中。

一连半月,翟煦都留在偏殿,一时指尖,偏殿之人成为后宫所有人的眼中钉、r_ou_中刺,要知道,自那位身陨后,新帝登基充裕后宫,却从不踏入后宫,偏殿那位,是这几年来让翟煦破例的第一人,也是唯一一人。

辛柠阁

殿内清脆的玻璃四散的沉重声响,接连不断的传递出来,辛柠坐在首位,顺手将旁边的花瓶狠狠砸在地上,刚刚染好的鸢尾花完全糊掉,辛柠眼神y-in冷,一脚踢在跪在旁边的春雨身上,“废物,连个指甲都做不好。”

春雨咬紧了唇,根本不敢叫,生怕再次惹怒辛柠,再次就不仅仅是踢一脚那么简单了。

“真是我见犹怜。”辛柠挑起春雨的下巴,一巴掌重重扇在春雨脸上,脸颊长长的刮痕留下,“是不是被皇上护在偏殿的那位也是这样。”

春雨痛呼一声,辛柠的指甲扣入r_ou_里,竟是生生抠了春雨脸上一小块r_ou_,殷红的血汩汩流下,夏荷连忙扶住辛柠,给了春雨一个眼神。

“娘娘,正所谓知己知彼方可百战不殆,总要前往偏殿一探究竟,才能知晓偏殿那位到底是如何迷上的皇上。”夏荷抬着脑袋,手心满是冷汗,生怕辛柠一个不高兴就要了她的命。

第9章:柠妃辛柠

“也对,本宫也该去看看皇上恩宠有加的姐妹了。”辛柠伸出手,看了看自己被弄糊的指甲,“过来,给本宫重新弄。”

夏荷近乎虚脱的撑起身子,狠狠咬了咬牙,快速进了寝殿。

指甲染上的鸢尾花近乎完美,辛柠看了一遍又一遍,出来时满地的狼藉已被处理好,辛柠一眼便看见春雨脸上伤痕,不悦的朝着春雨摆了摆手,“什么时候脸上的伤好了,再来见本宫。”

“奴婢遵命。”春雨垂着头,敛去眸底狂风暴雨般的情绪。

同为辛家人,嫡女能入宫为妃,庶女就活该卑贱为奴,践踏致死?

冬日的午后还有几抹阳光,带着几分清冷的寒意,辛柠走在前方,距离偏殿更近,辛柠心底涌出的嫉妒就愈发分明,似是要化为实质般将她尽数包裹。

一路寒风掠过,即使披着披风,手里拿着暖炉子,辛柠的脸还是被吹得通红,生冷的疼。

抵达偏殿,还未等辛柠开口,守在外面的侍卫挡住辛柠的去路。

“柠妃娘娘,皇上有命,任何人不得进入。”侍卫的冷面无情在寒风中让辛柠心如针扎,刚刚做好的指甲轻轻一声断裂,极致的疼痛让辛柠绯红的脸染上一抹苍色。

偏殿之人,何德何能,竟让表哥保护至此,连她进入偏殿一睹芳容的机会都不给。

“让开,若是本宫硬闯,你们又如何,碰伤了本宫,你们担待的起。”辛柠怒斥,堵在前方的长戬岿然不动,脸上的冷硬线条显得愈发冷漠起来。

“娘娘若真如此,只能请娘娘恕罪。”两名侍卫眼睑微垂,并不直视辛柠怨毒的眼,油盐不进的态度彻底激怒了辛柠。

“本宫倒要看看,你们要如此待本宫。”

江池正在殿内练字,比起一开始的生涩僵硬,现在最起码笔画流畅不少,繁体字江池也能写出几个了。

听到外面的喧哗声,江池放下了笔,好奇的探出脑袋,正好与想要硬闯的辛柠对上。

月牙白的素雅衣袍,温润的眉眼,唇角微微勾起淡淡的笑意,隔着两道门的距离,辛柠往后趔趄几步,惊恐的看着江池,夏荷连忙扶住辛柠,顺着辛柠的目光望去,对上江池那张熟悉的脸,脸色倏地变白,唇舌一颤,“娘娘。”

“闭嘴,本宫知道。”辛柠紧紧攥住夏荷的手,指甲刻入r_ou_里,可想而知辛柠的力道,“回辛柠阁。”

江池一脸疑惑,他是洪水猛兽吗,为什么看到他都是一副惊恐的模样,脸色过于不自然,江池皱着眉,走到殿门口,“刚刚那个人是谁。”

“柠妃娘娘,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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