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见到过同样的图案。
好歹是多年前的校友,封霖知道按照她的性格这个钱是非给不可的,他随便报了个数字,她愣了愣:“这么便宜的吗?”
比她用医保卡报销完还便宜。
“嗯,他是医生,有内部价。”
他随便扯了个理由,孟皎皎对这些也不懂,就照他说的数给了。
封霖揣着一把零钱装进随身的裤袋里,孟皎皎把他的车钥匙还给他,再次道谢:“你要不还是回去吧,这边应该没什么事了。”
抿了抿唇,顿了下,补充说:“那么晚了,还吵到你睡觉,对不起啊。”
封霖有很重的起床气,年少时更甚。
她竟然,还记着吗?
封霖坐在椅子上没有动,对比她的稍显拘谨,他面色淡淡:“无碍。”
孟皎皎奔波了一晚上,无论是精神还是身体,早已疲惫得不行,她在另一张椅子坐下,伸手理了理粘在陈桐脸上汗干的鬓发,搓了搓布满血丝的眼睛,盯着点滴瓶里的液体一滴一滴的下落。
这时有护士过来,告诉封霖病房安排好了,他看向孟皎皎再次征询她的意见,她摇摇头:“谢谢了,真不用的。”
现在是深夜三点,周围走动的人少了许多,相对来说还算安静,封霖没再强求。
两个人并排坐着,等护士走后,她低眉敛目,抓着椅子的扶手,犹豫着问他:“你,有没有什么想吃的。”
他一时没作声,侧过脸看她,这个点,去买宵夜?
她也转过脸来,目光相撞,她飞快地又低下头去,“不是宵夜,就是,想谢谢你。”
“谢谢你啊,封霖。”
她什么都不会,只会捣鼓几样吃的,除此之外,实在想不到能做什么表达她的感激了。
封霖没应声,耳边还在回响那两个字。
多少年了啊,距离上一次她这么喊他,不是客套见外的“封先生”,他是否该窃喜,今夜不虚此行。
没听到他的回答,孟皎皎恍然想到,他这样的身份,什么山珍海味没吃过,她的脸上浮起一丝自嘲的笑:“…没有的话…也没关系……”
“饺子。”
他的声音不大,孟皎皎有点困,听的不是很清楚。
“饺子。”
他又重复了一遍。
“嗯……”
其实,他的确没什么喜不喜欢吃的,食物于他而言,仅仅作果腹之用,但是,她问他的时候,不知怎么的,就想到有几次过年,他在国外回不来,奶奶就会在电话里叮嘱他一定要去吃碗饺子,他嘴上应了,却没放在心上,随便找了样应付一餐。
此时此刻,她问起来,他就想吃了。
深夜 他的白月光(dearfai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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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 他的白月光(dearfairy)|
睡着的陈桐乖巧地躺在病床上,除了偶尔呢喃喊一声妈妈,睡得尚且安稳,本以为一夜就这样过去,三点半钟的时候外面却传来急救车的呜呜声。
病床推进来,上面又是个十来岁的小孩子,两手摁着肚子的地方,看模样应该是吃坏了肚子,跟随的家长急得厉声催促,值班的医生忙迎上去。
病床就放在陈桐床位的隔壁,家长情绪激动,医生一番问诊检查,也没问出个具体的所以然,只大概判断是食物中毒,反倒是陈桐被吵醒,抬起输液的右手就要搓眼睛,被孟皎皎眼疾手快的按住,她才换了左手。
陈桐半眯着眼睛,迷糊的眼神中看到了孟皎皎和封霖,呢喃了句妈妈,又喊了声小叔,虚弱地问她:“妈妈,谁在吵架吗?”
是隔壁床的家长,孩子吊水了还是在呼痛,正跟医生争论。
她柔声告诉她:“是另外一个小朋友的妈妈,小朋友生病了,妈妈很着急。”
孟皎皎把她伸出来的手重新放进被子里,继续说:“我们在医院呢,桐桐还记得吗,你发烧了,妈妈好担心。”
她俯身在女儿的额头上落下一吻:“所以桐桐要快点好起来,好吗?”
枕头上的脑袋乖巧地点了点,她一颗心都要暖化了,两手捂着她的耳朵,柔声安抚:“睡吧…晚安……”
陈桐听话地合上了眼,一旁的封霖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劝道:“转移到病房吧,捂着耳朵也不是办法。”
孟皎皎在犹豫,还有一瓶就能输完,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可到时要喊醒陈桐,她于心不忍,原先也是打算等天亮陈桐自然醒了再回家的。
但要转进病房里,她又觉得有点浪费钱,封霖要的病房,肯定不是几个人挤一间那种,这笔钱省下来,够给陈桐买好多东西了。
她还在纠结,封霖已经在联系病房。
“不急这一时半会,等桐桐休息好了再走不迟。”
态度坚决,搞得他才是亲爸她是后妈一样,孟皎皎气结,干脆随了他去。
转到六楼的单间,除了病床还有张陪护床,医生离开后,他与她说:“你去睡一会,我帮你看着陈桐。”
孟皎皎的作息规律,大半个晚上没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