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
阮苓苓轻轻点头:“有点。”
裴明榛:“那我帮你把这头冠去了,等下让玛瑙送点东西进来,这院里你都熟,没必要害羞放不开,知道么?”
阮苓苓点着头,凑过去任他帮忙:“我知道的。”
要不是这头冠一个人不好去,她都不用裴明榛帮忙。
裴明榛已经尽量小心了,但好像还是牵到了几根头发,弄疼了阮苓苓。
“抱歉,我再小心些。”
他低头蹭了蹭阮苓苓发间,以做安慰。
阮苓苓……并没有阻止他的亲近,她们已是夫妻,会做更亲密的事……
裴明榛和头冠奋战许久,才将它成功取下,拿下来背上都起了一层汗,因刚刚人距离太近,阮苓苓口脂蹭到了裴明榛颈间,但她们一个放发冠,一个准备出去,谁都没注意到。
他们没看到,外头宾客一眼就看见了。
“哈哈哈——大家快瞧,新郎官已经等不及入洞房了!”
“快!灌他灌他,叫他刺激我们这群没成亲的!”
“对!今天是小裴大人大喜的日子,怎么能轻忽,必须得不醉不归啊!”
众人起着哄,手里端着酒就过来了,要同新郎官把盏共饮。
裴明榛多聪明,起先是不知道,大家这么一说,眼神又直往他脖子上看,他还能不懂?他也不尴尬,头一次在众人面前笑得一派阔朗,很有些炫耀:“家中有妻千好万好,今日我方品得其中滋味,诸位——要努力啊。”
一边发着狗粮,一边和众人拼酒。
当然,他姿态做的爽快,宾主尽欢,别人,尤其小伙伴们,当然不能让他吃亏,如左公子一流的男傧相团开始发挥威力,替他挡酒。
最后宾客散尽,裴明榛回到新房,身上酒味很重,人却没有醉。
阮苓苓好像等的累,靠在床上睡着了,裴明榛也吵醒他,顾自去收拾洗漱,最后才轻手轻脚,摸到被子里,抱住了他的小新娘。
感觉到熟悉的温度和气息,阮苓苓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你完事了?”
这话不知怎的惹到了裴明榛,他眸底异样火光燃起,声音低沉透着股邪气:“完事?我还没开始呢,夫人。”
阮苓苓没懂,什么没开始?
还有夫人……第一次听,有些羞羞的。
“夫人别怕,都交给我。”
阮苓苓这下知道他在说什么了,不知道,那只大手伸过来,她也明白了!
“咱,咱们先说说话嗯……”
“日子还长,以后可以随便说,现在,夫人是我的新娘。”
这一夜,裴明榛的霸道和野望展露的淋漓尽致,简直超越了阮苓苓的想象。
作者有话要说: 传闻烛下调红粉,明镜台前别作春。不需面上浑妆却,留着双眉待画人。——唐·徐安期
新妇
帐幔轻摆, 月影温柔, 红烛燃了一夜。
这个洞房花烛夜,阮苓苓感觉裴明榛像是释放出了什么野兽,压抑在他心底最深处, 狠狠藏着,从来没给别人看到过的东西。他蛮横霸道, 不许她离开,永远不知道满足,所有哄人的话……都不是安抚, 而是为了下一轮的掠夺。
阮苓苓脸上的红晕一直没褪下去。
关于未来,关于婚后所有大大小小甚至私密的事,她都曾想象过,可裴明榛就是能一次又一次的打破她的幻想,这一次依然。
昏昏沉沉睡过去之前, 她有些烦恼, 不知道明天怎么样面对这个男人, 醒来招呼要怎么打?第一句话要说什么?已经这么亲密,再害羞扭捏是不是不大好?可她真的, 一时半会适应不了这种身份的转变,就是会害羞会想躲啊……
千想万想,想不到第二天根本醒不过来。
裴明榛先醒了。
一睁眼就看到他的小新娘,乖乖躺在枕上,面色红润,樱唇微启, 睡颜一如既往的天真不设防,只眉目之间多了一股慵懒……她终于是他的了。
他缓缓伸手,替小新娘拿开脸颊不听话的发丝,轻轻吐了口气,前所未有的满足。
此一生,他将与她共度,相濡以沫不分彼此,永远都不分开,她是他的妻,以会还会是他孩子的母亲……
不能再想了,这床也不能再呆了,小姑娘会承受不住。
裴明榛轻轻掀开被子,看到小姑娘,眼神又是一暗。
愧疚心疼促使他不敢有多的动作,利落的翻身下床,走出房间。出来后第一件事也不是洗漱收拾自己,而是问玛瑙要药。
玛瑙是个尽职尽责的大丫鬟,大少爷的交代永远办得又快又好,从无错漏,听到主子要,立刻就翻出来送过去。
于是阮苓苓是在药香中醒来的,彼时裴明榛正在给她擦药。
没一点忌讳害臊……
阮苓苓登时脸红,都不知道是先恼的打他,还是立刻后退,脸红的都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