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想继续挠人!
爪子蠢蠢欲动,不知怎么的,碰到了周边一本书,厚厚的书动了下,“啪”一声掉在了地上,因为很重,声音也就特别大。
二人下意识朝地上看去。
竟然摔的掉页了!
不,不对,书很厚,脊线却很结实,一点都没散,哪来的掉页?不是掉页,就是这几页本就不是书里内容……是夹在里面的!
可夹在里面,为什么没从中间掉出来,而是在书的封皮处?
越看越不对,这下不用阮苓苓提醒,裴明榛放开了她,二人一起蹲下仔细看这本书。
因陇青梅指引的方向是有字的纸张,手札,或者是薄薄的小册子,重点说了不要大字,不要厚书,所以这一类的东西最先被他们排除了出去。
若非刚刚这一个意外,她们绝不会生出细看这本厚书的想法。
这一细看,瞧清楚了,这几页纸还真不是夹在书里的内页,而是在书皮处做了个暗封,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或者说,不这么重重一摔,也不会有半点痕迹。
藏的可真结实。
阮苓苓有些尴尬,更有些庆幸:“这还真是巧了……”
不是她说,这几页纸很可疑啊!
裴明榛认真点了点头:“或许,我们找到了。”
一共三页纸,纸边泛黄,讲述着它们经历了多少的岁月,面积也不大,却写得满满当当,字小却十分方正,能清楚的让人看到上面写了什么。和《曲上军》一样,这四页纸似乎在描写边塞风景,绮丽优美,令人心向往之,可所有的描写都是四个字……
通篇四字描写并不容易,看起来就像炫技,可谁会描写一个景色满满当当四页纸,还都是四个字四个字的?没有长短句呼应调节节奏,意境和共鸣体验都会差很多,已逝的公公似乎是个浪漫的人,却并不会浪漫的忘乎所以,只追求浪漫本身。
阮苓苓想法跟裴明榛一致,认为这几页纸有问题,还真可能就是他们想要找的东西!
可这些内容里隐藏着什么,她们却不知道。
太隐晦了。
阮苓苓反正想不出来:“你能看出来么?”
她以为裴明榛也是一头雾水,什么都不知道,毕竟年深日久,公公又故意藏了起来,可裴明榛却点了点头:“这大约……是一份名单。”
阮苓苓更惊讶了:“名单?”
“我与父亲相处时日不长,他终日思念母亲,同我交流不多,但有些东西,却同我提过……”裴明榛缓缓阖眼,掩住那些来自时光深处的情绪,“我只能猜到这个方向,却不知如何破解。”
阮苓苓握住了他的手:“没关系,我们慢慢来。”
她不知道为什么会有名单,如果是名单,公公到底涉及了什么机密,掌握到了什么东西,为什么没有交给当权者?但她相信裴明榛,他说是名单,就一定是。
她突然想到一个方向:“我们不知道,陇青梅知道么?不如再继续套一下她!”
陇青梅既然与这件事有关,牵扯就一定很深,不知道东西是什么还敢伸手,定然有倚仗,比如——她知道怎么验证东西的真假。
这几页纸看起来写的是风景,裴明榛却说是名单,那中间一定有一个转译的手段,这手段,没准陇青梅就真知道!
裴明榛反握住转苓苓的手,突然放松了下来:“夫人聪慧,为夫甚慰。”
得妻如此,还有什么不满足,不放心的?
他要连这一步都跨不过来,谈什么以后?
二人坐在桌边,这一回,是真的商量正事了。
可计划并不容易做。
阮苓苓想了好几个头都不行,有些烦躁:“这一点至关重要,陇青梅一定很警惕,怎么能套出来呢……要不,你牺牲个男色?”
那边院里还有个姑娘等着他呢。
她这话有开玩笑的成分,也想刺激刺激自己,不努力是会继续吃醋的!哪知,裴明榛薄唇抿起,这一次是真的不高兴了:“夫人竟然想把我推给别人。”
……
接下来,阮苓苓对陇青梅十分好奇,经常让小丫鬟们打听她的兴趣爱好,比如平日喜欢做什么,玩什么,吃穿住行各种习惯,从家里带来的,或者娘家没有嫁人之后有的,甚至嫁妆里最看重的东西……不一而足。
她还时不时请陇青梅喝茶聊天,指着自己的东西问对方喜欢哪样,努力打造共同话题。
陇青梅当然有些警惕:“大嫂为何突然对我的事这般上心?”
阮苓苓撒谎撒的脸不红气不喘:“还不是前番那个约定,我说赠东西予你,并非开玩笑,见你不在意,只能自己努力猜测你的喜好……这些日子你也看到了,你那眉儿妹妹继续呆在这家里,我怕是一天都过不安生!”
这几日,大约是因为‘出卖色相’的话,裴明榛和她闹起了小别扭,晚上进了房上了床,热情如火,说要好好教训她,白天出了房间翻脸不认人,摆明那件事我还记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