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有利可得。
总之,不急。
现在摆在她面前的还有一个问题,就是眉儿。
陇青梅走时没有带她一起走,陇家人过来谈合离时也没有带走,给出的理由是:既然已经被裴明榛收用了,就不好带回家。
所有话明里暗里透着一个意思,不管裴家认不认,反正陇家是这么认了,陇家向来以规矩治家,只当没养过这么不要脸的姑娘,闺阁中就与男人肌肤相亲,失了清白,无论如何是不会再接进门的,裴家若是也不要,赶走就是。
这根本不是一个对待自家看重女儿的态度。
阮苓苓早也猜到了,眉儿一定不姓陇,陇家只是嘴上说的好听而已,不管她找什么理由,陇家都不会再让眉儿进门,而眉儿无处可去,只能赖在裴家,她这个少奶奶逼得很了,眉儿许真会闹自杀。
世人一向怜惜弱小,到时候不管她如何申辩,别人可怜的只是会是死人。
阮苓苓不可能让眉儿吊死在她这,命令南莲派人看好眉儿,好吃好喝照顾着,只不许出院子,不许见裴明榛,再不提送走的话。
眉儿见一时没危险,自己心里也有小计较,便暂时消停了。
阮苓苓转手就给公主府带了个信,求帮忙查找眉儿身份背景。
知己知彼,才能制定更好更对的计划么。
至于为什么不用裴明榛而用公主府,原因很简单,眉儿是陇家人从苏州接来的,说是这个女儿生下来身子不好,在庙里批过命,说苏州气候适合养她的病,遂在那里养了十几年。
苏州,正好也是驸马的家乡。
阮苓苓无比感叹,有娘家的感觉真好!
时间一天天过去,手边所有事都有进展,唯有裴明榛那边很安静。
阮苓苓憋不住,问他:“东西送出去……怎么样了?”
想问有没有查出什么,又怕与朝政有关裴明榛不好说,问的很隐晦。
裴明榛神色肃然:“有点严重。”
阮苓苓:“嗯?”
裴明榛:“事涉细作,与它国有关。”
阮苓苓眼睛就睁大了。
已过世的公公从事外交工作,去过很多地方,必也涉及过很多机密,这份名单没交上去,不是有什么特殊深意,就是得到的太晚,当时病情危重,来不及告诉别人。
若是细作名单,还涉及别国,就不是简单的造反了,这是要串通别人里应外合一起造反啊!
陇家怎么这么大的胆子!
阮苓苓咬了咬唇,指了指南边方向:“是否与定南王有关?”
如果是,那这人造反的摊子有点大啊,扣一个世子在京城怕是不太够!
裴明榛微微颌首:“夫人莫担心,外面的事有我。”
阮苓苓靠过去,头抵在他肩膀上:“嗯。”
山雨欲来风满楼,总感觉心里有点慌慌的。
裴明榛拿来厚厚的大氅,环住小姑娘:“快过年了。”
阮苓苓看着外面的雪,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嗯。”
“我和夫人的第一个除夕,也是在这里……”裴明榛视线划过房间,不知想起了什么,很是温柔,“除夕夫人和我一起守岁,嗯?”
阮苓苓打掉他做怪的手,瞪向他,有些凶巴巴:“不跟你守我跟谁守?”
裴明榛笑了,用大氅把小姑娘裹的更紧:“嗯。守一辈子才好。”
阮苓苓心里念着大尾巴狼就是讨厌,不知不觉闭上眼睛就睡着了。
也许是因为冬天到了,觉总是不够。
裴明榛说着话,就感觉小姑娘呼吸缓了下来,睡颜沉静纯真一如既往。
“可惜了这大好夜色……”
嘴上念着可惜,却半点舍不得唤醒阮苓苓,他小心翼翼的把她抱上了床,每一步都走的极尽温柔,生怕吵醒了她。
……
果然不出阮苓苓所料,陇青梅终于还是冲方氏发了火。
现在没住在一个屋檐下,有些事不太好做,也插进手,有些事却很方便。
裴明伦被上司申斥。
裴明伦被同僚排挤。
裴明伦被翻出往日纰漏,降了职。
再往下,罢官获罪都是有可能的。
陇青梅不动则已,一动惊人,一点都不手软,所有做的一切也不掩饰,摆明就是她干的!你方氏不是看不惯我?还想威胁我?好,我也不是善菩萨,以前还顾你几分面子,现在么——
拿了我的给我还回来,吃了我的给我吐出来!
背靠陇家,又成功谋事立了功,陇青梅简直肆无忌惮,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方氏就受不了了,求娘家吧,娘家说和得了一回,不能每回都说和,再说这是裴家的事,他们姓方,有些事管了是道义,管不了也是能力不足么。
求丈夫……裴文信也被上司严厉点名了,因为什么再明显不过,就是这个不孝子!方氏没求裴文信都又打了裴明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