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齐齐动作,激战重启。
本来打了一会儿,小郡王小郡主令北辰三人稍稍有那么一点点累,赵英玩人质一招,他们正好顺便歇歇,现在休息够了,当然打的更卖力,更爽快。
这一次,必不叫对方好过!
陇青梅已经后悔了,她就不应该来这!但想走已来不及,圈子太大,她根本冲不出去。
范武就更憋屈了,仇没报了,自己还可能会折在这里!
赵英……赵英没别的想法,就是后悔,只有杀出升天,才能抹平这份屈辱!
裴文信很有些慌张,虽然躲在人后,还是害怕对方冲上来,抓着把不知道谁的刀发抖,什么都顾不上。裴明伦看着骑在马上的夫妻就有些羡慕了,大哥大嫂的感情真好,不知道这种相守,他能不能梦想一下?
方氏捂着脖子,整个人都是晕的。
脖子上的伤不重,只一道血线,按住了连血都不会再流,她只是……很震惊,竟然得救了,还是因为阮苓苓?
这对夫妻难道不讨厌她吗?
“讨厌啊,怎么不讨厌,”不知道什么时候,阮苓苓二人已经来到了她面前,“所以以后在家里,该怎么着还是怎么着,你作妖,我仍然会反抗,会想办法打你的脸,但今天,我们救的不是你,也不是裴家名声,而是京城子民,今日不管是谁受制被威胁,我们都会想办法救,这是我夫妻做人的道德底线,与其它无关,你也不必挂怀。”
方氏怎么能不挂怀?
她不是个好人,为了自己利益可以做很多事,手早就脏了,可这样……让她以后怎么面对阮苓苓?
“太子大捷,定南王已束手就擒,尔等还不住手!”
“太子大捷,定南王已束手就擒,尔等还不住手!”
“太子大捷,定南王已束手就擒,尔等还不住手!”
就在这时,太子出现了,带着从城外抓捕的定南王。
这是阮苓苓第一次见到定南王,看起来是个很普通的老头,头发灰白,脸上皱纹丛生,许是反抗拒捕,他发散衣乱,看起来极为狼狈,哪里有点宗室贵人的威严?
赵英一看到自己爹,眼睛就红了:“父王!”
定南王阖眸叹气:“放弃吧儿子,他们全都是骗咱们的,大将军方烈根本没被发配边疆守城,带足了人马在城外静扎埋伏,就等着我们起事……”
赵英手中长剑掉在了地上。
完了,一切全完了。
阮苓苓全懂了,眨了眨眼,看向裴明榛:“你们……竟然准备了这么多?”
细作名单是假的,太子失势是假的,裴明榛打入天牢也是假的,连大将军方烈被攻讦,竟然也顺势而为,明面上‘调走发配’,实则带大兵暗潜……
刚刚所谓的动乱,允许这么久,大概也只为了抓齐细作,收集所有证据,将定南王派系一网打尽。
裴明榛轻轻环住阮苓苓,唇角可见的勾起:“所以——你男人棒不棒?”
阮苓苓:……
还真是棒棒哒的呢。
“我好累,”既然已经没事了,不必再担心安全问题,阮苓苓放纵绷紧的精神,瞬间就有点困,靠着裴明榛打了个呵欠,“想睡觉。”
裴明榛轻轻拍了拍她的背:“睡吧,我在。”
阮苓苓也真的彻底放松,在他怀里睡了过去,没看到战争最后停止,太子过来了,还调侃了裴明榛,小郡王三人更是,又是调侃又是笑话,裴明榛脸皮还是那么厚,一副‘我是妻奴我骄傲’的样子,半点不害臊。
太子很细心,让人备了马车前,裴明榛把阮苓苓抱进马车,转道回裴家,接下来的事都没再管,太子本人带着小郡王几人,做了所有之后的扫尾工作。
裴文信裴明伦方氏也一道回了家,只是这路上各人心情……不一而同。
定南王谋逆大罪几乎立刻定下,证据确凿,圣上震怒,一天下了十数道圣旨,该杀的杀,该诛的诛,朝堂上也跟着进行了一次大清洗,气氛肃然,与往日不同。
裴家……也很安静。
阮苓苓一觉醒来,又是活力满满,肚子里揣颗小包子根本不影响其他,管家管的风生水起,有条不紊。
方氏没有再作妖,这次得救是阮苓苓和裴明榛的功劳,当然她会遇到这场祸事,也是因为这两个人,她一时恼恨,一时又有些羞愧,心情就有些矛盾,暂时无法排解,只得按兵不动。可跟儿子的情分,没法不考量。
经此一事,裴明伦似乎悟到了什么,不接受说亲,暂时也不想成亲,不知怎么的,往裴明榛书房钻了一下午,就说要出去走走,顺便读读书经经商,也不知道裴明榛怎么和裴文信说的,裴文信竟然答应了。
三个男人想法一致,裴明伦动作坚决,容不得别人反对,方氏还能怎么办?为了岌岌可危的母子情,只能答应了。
女儿已经出嫁,儿子又不在身边,她就算有余力筹谋,又为了谁?
方氏这一回,是真的安静下来了。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