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了几个卫兵之后,朱邪狸也从y-in影中走了出来。
李倓顿时松了口气,他连忙走过去问道:“你怎么样?”
李倓脚步略微放慢,刚刚离得远他没有看清楚,此时距离很近,他才发现朱邪狸身上有很多血。
不仅仅是身上衣服已经被鲜血染红,就连脸上也ji-an上了星星点点血迹。
而此时他手里提着唐刀,眼神冷漠,周身皆是寒冷气息,所到之处仿佛连空气都结成了冰。
明明应该是很骇人形象,然而李倓大概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只觉得此时朱邪狸美得惊心动魄。
这种视觉上刺激让他忍不住呼吸急促,脸颊泛红,恨不得……恨不得一把抱住朱邪狸,然后……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因为朱邪狸此时见到了他,之间原本冰冷神色在略微惊愕之后瞬间软化下来,他大步走过来,伸出手仿佛想要碰触李倓,结果在看到自己手上干涸血迹之后,又瞬间收了回去。
朱邪狸有些局促地说道:“你怎么来了?有没有被吓到?这里事情已经处理差不多了,你不必跑这一趟。”
李倓回过神来,看着刚刚明明还不可一世青年此时仿佛一只做错了事情猫一样,目光柔和地看着他,不由得笑了笑说道:“是啊,早知道你这么厉害我就不用跑过来了。”
朱邪狸见李倓没有任何厌恶神色,不由得放下心来,此时他智商回炉,一看到李倓身边站着俟斤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他脸色一板说道:“我是让你去通知阿恬做好准备,你怎么把他带过来了?”
俟斤缩了缩脖子,心中也十分后悔,刚刚真是急昏了头。
也幸好自家少主厉害,要不然他把宁王殿下带过来,再让宁王殿下有个三长两短话,只怕真要被扒皮。
“不要怪他,是我担心才点兵过来,你没事就好,人都在这里了?”李倓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想要握住他手腕,然而朱邪狸却后退两步躲了开来。
他看着李倓惊愕样子说道:“别,我身上都是血,脏。”
李倓想都没想就掏出一块绢帕,细细将他脸上血迹擦掉说道:“这有什么脏?这就是你军功章啊。”
朱邪狸这次倒是没有躲,只是有些茫然:“什么?”
李倓发现自己一不小心又口误了一下,连忙掩饰说道 :“没什么,我们回去吧。”
朱邪狸刚刚沉溺于李倓亲昵柔软之中,听到他这句话顿时回过神来,四下张望说道:“糟糕,绿教首领跑了!”
李倓有些意外:“你没抓到他?”
按照朱邪狸性格,怎么也要擒贼先擒王啊。
朱邪狸苦笑说道:“这个人十分狡猾,在发现我人来了之后,就让手下人挡住我,然后自己换了一身衣服藏在人群之中跑了,哎,此时应该已经跑出去很远了。”
李倓听了之后瞬间安心:“无妨,看我。”
他说完拿起瑶筝顺手一弹,瞬间绿教所有人都回到了原来地点,无论是原本抓住还是即将逃跑。
最主要是其中还有好几个多出来。
此时这个地方不仅有李倓金吾卫,还有朱邪狸卫队,都不用这两个人下令,这些人直接被五花大绑抓了起来。
李倓微微一笑说道:“好了,如果那个首领是混在人群之中,那么这里面肯定有那个人。”
朱邪狸十分震惊地看着他:“这……这是……”
李倓竖起食指说道:“嘘,回去再跟你解释。”
朱邪狸沉默了一下缓缓摇头说道:“不必,这是你秘密,我不必非要知道。”
其实也很好猜,能够让安历凡看上并且非要拜师人,手上怎么可能没点手段?
再联想李隆基只有听李倓弹筝才能入睡,还有上次李隆基险些被气死,却被李倓救回。
李倓不同之处实在是太多太多,这也昭示着他确是有大巫之资。
不,普通大巫都比不上他。
李倓见朱邪狸不问,瞬间感激他体贴,因为他还真没想好怎么胡诌。
毕竟一个谎言说出去,就需要无数个谎言来圆,所以为了以后着想,李倓必须说一个不会坑到自己理由。
朱邪狸既然不问,那就帮了他很大忙。
至于其他人,俟斤是朱邪狸人,并且忠心耿耿,只要朱邪狸命令他守口如瓶,他一定能够做到。
而巴坤他没有带出来,毕竟跟俟斤比起来,巴坤就是一个正正经经书童,骑马是会,但骑术还不如李倓,这种场合带他来也没用。
其他金吾卫此时正忙着抓人,虽然也很奇怪为什么有些人明明要跑掉了,却忽然又变了回来,但因为现场太过混乱,所以根本来不及深究。
等事情结束之后,如果没有人刻意提起,那么所有人都会以为是自己混乱了。
等到所有人都抓起来之后,李倓转头对朱邪狸说道:“你带人把这些人压回去,我要进宫去禀告一声。”
毕竟是二话不说就带兵跑了,这种事情不解释清楚怕是要出事情。
朱邪狸显然也想到李倓这么不管不顾跑出来很可能会被弹劾,不由得十分担心:“会不会有事情?”
李倓微微一笑:“放心吧。”
说完他就骑马走人,毕竟现在真不是废话时候。
虽然他嘴上让朱邪狸放心,实际上他自己是真很不放心。
在风尘仆仆回到长安时候,发现还没人上门要求带自己进宫面圣,心中先松了口气。
这证明消息可能还没传到宫里,或者说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