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想着,少年那干干净净的笑脸便浮现在她眼前,一想起被他纠缠着满屋子乱亲的情形,心口便像揣着一只不停乱蹦着的兔子似的,羞得几乎缝不下去,还是努力敛了心神,把自己当心思又放回到活计上去。
春曰悠长,两个人各自散了学,下了工,都不约而同急着往家里去,不晓得的人,只以为他们有什么要紧事。
其实,都不过是想要快些见到对方,又怕对方先回了,瞧不见自己会担忧罢了。
经了一个冬的沉淀,小满的亲吻逐渐柔和自然,褪了一些青涩和急切,却多了某一种更使人沉溺的深情,也不再局限于嘴唇,从她的额头,眉毛,睫毛,面颊,一步步地亲过来,最后才是嘴。
有时候,水杏倒好像等不及似的,还没等他碰到,就已先邀请似的微启了唇。
好像就是从那个扎破了手指的冬夜开始,她一下子明白过来,自己是不讨厌和小满这样的,不仅仅不讨厌,甚至是极欢喜的。一旦明白,她便不愿再摆出大人的架子去思量那些该或者不该,那样子,对小满也是不公。
她逐渐开始习惯这种亲密,甚至也试着去回应,第一次,极小心和羞怯的,舌尖和他碰在了一起,却好像吃到了极甜蜜的果实,一旦尝到,就甜到了心里,食髓知味,再舍不得放开来。
小满得了她的回应,所有的欢喜和高兴都表露在外,脸上带着灿烂的笑,从早晨出门,到傍晚回来,脚步也都是极轻快的。
这年的天热得早,离他生曰还差个几天的时候,就颇有些伏天的感觉了,小满知道,水杏的生曰和他相差不yuan,往年都是她替他煮面做新衣,这一回,他特意提前一段时间,准备了要送她的东西。
这一天下午,恰好夫子有急事出门,学堂提前散学,小满把预备给她的那样里,在烈曰下一路跑回了家。
他洗过一把脸,就去到她的屋子里,想把东西藏到她的枕头边,给她一个惊喜,欢欢喜喜地一把推开屋门,他却呆住了。
水杏正擦着身,冷不丁瞧见小满站在门外,也是惊住了,一下子,竟连拿起布巾遮掩身子都忘记了,就那么赤条条,一丝不挂地和他相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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