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了一,迷踪拳是一套很古老的拳法,又叫燕青拳,身法轻灵,拳快步松,上三路占七分,下三路占三分,是传统武术套路中尤重实战的一种。中国人知道这趟拳大多是因为霍元甲,却不知其实霍家迷踪也只是迷踪的一个小分支。据说在河北沧州青县,鼎盛时期全县60个村庄有5000人修习迷踪,到现在练的人虽然少了很多,但据说至少也有400多人。弟媳……呃,蔡小姐她是河北沧州人?”
李云道摇头:“她应该是在beijing城里长大的。”
周树人奇道:“那就奇怪了。她打的是迷踪长拳,动作缓慢轻松,就些像太极,所以很多人会以为这就是太极拳的一脉,其实不是,而且据师父说,他年轻气盛时曾碰到过一位修习迷踪长拳的大师,据说师父在那位大师手下走了三招就大败而归,师父对那位大师的招式记得清楚,也曾演练给我看过,所以我才能一眼认出蔡小姐习的就是迷踪长拳。这种迷踪长拳向来传男不传女,传嫡不传庶,蔡小姐从哪儿习来的这趟正统迷踪长拳?”
在武学方面,李云道纯粹是个门外汉,看看热闹还可以,真要说出个所以然,估计还得下个十年八年的工夫。等蔡家大菩萨练完一趟拳,收起一身肃杀气息,周树人才拉着李云道迎上去。
“这真是迷踪长拳?”周树人一脸兴冲冲,显然对这套曾经让他师父吃过小亏的隐世拳法颇感兴趣,如果不是这套拳的诱惑太大,打死他他也不会主动上来跟这位大菩萨般的女人说话的。
刚刚打完拳的蔡桃夭面se微红,微笑时更显得魅力动人:“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这套拳还是小时候我爷爷的jing卫员教我的,我倒是听那位叔叔提到过迷踪这两个字,我一开始也以为就是太极之类的传统国术,只是看练了对身体还真有些好处,就坚持了下来。”
得到了蔡家女人的肯定,周树人更兴奋了,以他这个武痴的德xing,没立刻下跪拜师就已经算不错了,不过就算是没磕头拜师,这个身材壮实的大家伙还是面hao红地使劲搓手,转而求其次,那幽怨的眼神看得李大刁民浑身不自在。
“桃夭,你看方不方便……”
在世界级心理学学术刊物业发表过数篇引起业内轰动文章的蔡桃夭哪能猜不到这个大个子在想什么,她就等着李云道开口,此刻李大刁民也吱唔了半天,蔡家女人才笑道:“反正我这次在苏州也会待一段时间,有空就教你,反正教我拳的叔叔也没吩咐过我不能外传。”
周树人得偿所愿,更使足了马力可劲儿搓手,恨不得这会儿就让蔡桃夭教他。不过他情商再低,也不可能这点儿眼力价儿都没有。“云道,你先陪着蔡小姐,我去看看早餐送来没!你们仨儿跟我一起去!”周树人死拖硬拽地将三个小家伙带回了别墅,入秋枯涸的荷花池畔只剩下李云道和蔡桃夭两人。
李云道不说话,蔡家大菩萨似乎也故意逗他一般,似笑非笑地看着李大刁民,就是不主动说话。最后还是李云道自己忍不住气氛的尴尬,憋了老久,才想到一个问题:“这回能在苏州待几天?”
蔡桃夭伸出两g"/>伸长的指头。
李大刁民失望道:“两天?”
蔡桃夭摇头。
顿时,李云道来了jing神:“两个月?”
蔡桃夭笑道:“美死你!是两个礼拜,下个月在广州有一场世界级的心理学学术研讨会,我要代表我的导师去参加。”
“嗯!”李云道点了点头,两个礼拜足够了。对于昨天这个时候还以为自己这辈子再也不会跟她见面的李云道来说,两个礼拜己经很奢侈了,这一点就如同李云道的xing格,很容易地知足而常乐。“要不我跟秦老说一声,好好儿陪你在苏州转转!”
像孩子般在池塘边的台阶上走边边的蔡家女人突然回眸一笑:“好啊!”
清晨的阳光淡淡地撒落,扎着马尾辫一身白衣的蔡桃夭如同从画中走出来的绝世美人一般,让李大刁民一时间看得目瞪口呆,竟然不由自主地赞道:“荣曜秋菊,华茂春松。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
听到李云道真用《洛神赋》来赞美自己,蔡桃夭笑着走过来:“我真的有你说的这么漂亮啊?”
李云道由衷道:“有过之而无不及!”
蔡桃夭的薄唇飞快在李云道面颊上蜻蜓点水般掠过,李大刁民还没有反应过来,荷花池畔就已经只留下一串轻快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