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文碧哪里还看得下去,一阵阵酸苦泛起心底,吃味的大声的哼了一声,“哼!”
柳柔柔咬着下唇低着头,一副哀婉的模样,只有柳凤凤是一脸的气愤。
聂北忙道,“姑娘你虽然美,可还没有我小碧儿美!”
“小碧儿是谁?”
妙龄姑娘很显然不服。
聂北信口雌黄的道,“她是我小妻子嘛,自然在家里呆着咯!”
温文碧听聂北在胡说八道,羞怩不堪,又带着无限的欢喜,出声不行不出声亦不行,只有玉手在桌子下猛掐聂北的大腿。
柳柔柔幽幽的望了一眼聂北又望一眼温文碧,情绪很低落,却听到聂北又道,“当然,我还有个小妻子柔柔也一样比你美,你们三个见过她们的,美吧?”
聂北无耻的问温文碧还有柳柔柔、柳凤凤她们。
聂北的话让柳柔柔羞赧无限,耳处都可见红晕。呼吸都急促了起来,见聂北问话,却是哀怨的睇一眼聂北,带有娇嗔和埋怨。
柳凤凤不无酸意的哼道,“哼,我看你是记不好,我姐姐她……”
“喔,也对,我差点忘记了,我还有一位小妻子,叫凤凤的,亦很美,比这里很多人都美!”
聂北嘴角挂着一个玩味的笑容很邪恶。
柳凤凤本来想拆台的,听聂北这么一句话抢白又是羞又是气,同时也有些得意和欢喜,一时间楞在那里了。
“既然公子家有美眷良妻,何用来此羞辱奴家,奴家告辞!”
妙龄姑娘很显然被聂北弄得心灰意懒了。
“不慌不慌,带我们去找一下温文强先嘛!”
聂北忙拉住妙龄姑娘的手,感觉很温润很柔腻,软软的,抓着很舒服。
“奴家得去询问一下妈妈才行,四位公子不妨等一下,奴家去询问一下,行或是不行,奴家定回头给个复音。”
妙龄姑娘谦卑的恭了一个万福往楼上走。
聂北才有空闲四下观看,这大厅里摆了不下十桌,有一个类似于舞台的高台正坐南向北,这设计很不‘风水’,可这里是青楼,很多东西为了提高‘顾客’的优越感和身份,便把自己摆到最低来衬托‘客人’的‘高度’,于是座北向南的改成了座南向北,不伦不类。
此时四位打扮得花姿招展的妙龄女子正在舞台上演奏着,其中一个白衣女子抚琴,流水琴声偶尔波澜壮阔、偶尔却声声切切如诉若泣,更似情人呢喃。
还有一位绿衣女子吹箫,悠扬婉转的箫声轻灵欢快,尽吹世间欢乐符!
另外一个大袄囊身的女子却是犹抱琵琶,十指纤纤,一手压弦一手扫弹,琵琶低沉急促的声音催人快意。
最后一个粉衣女子却是巧嘴轻唱,四下本是‘怨声载道’的‘顾客’,此时亦是一面沉醉,都安静了下来。聂北却是无心细听,此时两腰正受虐,聂北苦笑道,“碧儿,凤凤,男女授受不亲啊!”
“现在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是不是迟了些儿呢?”
柳凤凤显然比较泼辣,“刚才你都说了些什么,你可敢重复一次?”
“凤凤喜欢我重复吗?”
聂北虽然皮受伤,可嘴却没事。
“我喜欢掐死你!”
柳凤凤被聂北逗得恼羞成怒。
这时候那妙龄姑娘再一次来到四人面前,也间接的为聂北解围,只听她道,“四位可以随奴家而来!”
聂北疑惑为什么这寻春楼对‘寻夫’举动如此豁达,待见到醉如泥还嚷着要饮酒的温文强时,聂北才理解,看温文强那副模样,在寻春楼这里醉生梦死多时,日日寻欢作乐,饮酒纵欲,双眼深陷,面如白蜡,再此下去瘁死在这寻春楼里亦不是什么出奇的事。
现在温文强已经不是摇钱树了,而是烫手山芋,现在有人接手了,她们自然是乐得放手。再说了,这烫手山芋是有脚的山芋,现在烫手就松开,等它凉了,它还是会带着诸多钱财走回来的。
聂北成了苦力,背着温文强这个第一次见面的男人,还浑身脏兮兮的,酒气熏天,聂北很郁闷,可看温文碧这妮子泪眼婆娑,信赖依恋的望着自己,聂北又不忍心,于是温文强这个微微发福的家伙就是聂北背出寻春楼的,好在外面有来时的马车,可以放他到里面去,要不然聂北真想丢他在地上了事。
摆弄好一切,温文碧、柳氏姐妹将要回去,温文碧柔声道,“谢谢你啊聂北,要不是我也找不回我哥!”
“谢他干什么,登徒子一个!”
柳凤凤嘟囔一句。
柳柔柔扯了扯妹妹的衣角,俏生生的走到聂北跟前道,“聂公子……”
“我都叫你柔柔了,你还叫我聂公子?”
聂北微笑道。
“那、那叫你什么!”
柳柔柔显然是很内向的女子,和男子多说一句话都会紧张,更别说现在被聂北盯着,就仿佛一头饿狼盯着小绵羊一般,那侵略的眼光放肆而大胆,她说话都有些打颤。
“姐姐,不管他,我们叫他流氓好了,我们走,让他走路回去的。”
柳凤凤挺着挡在她姐姐的面前,挑着那双清澈的灵动的眼睛和聂北对视着。
聂北邪邪的道,“发育不错!”
聂北一句话让柳凤挺起的瞬间塌下去,天不怕地不怕的柳凤凤瞬间红霞飞上玉面。
正想发飙,柳柔柔红着脸扯住了她,嗫嚅着嘴想对聂北说两句话,最后什么都没说,拉着恼羞成怒的柳凤凤登上柳府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