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见过帝羽楼王,见过者,死!
举国上下,大到朝中官员的家眷、小到街头小贩、贱到青楼妓女、富到财主富绅……均有可能是帝羽楼的人!
他们各自有各自的任务,有各自的本领,唯一的共同点就是:守口如瓶,对于自己的身份、对于自己的任务、对于组织,任何一个人都守口如瓶。
席心知道:这种忠诚是通过何等残忍的训练,才造就的。自己五岁那年,在赛医馆中被帝羽楼王相中,她就将自己卖给了帝羽楼,用对帝羽楼王的忠诚换取自己的命。
而他却只教给她轻功和毒术,她能听出百丈之内的任何气息;她能如燕子般飞翔空中,无人能及;她能配置出世界上所能知道的毒药和解药。
帝羽楼王却从来不让她执行任何任务,除了这次。
蓝灵经常说:师父对席心就是不一样。她知道不一样,完全的不一样。她亲眼见到新加入帝羽楼的女孩,没日没夜的挨受皮鞭之苦、黑暗、饥饿、富贵、金银、qíng_sè、残杀、争斗……世界上所有的贪、痴、嗔、欲、恨在帝羽楼中应有尽有。
当人经历了大悲大喜、大怨大恨、大富大贵、大贫大贱后,只剩下一种信仰,那就是对帝羽楼的信仰。
而席心却没有经历,帝羽楼王只是让她亲眼看见所有人遭受的痛苦和享乐,却从来没有用在她身上。
师父说:只有当你看透这些,才能富贵不能、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
“丫头,日子过的还挺逍遥?”帝羽楼王径直走到席心刚才躺的卧椅之中,闲散的躺下了,半眯着眼。席心缓缓坐在师父的身边,轻拿起桌上的紫玉杯,倒上一杯淡淡的竹叶青,这是师父教她喝的茶。
帝羽楼王轻轻接过紫玉杯,拿在手中,轻轻摇晃一下,嘴角扬起一丝轻笑:“丫头,居然给师父下灭情毒,你不知道为师我早六清净了?”说完居然轻抿一口有毒的竹叶青。
“徒儿的一切还不是跟师父学的?”席心调皮的一笑,又递上一杯:“只是想提醒师父,现在外边很多人都想取师父的命,我呀!只是想提高你老人家的警惕心!”
虽然,席心知道,在这个世界上,能取师父命的人,早已在曹地府之中!没有人知道帝羽楼王的功夫路数,因为与他交手之人,都从世界上消失的无影无踪。
“心儿!”收敛笑容,帝羽楼王说道:“你可以开始着手调查于纪贤,一个月内,给我详细的资料。”
席心看着师父,没有立即点头,而是说道:“师父,徒儿有一事相求,望师父答应。”
“别说了,我是不会答应你的。”
“师父还不知道徒儿要说什么事情?”
帝羽楼王深深叹息,对于这个女子,了解她比了解自己还多,他说道:“你想让我同意你离开帝羽楼?心儿,人各有命,就如同帝羽楼中所有的女子,你们就如不同的花朵,开在不同的地方,散发不同的香气。可对于你,我想我已经宽容许多。”
帝羽楼王停顿一下,眼神突然间变的深邃而严厉,声音逐渐冰冷:“想离开就看你的命,如果于纪贤赢了,你就可以享受荣华富贵,离开我;如果于纪贤输了,那么你也只能回帝羽楼。”
这是矛盾的!席心无言的抗拒,师父要自己寻找证据扳倒于纪贤,扳倒后自己还得回去!真本身就是很矛盾的命令!
她轻轻的叹气,无奈的说:“师父,谋逆篡位可是诛九族之罪。这九族,包括着我……还有我的夫君。你可为徒儿……我……想过吗?”
潇
第二十四章:对恃
席心第一次这样对师父说这样的话,换在帝羽楼中,她早受责罚!她不为自己,却为夫君担心。毕竟自己亲手参与此事,他日黄泉路上,于斯是否肯原谅自己?
帝羽楼王没有一丝怒气,相反只是淡淡的说:“如何定罪?杀与不杀?也不是简单的事情!无论用什么办法,我们只在于保护苍家的皇权。”
“师父,于纪贤都五十多岁的人了,他谋逆篡位有什么用?最多他就只是帮助苍煜皇子做皇上而已。”席心实在搞不明白?年近古稀的于纪贤还觊觎皇位?
帝羽楼王嘴角扬起冷笑:“最好如此!我也不想与于府为敌,毕竟于家辅助王朝已经近百余年了。”
“师父?为什么我们就不直接支持一个皇子?无论苍煜、苍敖,还是苍昊,不都是苍氏皇族的后代?”席心不明白,只要师父说一声支持哪位皇子,那么这位皇子就一定能登上九五之尊,这可以避免许多不必要的厮杀。
久久的,他没有出声,气息在空气中凝固着,良久他才沉沉的开口:“谁留到最后,我们就支持谁!”
席心突然间无语,这的确是师父一贯担也许应该说:这是帝羽楼担永远支持强者!只有强者才能壮大苍云国,抵御西凉国的进攻,抗衡雪域国的威胁。
“丫头,过来!”大手一挥,席心乖乖的坐到他的身边,他拿出一颗白色药丸,轻轻的放进她的口中:“这是为师去雪域国刚获得的冰肌玉颜丹,服此药后,半年内你都不必再服用其他汤药了。”
“谢谢师父!”席心乖巧一笑,终于可以断一段时间的汤药,她高兴的将头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