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的,想不到有了身子却这么瀛弱,这可怎生是好?当不会又像当年张姨娘那样,每每怀上总是这儿疼那么不舒服的。”

张姨娘被送进尼姑庵已有五年时间,方敬澜有了新人哪还想得起这个旧人,一听如情这话,脸色不豫起来,“提她作甚?没得晦气。夏氏哪能与张氏相比。”

年纪一大把了,果真仍是标准的热血党呀,如情在心里替李氏悲哀,但嘴里却道:“夏姨娘身子这般不好,可有请太夫瞧瞧?”

“请了,不过是身子弱,再来你那兄弟还未出世可就爱折腾人了,呵呵……”

如情心里恶心到不行,面上仍是不动声色,“外头的大夫,一个个为了银子,都爱说些危言耸听的,父亲可千万别被唬弄了,改明儿女儿请了太医给夏姨娘好生瞧瞧吧。另外再让人送些补品过来。”

方府如今虽说已是凌云之姿,但区区一个小妾也是没有请太医的资格的。如今听如情这么一说,方敬澜大为高兴,把如情夸赞了一番。

如情在心里冷哼一声,目的已达到,不愿再多呆,回头又与何氏说起了此事,对于公爹屋子里的事,何氏这个媳妇也不好过多插手,不过偶尔帮助如情添把柴还是乐意的。

过了没几天,何氏派了身边的福气禀报如情,说老太爷发了雷霆之怒,把夏姨娘给狠狠骂了一顿。连带身边的一干丫头也受灾,被打的打,卖的卖。

如情故作吃惊,问是怎么一回事。

福气盘着规矩的妇人髻,年轻平凡的脸上尽是与年龄不符的沉稳与大气,回答的很是隐晦,“那日姑奶奶派了太医进府给夏姨娘仔细把了脉,说并没有什么大碍。而当天晚上,老爷宿在了曹姨娘那,那夏姨娘又吵肚子疼,把老太爷叫了过去,咱们大夫人也立马派人请了太医来,太医及时赶到,仔细诊了脉,私下里老爷说,夏姨娘身子健康的很,并没什么病痛,很是隐晦的对老太爷说‘老夫身为医者,可是见惯了内宅妇人争风吃醋的把戏,早已看透,贵府姨娘这不是病,而是……恃宠生骄。’老太爷气的狠了,当场给了夏姨娘几个耳刮子。”

如情暗笑,这个张太医果真是个妙人儿,不枉她给她夫人送了那么多名贵燕窝。

当天,如情又回了趟方府,她听说夏姨娘总是夜间睡不好觉,肚子疼,也极是胆心她肚子里的孩子,特意慰问方敬澜,一脸的忧心忡忡,方敬澜面色讪讪的,吱唔着:“没什么病,你介绍的太医医术高明,两贴药下去就好了。”

方敬澜不敢在女儿面前说自己的小妾装病争宠,怕女儿嘲笑他一大把年纪,连这些内宅争宠的伎俩都看不出来,见如情一脸关切,心里更是不大好受,又隐晦地对如情道:“女婿屋子里可有姨娘怀上的?我儿可要注意则个,有些姨娘没个眉高眼低,总会不安份,若是肚子里有了,可得防着她们拿肚子争宠。”

如情在心里翻翻白眼,说:“多谢父亲教晦,女儿记下了。咦,父亲怎会如此想呢?难不成,夏姨娘是在装病?”

方敬澜老脸一红,原本还想瞒下去的,但想着那张太医是靖王府的常客,估计也瞒不了多久,于是实话实说,“这贱人,居然存了争宠的心思,当真是可恨。”

如情并不表现出吃惊的神色,只是淡淡地道:“夏姨娘一个区区奴才抬的妾居然敢如此行事,估计是受了当年张姨娘的影响吧。”她半天玩笑地道:“当年女儿还小,但也没少见张姨娘拿肚子说项。想不到这夏姨娘也有样学样。也不知跟谁学的。”

方敬澜脸色越发难看,张氏仗宠生事,给方家惹下滔天大祸,方敬澜生吃她的心都有。

如情见火候差不多了,又继续添了把柴火,“当年张姨娘事件发生后,父亲可还记得祖母说过的话?”

方敬澜面露迷惑,如情一字一句地道:“妻妾不分,则家室乱,嫡庶不分,则宗族乱;兄弟不和,则祸起萧墙。张氏一个人,就在内宅里扑腾出这么大的乱子,现在,谁还敢认为区区妾室掀不起风浪来着?”

方敬澜脸色一禀,但却不愿承认夏姨娘也有那个本事,“张氏确实可恨,但夏氏,她应该没那个本事。”

如情冷笑,“父亲,您可知女儿为何三番前次来方府么?太太早就差了人来告诉我了,她说夏氏如今越发不像样,她管不过来,为怕又像当年张氏那样祸害家族,要我管上一管。可我是出嫁女儿,如何管得着娘家的事,我与大嫂子说了,大嫂子也哀声叹气的说,夏氏自从有了孩子后,确实越发张狂了,连她都不放眼里。今儿个向她要银米明儿个向她要人侍候,如今月例银子涨成了五两,还不肯满足,父亲,夏氏可有在你跟前说太太和嫂嫂以及其他下人苛待她?”

方敬澜心里一跳,夏氏确实时常在他跟前哭诉何氏总是克扣她的银米,而太夫人李氏则时常欺负她,还有其他下人也曾欺负过她,先前他还当她真受委屈了,如今听如情这么一说,又加上先前的太医说夏氏装病争宠,开始怀疑起来。

如情又淡淡地道:“但凡姨娘总是受委屈多,父亲也别偏听偏信,若是夏氏真的受欺负了也要给她撑腰作主才成。”正在这时,一个小丫头过来,向方敬澜道:“老太爷,夏姨娘与朱姨娘吵起来了。”

方敬澜瞪眼,“好端端的怎么吵起来了?”

那小头吱唔着不肯说话,如情递了个眼色给她,小丫头连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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