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座后,马上有漂亮的女服务员帮我系好餐巾,并询问要不要特殊照顾,宝宝冲她摇摇头,意思是有她在,用不着麻烦别人,服务员礼貌的点点头,恭身退后。
此时的琳娜被她的亲密伙伴轻轻拉了拉衣角,才发现自己很失态,我们都已经落座了,她还保持着站姿,很是不雅。琳娜歉意得朝一桌人致意,悻悻坐了下来,谁都看得出她晚上的情绪将非常糟糕,先是很没面子的足足等了我们半个小时,现在又被我们刷了一把,心情可想而知,高高在上的骄傲公主,何时受过这等奚落女孩恨恨得用叉子挑了块冷菜,递到小嘴里使劲儿嘶咬,好象嘴里的东西就是宝宝身上的肉。
“好了,都来齐了,可以开始了”琳娜的女伴冲侍者吩咐,侍者马上退出包厢,晚宴正式开始。这吨饭吃的可是相当压抑,在座的一个个受琳娜脸色的影响,人人小声细语,生怕自己声音大了被琳娜小姐注意到,恐防被逮着变成出气筒。我也一样,这满桌的美味佳肴似乎吃起来也没啥滋味,惟独宝宝很是带劲儿,又是夹菜,又是舀汤,一口一口亲密无比得喂我吃,搞得我自己都有些难为情了,我能够想象,这其他的脸色将是什么光景。
不欢而散。
“恒”回来的路上,一直默不作声的宝宝突然轻唤我。
“怎么了”我温和的微笑。
“恒,对不起”宝宝站在我面前止下步伐,低着头看着自己的鞋尖,小声道歉。
“为什么说对不起”
“我我晚上不该这样我是不是让你很难堪可是恒你知道的,你在我心中是多么重要,我也不想这样,可是我觉得你现在虽然在我身边,但好象随时都会消失一样,很多时候,我觉得真正看不见的人是我,我好怕,我怕你下一刻就不在了,我不想失去你对不起”宝宝有些语无伦次,这些话压抑在心里好久了,今天她终于鼓起勇气说出口,真是难为她了。
听宝宝说这些,我反而笑了,舒展双臂轻轻将她抱紧,贴在她耳边,微微磨蹭她娇嫩的脸颊感受她弹卷的发丝,柔声道:“傻瓜你是我的女人啊,有什么好说对不起的,难道你做的,都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恒我爱你”纵使有千言万语,都汇总在这简单的三个字里,宝宝紧紧抓着我的肩,好想一辈子就这样相依相偎,这一刻,凝固在爱的永恒。
在这一刻,还有个人,同样将心中满满的思念倾倒出来。
“三叔”记忆中,水儿极少这样尊敬的称呼赤龙使,但是此刻,她几乎要下跪来哀求这位貌似无情的长辈。
“哎水丫头,你这又是何必呢”赤龙使闭上星目叹息:自古多情空余恨,都是孽啊
“三叔,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小恒哥就这样死了你告诉我,你见到他了对不对他还活着是吗他是不是受了很严重的伤,所以到现在还没回来三叔,你告诉我,你让我去找他呀”水儿的情绪很激动,无论如何,她都无法接受我的“死讯”,她一遍遍哀求赤龙使告诉她,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他已经生活在另一个世界水儿,你们已经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忘了他吧”
“另一个世界不不会的小恒哥怎么人心舍下我走掉这不真的,你在骗我赤老头,你一定在骗我我不相信,我死也不相信”水儿激动的眼神,渐渐转为一片死灰,空洞的可怕。
“丫头”赤龙使隐隐感觉不对,小心上前刚想再宽慰她几句,哪知这个时候,水儿猛得抽出蝉翼双刀逼退促不及防的赤龙使,赤龙使惊道,“水儿,你想干什么”
水儿面无表情的呢喃:“他走了我要去陪他,不论他在哪里不论是在哪个世界,我都要陪着他”
“铮”薄如蝉翼的冰冷锋芒寒光爆闪,水儿的眼神中尽是决绝,双臂轻舞间两片薄刃一先一后抹向自己白皙的咽喉,下一刻,就要香消玉陨。
“叮叮”两声金属轰鸣的脆响,两柄宝刀几乎同一时间坠落地面,强大的余劲让两把宝刀着地后激烈跳跃几次,这才静止下来。赤龙使长剑出鞘,危急间抖落水儿自刎的兵刃,再慢那么一点点,水儿就要血溅当场。
“冤孽冤孽啊”赤龙使星目黯然,摇头叹息。赤龙使当然没有发现,自己叹息时,水儿眼中一闪既逝的促狭:该死的赤老头,果然在骗我,哼非得我用苦肉计才行
另一面,在遥远的北方。
在一处风景秀丽的山中小寺,隐约从茂密山林中显出古朴气息的古刹,显得分外幽静脱俗,倒是处清幽静地。琴棋茶禅剑,白衣男子静静盘坐蒲团上,面若冠玉剑眉星目口方鼻正,一头漆黑密集的长发简单用一个银色发箍扎起,棋桌上,一盏香气四溢的云雾茶一把古色古香的长剑,白衣男子的手从棋碗里捏出一粒白子,却举在半空停滞不下,剑眉微颦,似有什么为难。与之对奕的白须老僧笑问:
“西门施主,为何举棋不定”
“呵一子落错,活眼竟成盲眼,大师,我输了。”白衣男子摇头苦笑,随即手心一转,手指间的那粒白子滴溜溜被抛回棋碗中。
“圣人也有犯错的时候,西门施主,不妨再下一局。”老僧笑吟吟道。
“大师,人生如棋啊,一着走错,就无法挽回了若是洗盘再下,那不等于是轮回再生了罢了罢了,错既是错”白衣男子似是想到什么,感慨些什么。
白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