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曾经失忆了,可王爷硬为我赎身,你跟了他那么久,应该知道他的个,霸道的不讲理。”说着,燕冰雁嘴角竟扬起浅浅的笑意,而这抹浅笑,却让予欢看得眼眶发红发热。
“你应该知道,他是我的丈夫。”予欢冷沉道。
“可他同样也是别人的丈夫啊。”
不是讽刺,只是陈述事实,但却击中予欢心里的痛。
燕冰雁垂下眼睑,语带歉意继续道:“妹妹,真的很抱歉!皇那次表演后,我被王爷带来这里,他说这儿是我以前住的地方,也许在这时能找回一点记忆。”
予欢看着她,目光深沉,“那你找到记忆没有?你跟他现在发展到哪个阶段了?”
“只是一些模糊的影像闪过,你别误会啊,王爷他…
…他只是担心我会做噩梦才留下陪我的,其实我们什么也没有发生,刚才那吻是……是意外,你别放在心上。”燕冰雁越解释,越让人感觉欲盖弥彰。
是意外吗?予欢微眯了眯眼,她竟然也会做噩梦,会跟她一样吗?不禁问:“你说你晚上会做噩梦?能说说是怎样的噩梦吗?”
“这……”燕冰雁迟疑了一下,接着道:“是被人在身后追赶着,可又看不清楚那人是谁,我好怕,拼命地跑,可怎么也甩不开身后的人。”她叙述时,放在腹前交叉两手拧绞着,唇瓣也被她咬的有点白了。“后来,当我转身时,一把利剑刺过来,我吓得退后一步,却坠落了悬崖。”
这情形跟她的不是一样吗?予欢轻闭了闭眼,幽幽问:“是不是三年前你跟燕王就认识了?”
“他说是的,可我一点印象也想不起。”
静默片刻,予欢问:“那在宴会里,你为什么要勾引他?”
燕冰雁解释道:“职责所在,让我们进表演的大官要我大胆的献媚,若然我不这样做,他们不会给我们佣金。”
予欢定定的看着她,说话时,燕冰雁的眼神很定,并无闪烁。她会是自己的前世吗?可对着她,除了外貌熟悉和有种说不出的奇怪感觉外,并没有其他。
如果她真的是自己的前世,她该怎么办?要与前世争男人吗?命运安排她来这里,是在撮合他们还是破坏他们?那赛神仙说要她珍惜眼前人是什么意思?前世姻缘又指语谁她跟谁?如果塞神仙在就好了,起码他能帮自己指点迷津,习惯的抚了抚左腕的玉镯突然,她像想起了什么,双眼倏然一亮。接着,她不动声色的问:“你是不是也喜欢他?即使他是我的丈夫。”
燕冰雁瞥了她一眼,语意深长道:“妹妹,男女的情爱,只有你情我愿,没有先来后到。未来的事,谁也说不准的,而且,像澈……王爷这样的男人,绝不会只属于一个女人。”
是啊,像他那样的男人,可以珍惜对他的爱,但别对他存在太多幻想,更别妄想成为他最后一个女人。
予欢神情仍然平静淡如止水,袖内的手却握的发白,淡淡道:“那我祝福你!”
原来祝福自己的情敌跟丈夫的感觉是那么的痛,心像被人狠狠的剜出去一样,而她也那么可怜,就算痛也不让自己流露出一点悲伤的表情。
走出竹屋,春儿往湖泊指了指,予欢顺着看去,见到湖边站着一个身形高欣昂藏的男人,迎风而立。
“要过去吗?”春儿问。
“不。”予欢抿抿唇,垂睑思付片刻,“我们会临风居。”她现在改变了主意,就算要决裂也不会在这里。
回到临风居,予欢立即去翻柜子,记得上次回来的时候,她顺手将锦囊放进里面,找了一会,果然发现三只锦囊躺在。拿出其中一只打开,里面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听心而定。
听心而定?什么意思啊?
“王妃,王爷他……”
春儿还没有说完,墨澈已走了进来,予欢随即把锦囊收入怀内,深吸了一口气后转身,迎上他那无表情的脸孔,“终于来了。”她将声音装得冷漠,想表现出不在乎的模样。
墨澈棱线分明的面庞紧绷着,一双有神的眼眸定在予欢强笑欢颜的脸上。
他就那样看着,不说话,肆意的眼神在她面容上梭巡,流转;他们就这样对峙着,谁也没开口。
最后,她打破了沉默,微微一笑,道:“我还以为你打算一辈子不来这里。”
墨澈面无表情,眼神锐利如刀,直直的盯着她,半晌,才吐出两个字。
“不会。”
予欢挺直了腰,坚强地仰视他,“那也是,这终究是你的寝室,现在我要物归原主了。墨澈,我要离开王府。”既然她无法接受与他人分享一个男人,又接受不了他不爱自己的事实,那么长痛不如短痛,趁现在自己有这种冲动时,了结他们之间关系,省的日子拖久了,感情的伤口刻画的更深,到那个时候,伤痛就不容易平复。
他的身子猛然僵直,“你说什么?再说一次。”他赤着双眼逼近她,而声音却冷到极点。
予欢被他的神情吓了一跳,但表面上仍淡若自如,缓慢而清晰的说道:“我要离开你!”
“我不准!”
“不准?!”他霸道的语气令予欢也火起来。“你以为现在的你有资格说不准吗?告诉你,现在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