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他们把毕翼杀了?是什么时候?”
“自我跟予欢成婚后,府里便发生了一连串谋杀事件,这些事情,我让毕翼去调查,可一直没有结果。接着,我让他派人暗中保护予欢,却屡次让她遇到危险。后来我派赤眉暗中调查这事,发现府内有内奸,之后我便静观其变,没想到他竟然假借我之名,送衣物首饰到临风居。”
“所以你才会命我带人进来,然后当着他的面前布局埋伏,放意让他以为你在乎予欢和燕冰雁,可你为什么要这样做?”韩桦不解。
墨澈解释:“我想清他目的究竟何在,我让赤眉暗中留意他一举一动,没想到他趁乱潜入暖东阁,然后知道我来东暖阁,便到适意园,因为这样,赤眉发现了他们的奸情。”
韩桦接话道:“于是你便将计就计,故意演出捉奸在床的把戏,既可以明正言顺的休了陆碧瑶,又揭露了毕翼的真面目,让他露出原形。”
墨澈点头,“毕翼在五年前重伤后,便不能做个真正的男人,原本他有个未婚妻,也因为这样,他退婚了。”如果不是偷情事件,他真的会被蒙在鼓里。
“那上官婉儿呢?她中了夺命门的‘碎尸丸’。”
墨澈不答话,只是苦涩地牵唇,半晌,才严肃的交待道:“桦,若有一天我没法保护她们母女,我希望你能替我好好的照顾她们。”
说得好像在交待后事一样,韩桦皱紧眉头,不悦道:“你自己的女人,为什么不自己照顾?”他可是大忙人,等着他做的事还多着哩,若不是因为他是自己的兄弟,他才不混这趟水。“等等,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墨澈沉默片刻,淡淡开口道:“风齐天已拿出真的画卷,画卷的秘密已被他们发现了。”
“什么?”韩桦大惊,急问:“我明明给了假的,真画他们如何拿到的?我们找了那么久都没有找到?”
“所以才请你来,我有件很重要的事情拜托你。”
“我们是兄弟,有什么事就尽管说吧。”谁叫他们当时结拜时,誓言是有难同当。为兄弟,两肋刀,而且,他韩桦最讲义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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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有一句话是这样说的,爱是介于天堂和地狱之间的一把梯子,你能向上爬,也能往下走。她爬不到天堂,也不想下地狱,只能停在人间,经厉红尘滚滚。
马车渐行渐远,晋王府在她的眼中越来越模糊,直到马丰转了个弯,她才意识到自己真的脱离了华丽的禁牢。
离开不是她一直很期待的吗?现在终于如愿了,为什么心弦牵紧,口微微地疼痛?虽然她在休书写了,从此萧郎是路人,可是……她仍希望他能得到幸福,希望他得到他想要的一切,希望他的毒顺利解了,而她,也会努力的让自己活得好好的。
她一定会活得好好的!
想着,她紧紧的抱着在怀中甜睡的女儿,墨朵儿,这是他给取的名字。从今以后,这个世界只剩下她们相依为命了。
春儿见到她低落的神情,不禁出声安慰道:“小姐,妳不必伤心,从今以后,妳并不是一个人,妳还有我啊。”既然出了晋王府,予欢不再是王妃,春儿称呼她为小姐了。
“谢谢!”千言万言不及一句雪中送炭,她很幸运,有像春儿这样的朋友。
“告诉妳哦,我们到了平安镇后,那里会有个惊喜等妳呢。”
“惊喜?”予欢眼眸一黯,放下帘幕,她们虽然离开王府了,可马上又要进入另一个铁牢里,那里还会有什么惊喜等着她呢?
春儿仿佛看穿她心思,开口道:“小姐妳放心,王爷说了,这车轿会载妳到妳想去的地方,所以,妳不必烦恼这事。”
“真的。”予欢暗眸生辉。
“嗯。”春儿用力地点下头,“其实王爷还是在乎妳的,不然,为什么会让我来服侍妳?不过,妳放心,我除了秋儿,已没有亲人了,秋儿在王府里一定会过得好好的,所以,我不必担心,跟着妳,主要我是舍不得妳跟宝宝。”
予欢不以为然的抿抿唇,他才不在乎她,若在乎她,就不会娶别的女人。她轻叹了声,掀起窗帷,看着外面的往后飞驰的景色。
出了城门,沿路上青山绿村,百花齐放,予欢感觉好久没有看到山脉,心底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感觉,远山连绵起伏,云雾飘渺,这一刻,她才真实的感受到自由。
马车离城若莫行驶了十里路左右,驰骋过一个山林,蓦地,马车停了下来。
春儿拉开帘子正要询问,承恩的声音传来。“躲在车厢里,别出来。”
予欢皱眉,第六感告诉她,似乎有事情要发生了。果然,听到车外传来兵器的碰撞声,她吓得紧紧地抱着孩子,而这时,宝宝哇哇地哭起来。
“小姐,我们怎么办?”
春儿掀开窗帘,看到几名蒙着面的男人,亮着尖刀,杀气腾腾地围攻朱承恩。其中一名蒙面人闻到马车内传出婴儿的啼哭声,虚出一招后,立即窜过来,春儿吓得脸色大变。
朱承恩见到蒙面人接近马丰,突然使出一招横扫千军,接着凌空跃起,脚尖点着一名蒙面人的头顶,像箭一样朝接近马丰的蒙面人利剑直点蒙面人的脑后。
蒙面人感应到身后的危险,扭头挥剑,两人再次纠缠起来。春儿见状,马上嚷道:“小姐,有危险,快逃。”
予欢抱着哭啼不已的女儿跳下车,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