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一口热气再说。

“行,那就坐坐。”我说。

我们在前台办理手续,开了个小时房,来到三楼的一个房间。这家宾馆还算干净,床铺收拾得一尘不染。进了房间,我们把外衣脱掉,她坐在床上,我坐在椅子上,谁也没说话,有些尴尬。

房间温度很高,和外面冷雨相比,有一种很温暖的气息。

我坐着实在别扭,便找话题询问她的工作。黄丽娓娓道来,说到了新公司,领导照顾,同事帮衬,相处得很愉快,工资也高,过了年可能要去北京培训,下一步就要当干部哩。她问我怎么样,我苦笑一声,还能怎样,瞎混呗。

我们好像心照不宣,没有聊过去的往事,尤其是关于堕胎和感情的问题避而不谈。黄丽走进洗浴间,拿出白毛巾,侧下长长的黑发不停地擦拭。她歪着头,黑头发如瀑布般散开,露出白皙的脖子,那姿势很美,我看得口干舌燥。

其实我也怀疑过,觉得这一切很不正常,不合情理。可此时此刻,气氛像蜜里调油浓化不开,我要再说其他的,很是煞风景,看看再说。

她拉开洗浴间的门,对我说:“我还从来没试过在宾馆洗澡。”

我鼻血差点喷出来,心里想着不对劲了,可嘴上说,我也没试过。

黄丽瞅着我嘻嘻笑,站在窗口看着外面的大雨。看着她凹凸有致的身材,我实在是心痒,频频咽着口水。

“你过来看啊,这雨好大。”她叫。

我站在她的身后,黄丽身上散发着淡淡的女人香,我几乎挨着她,情不自禁嗅了一下,整个人都醉了。

黄丽可能觉得头发根痒痒,回头嗔了我一眼,轻轻说:“讨厌。”

我此时再也顾不得那些,美人在前,我要再没点动作那还是不是男人了。我慢慢挤到她的身后,从后面把手伸过去,拉住她的手。黄丽这手真嫩,滑如凝脂,说句没出息的话,握一握手我就有反应了。

忽然间我恍惚有了这么个想法,其实作孽的还有另外一个黄丽,和眼前我认识的黄丽完全是两个人。眼前的女孩娇羞可爱,最为难得的是温柔如水,怎么可能像王凯这小子说的这么不堪呢。肯定是两个人,我们都搞错了。

黄丽紧紧向后靠着身子,依在我的怀里,紧紧握着我的手,不但如此,嫩嫩的五指伸开插在我的手指中间,这种握法实在是暧昧和挑逗。

我心狂跳,大脑充血,心想不管是哪个黄丽,先爽了再说。完事再说完事的话,哪怕洪水滔天呢。

黄丽缩在我的怀里呢喃:“罗稻,你知道吗。其实从你那天陪我去医院,我就喜欢上你了,你是很有担当的男人,很温暖。但是,我配不上你。”

“怎么?”

“我有过男朋友,也打过胎,我都脏了,我配不上你。”

我把她扳过来,黄丽低着头,眼圈红红的。我一把抱住她,她伸出双手揽住我的腰,低声说:“罗稻,我没试过宾馆的洗浴间,我们试试吧。”

她这么一说,我几乎晕倒,鼻子都窜血。

她拉着我的手,来到洗浴间,不让我动手,开始解我的衣服。我深吸口气,按住她的手:“别,我们就躺下说说话吧。”

黄丽甜甜一笑,说声好。

铺开被子,黄丽像小妻子一样,怕我躺着不舒服,还把枕头掸好,这才让我躺下。一进被窝,她就缩在我的怀里,紧紧靠着我,闭着眼说:“罗稻,谢谢你,我现在才知道,我在等的人,其实是你。”

闻着她身上的香气,我迷迷糊糊说:“黄丽,以后我叫你丽丽吧。”岛共住亡。

黄丽摸索着上来,在我嘴上轻点一下,我情不自禁张开嘴,就感觉有什么东西涌了进来,香香滑滑的,我完全沉沦在这美丽的感觉里,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正迷糊的时候,我突然想到不能睡啊,还有没有点出息了。搂着大姑娘自己先睡了,说出去都让人笑话。我强打精神,睁开眼,看到床上空空的,黄丽不知去哪了。

我想揉揉眼,手却不能动,仔细一看,不知何时两只手让人绑在床头,打的是死结,动也不能动。

洗浴间传来哗哗水响,烟雾腾腾,磨砂玻璃上映出一个女孩俏丽的倩影。我看的想笑,这黄丽还真调皮,居然口味这么重,还玩捆绑呢。

时间不长水停了,洗浴间门打开。黄丽从里面走了出来。一看到她的模样,我吓了一跳。

黄丽不知何时,换了一身黑衣服。这衣服乍看起来像是件黑袍子。黄丽头发披散,加上这么一身黑黑的衣服,眉目间透出阴森之气。

我看着她,气氛有些紧张,外面下着瓢泼大雨,天地如泼墨般的黑。灯泡嘶嘶响着,光线极是昏暗,黄丽手里提着一个小小的铁箱子,慢慢走向我,表情有些僵硬。

她这个样子让我害怕,我缩了缩身子,磕磕巴巴说:“别闹了,你放开我。”

黄丽把铁箱子放在旁边,缓缓打开,我扫了一眼,看到里面装着一堆说造型很怪异的瓶瓶罐罐,还有一些黄色和黑色的符咒,在箱子最底下有一个用红色丝绸包裹的长方形东西,也不知是什么。

黄丽从箱子里拿出一个带着套的刀,摘掉外套,里面居然是一把锋利的手术刀。我看的魂飞魄散,刀刃都泛着蓝光,我靠,这黄丽是什么路数。

黄丽坐在床头看着我,声音阴冷,像是完全变了个人:“王凯的一魂一魄在你的体内?”

“啊,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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