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成精,而且必须机缘巧合。吸收日月精华,有时还需要一点契机,比如有女人在树下解手,碰巧那个来了滴落经血,这样就可能成精。”他又加了一句:“一定要见血才能成精。”
林法光也不知是不是讥讽:“老王,你还挺懂的。”
王老头哼哼两声,没有作答。呆住吗扛。
我们在这处密林里转悠,王老头说:“大家看仔细点,槐树成精是有迹象的。这里有人来过,他们会留下痕迹。”
三个人不敢分开太远。这里很奇怪,明明是白天,可偏偏黯淡无日,天空灰蒙蒙的,整片树林笼罩着浓浓的雾气。这片树林里,视线很通透,可再往远了看,林子之外就是一片迷蒙,我们像是进了一处被世界隔离的特殊空间。
正找着,忽然听到林法光喊了一声:“在这。”
我赶紧循声过去,林子深处赫然出现一棵大槐树。这棵槐树打眼一看就觉得不一般,首先是大,人站在下面就跟蝼蚁一样,因为光线太暗,只看到头上枝条丛生,密不透风,根本无法评估这棵树有多;再一个,这棵树有种很威严的感觉,在这一立,法相庄严,母仪天下。最奇最怪的是在树干上,竟然生出两个树疤,怎么看怎么像两只怪眼。都说画龙点睛,这眼睛一出,整棵树像活了一样,有一种特别难言的气质。
在树根下,居然摆满了碟碟碗碗,摆着很多供品,还压着黄色的烧纸,此时都残破不全乱七八糟。还有很多烧得七短八长的残香落在地上,感觉挺萧条的。
一定就是这棵树,抛去直觉不谈,冲着这些供品,就很说明问题。
在树干上,挂着一个小木板,上面贴满了字条。我们凑过去用手电照着看,字条上都是一些祈求的话语,“神啊,赐予我一个女人吧”,“老树精,保佑我和玲玲的爱情顺利”,“树精,能不能帮我壮阳,如果我的身体恢复健康,我给你供奉猪头”,更有甚者,还有不怕死的写着“槐,都说你是个美女,我能不能跟你xxx”……等等,诸如此类。
王老头说的不错,槐树精主要就是管男女情运这方面的。我正聚精会神看着,王老头碰碰我:“看这个。”
他捻起一张字条,这张字条看上去很新,写上去的时间应该不长。上面是“我是个屌丝,从来没尝过女人的滋味,我想有个对象好好疼她,能不能赐给我一个好女孩。日期xxxx。”下面留名是:“陈昌”。
我看不出这张字条有什么特别之处,王老头在旁边说:“陈昌就是吊死在水塔那棵树上的大学生。”
我吸了口冷气:“我们昨晚招鬼招来的就是他。”
“对。”王老头目光湛湛,说道:“看他留言的日期。”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随口道:“日期怎么了?”
王老头说:“他留言的日期就是他死的那一天!”
我头皮发麻,喉咙窜动。林法光蹲在旁边,没有说话。
王老头说:“这个陈昌是白天进山来祈福槐树精,可就在当天夜里凌晨,他便死在翻山越岭的水塔树上。这中间发生了什么?”
“是啊,发生了什么?”我颤抖着说,牙齿咯咯作响。
“老林,发生了什么?”王老头问林法光。
林法光不知琢磨什么呢,一时没反应过来,半晌才道:“靠,我怎么知道发生了什么。”
王老头摸着光溜溜的下巴,说道:“不管发生了什么,导致了三个后果。第一,陈昌从槐树精这里,翻山越岭去到水塔那里,他是怎么去的,为什么要去;第二,陈昌最终死在了水塔旁边;第三,他死的时候没穿衣服。他来这里祈福,肯定是穿着衣服,死的时候衣服哪去了?”
我被他说得一愣一愣的。我这人脑子转的慢,好半天才明白过味儿,王老头说的这三条都是很实在的疑点。
“你们看这个。”林法光转到树身的旁边,用手电照着一处地方说。
我和王老头凑过去,一条枝杈上栓了一根长长的红绳。我们顺着绳子看,绳子的那一头拖在地上,踩得很脏。
林法光蹲在地上用手电照着红绳,似乎发现了什么,捡起了什么东西看看。
我看到他手里拿的是一颗小小的檀香珠。
看到这珠子,我顿时不镇定了,拍着林法光的肩膀,颤抖说:“这是解铃的珠子!”
我记得解铃就有一串开了光的檀香珠手串,那颜色记得清清楚楚,半黑不黄,正是眼前这个样子。
解铃一般不带它,只有出去办事的时候才在手腕带上。现在这串珠子散落在地上,至少说明两点,解铃来过这里;他出事了。
我打着手电仔细查看地面,又捡了两颗同样的珠子。
我对王老头说:“王大爷,解铃来过这里。”
王老头看着这根长长的红绳若有所思,眉头紧紧皱着。
我问他怎么了,王老头托着红绳子说:“这条绳子应该是解铃系的,你知道他要干什么吗?”
“不知道。”
王老头一字一顿道:“他在请槐树精上身。”
☆、第十五章槐树精?!
“请槐树精上身?”我聽得匪夷所思。
王老头点点头:“解铃真是敢干,这非常危险。他和我们一样也找到了大学生曾经来祭拜槐树精的线索,为了追查。便请槐树精现身一问究竟。”
“老王,你的意思是我们现在也要學解铃请槐树精?”林法光问。
王老头有些不悦:“我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