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翻了翻书,我有了主意。
陈皮正在田间劳作,我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陈皮对我的态度发生明显变化,说话都透着客气:“罗稻,有事?”
“你昨天说的事,我考虑过了。”
陈皮的眼睛亮了:“怎么说?”
“是这样,”我咳嗽一声说:“我那位朋友现在有点事,已经到很远的地方去了,找是肯定找不到。”
陈皮极度失望,他觉得我在撒谎,“哦”了一声,继续干活。
我说:“不过他留了一本书在我这,我查了查,给你几个建议吧。”
陈皮“嗯”了一声,没有太多表示。
我说:“我目前能查到有这么几种方法,赌博属于捞偏门,所以不能用正规的法术,两者也相冲,只能想点歪招。一个方法是养小鬼。”
陈皮来了精神,看着我。
我说:“小鬼这东西太邪,如果压不住,迟早会反噬,所以不予考虑。还有一个是戴佛牌。我们都是中国农民,也没地方淘弄泰国佛牌去,这个也不考虑。还有一个嘛,最实用了。”
“啥?”
“穿红裤衩。”我说。
陈皮眨着眼看我:“还有呢?”
“没了。”
陈皮嘴角一抽,开始解自己裤腰带。我看愣了,他这是要干啥。
陈皮解开腰带,就当着田间那么多人的面,“蹭”一下把裤子脱了,露出里面鲜红的大裤衩。
“罗稻,还用你说?”陈皮阴着脸看我:“穿红裤衩管个蛋用!你走吧,我不用你帮忙,我自己想办法。”
☆、第三章出了意外
我和陈皮的关系降到冰点。他的态度虽然让我很不舒服,但是也能理解,可让我最不痛快的是,挣钱途径这么多。他为什么非要捞偏门呢。
我觉得作为朋友,应该为他寻找一些正道的挣钱路子,可细细一琢磨,发现一个很可悲的现实。我自己都是个穷光蛋,在大哥家蹭饭吃,还怎么帮朋友想挣钱的法子呢?
我把解铃的那本古书来回翻,知道这里藏着很多法术,可愣是干瞪眼挖不出来。算了,别想了,再想我也要入魔了。
这天干完活,我溜溜达达准备回家,在村路上看见陈皮和一个黄毛搂着肩膀,又说又笑的过来。我走过去打招呼,看清黄毛的相貌。大概三十多岁,满脸褶子,皮肤黝黑,长这么丑这么老居然还把头发焗成黄色,弄得像个老流氓。
这人让我不舒服。我现在看人,除了看貌相外,还观察一个人的气场,直觉往往很准。眼前这个黄毛,身上有一股莫名的气质让我有些难受。
陈皮说:“我介绍介绍,这位是黄哥。黄一山,可以说是我在赌场的恩公,领着我挣了不少钱。”
黄一山眼神闪烁,有些尴尬地笑:“小陈,别什么事都往外抖落,这也不是啥好事。”
“这有什么的,”陈皮说:“罗稻是我好朋友,我们小时候穿一条裤子。再说,我耍钱的事他也知道。”
“这样啊。”黄一山看我:“小罗啥时候到我们那也玩两把,哥哥保你赢,咱们一块挣那些棒槌土豪的钱。”
我不知道说啥好。支支吾吾道:“行,有机会去。”
两人不再搭理我,搂着脖,好的像一个爹生的,说说笑笑走远了。
回去吃饭的时候,我把这个事跟大哥大嫂说了。大哥抽着烟说:“三儿,你可不能跟着他们学。咱们村现在是好过了,家家户户都有余钱,这些人就开始聚众赌博填大坑。这是没惹着我头上,惹我头上我到乡里去告发,把他们这些烂窝全端了。”
“我听说陈皮挣了钱。”我说。
“他是你哥们,你不知道吗?”大哥诧异地说。
我苦笑:“前些日子我劝他别赌,他不听,我们闹别扭。很长时间没说话了。”
大嫂用围裙擦着手从厨房走出来:“三儿,你做的对!看报纸写,赌博赌得人性都没了。为换两个钱,老婆孩子都能卖。村里确实传开了,都说陈皮挣着钱,你看他现在牛气的,以前上老村长家像耗子似的,人家用笤帚疙瘩往外打。可现在呢,他再去老村长家,据说村长老婆都得给他端茶倒水……”大嫂感觉说得太夸张,马上道:“陈皮家里要翻修新房子了。三儿,你知道吗?”
我摇摇头。
“这小子赌博挣到快钱了,要把那破家翻修一下,这几天正在招瓦匠和木匠。我那天看见陈皮他爹,谈起新房子老头乐的门牙都漏风,他也不想想他儿子那些钱是怎么来的。”大嫂气哼哼地说。
我默默喝了两口汤说:“行啊,只要他过的好,比什么都强。”
其后几天,我没事就到陈皮家附近转悠。他家真的破土动工了,院子里都是建筑材料,他爹和他妈捧着茶杯茶碗张罗那些工匠干活,不停地发烟。遇到走过的村民,老两口就拉住唠嗑,说儿子出息了。老头老太太窝囊一辈子,临老终于享儿子福了。
这天下大雨,我没有出工,躺在床上玩手机。外面风大雨大,昏天黑地的,窗户吹得嘎嘎响。
我眼皮子老跳,正有的没的乱想时,电话突然响了,吓了一大跳。接通后,居然是陈皮来的电话,我们已经很久没说话了。我狐疑地说:“陈皮,怎么了?”
电话里陈皮居然带着哭音:“三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