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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胡猛然站起来,抓起招魂幡,快速向天台边缘跑去,村长这些人看得大惊,赶忙追过去。老胡速度极快,脚在天台边缘一蹬,整个人如同一只黑鸟腾空而起,挂着风声就跳了下去。

其他人跑到了天台边,看到老胡的黑影沉没在黑暗中,以很快的加速度落在地上,但感觉着陆是轻飘飘的,不像是硬摔下去。老胡的黑影落在地上,打了个滚站起来,拿着招魂幡朝着山林的深处跑去,几窜几纵,就没了影子,消失在黑暗中。

这一切来得快消失也快,天台上火盆里的烧纸还在“呼呼”燃烧着,村长这些人面面相觑,个个喉头窜动,不知谁喊了一嗓子:跑啊。

众人还有些理智,把火盆里的火熄灭,然后逃之夭夭,从逃生门下去,都跑光了。

这时,天空中传来一阵怪声。我抬头看天,金色的佛像居然换了一个方向,正面朝着小山村,声音正是来自于他。听起来似乎在吟诵佛经,我迷迷糊糊听不清楚,乍听上去像是巨型飞机的发动机声音。

我再也支撑不住,昏迷过去,失去了知觉。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慢慢苏醒,看到自己仍旧在老史头的家里。我躺在一张床上,缓了好半天精神,一骨碌从床上坐起来。头疼欲裂,想起发生的那些事,恍若隔世,像是发生在很深的梦境中。每个细节都不真切,充满了梦幻的风采。

我正愣着,就看到从屋外跑进来一个人,正是老史头的小孙孙。他醒了!

他跑进来,怯生生地看着我,手里还拿着一把糖,慢慢递给我:“叔叔,你吃。”

他现在的状态就是个小孩子,根本没有成熟的感觉。我想起天台上中的那一幕,他拉住我的手,那种沉稳和内敛此时都已无影无踪。

难道……这一切真的只是我做的一个梦?

我想摸摸他的头,小孩鼻子里流出大鼻涕,用手一扣,直接抹在墙上,然后嘻嘻一笑,转身跑了。

我摇摇头,从床上下来,刚走了两步,头晕眼花,恶心的不得了,像是坐车晕车。我勉强稳定心神,一步步来到前面,一看就愣住了。

前面的厅堂简直像遭遇过强烈的地震,桌子倒了,椅子也躺在地上,墙上挂的镜框摔得粉碎,屋子里一片狼藉。解铃正领着轮回小组的这几个人在打扫卫生,老史头歪歪斜斜坐在门槛上,额头上还敷着一块湿毛巾,病恹恹的样子。

小孙孙坐在外面的地上,正在玩土,全身脏的没法看,一边玩一边傻乐,哪有点尊者的形象。

解铃看我起来了,说道:“大家呱唧呱唧,多亏了罗稻。”

这些人一起鼓掌,我弄得哭笑不得:“你们别拿我开心,到底发生了什么?”

解铃道:“我还想问你呢,你走了之后,发生了很多变故,孩子也醒了,那些阴煞退去了,你也昏迷了。对了,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看到外面天空晴朗,漫长的一夜终于过去了。我走到外面,听到山村远处有鸟叫声,深深地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这时,我忽然看到老史头儿子的尸体,又好端端地躺在了尸床上。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一切阴霾都过去了。

“我其实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回答解铃。

“说说看。”解铃道。

他们聚拢在我的身边,我揉着太阳穴,尽可能地回忆着,把昨晚在天台上发生的事说了一遍。整个过程中,所有人都鸦雀无声,包括解铃,听得非常仔细。

最后我苦笑:“到现在回忆起来,这一切还像是做梦一样。我忘不了这个梦里发生的天象,真的,太美太美了,非常不真切。伟哉!壮哉!”

冯良听得无比羡慕,酸溜溜地说:“你他妈就别拽词了。”

解铃看了看小孩子,若有所思地说:“我知道昨晚为什么阴煞都退去了,你听到的佛号没有错,那是金刚佛身在朗诵佛经,以大法力化解世间怨气,这是一种很高深的法力,其佛法之奥妙,语言已经描述不出来。不过,我有个疑问,这金刚佛身怎么会是你使出来?你怎么看怎么没有佛性,傻棒槌一个,真是怪了。你的炉鼎确实有异,但也不至于这么邪乎。”

他一招手,叫过小孩子:“文生,认不认识这个叔叔。”

史文生擦着鼻子说:“认识,昨晚有大坏人,我让叔叔变成大金刚把坏人打跑了。”

解铃道:“金刚佛身还真是史文生和罗稻一起幻化出来的,啧啧,其中的奥妙我也看不清楚。”

花清羽蹲在史文生的面前,轻轻说:“你认不认识我?”

史文生伸出脏手,轻轻摸着花清羽的脸颊,凑到花清羽耳边,奶声奶气地说:“叔叔,不要再玩火,会尿炕的。”

花清羽陡然一震,他颤抖着从怀里掏出一串念珠,史文生伸手抓过来,在手里把玩,然后套在自己细细的胳膊上,左右看着。

花清羽让史文生站在那里,他倒退几步,忽然跪在地上,毕恭毕敬给史文生磕了三个头。

这个举动把我们都惊呆了,包括老史头,大家都默不作声。而小孩子浑然不觉,还在把玩念珠,看都不看花清羽,就这么坦坦然受了他三个头。

等花清羽站起来,解铃拉着小孩的手问:“昨晚那个坏人,你认不认得?”

小孩子认真地说:“认识,是胡叔叔,是个大坏蛋。我知道他跑哪去了。”

“那你能不能领我们去找他?”解铃问。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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