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我,非常非常想他。”

小喇嘛不停用手揉着发红的眼。

屋子里一时没人说话,众人的表情都很悲恸和严肃。

半晌,巴梭才道:“这附近有没有四五岁的孩子,觉得比较特别的?”

那个瘦弱的中年人说:“村子里有很多这样的孩子,就是不知道哪个符合你的要求。心子,希望你能在这些孩子里找到上师的转世,这是我们村子的无上荣耀。”

说了会儿话,众人散去,我们在屋里的地铺休息。不知为什么,到了这个地方,我一点没有兴奋和激动的感觉,有的只是沉甸甸的阴霾。我总有种不好的预感,下面可能会发生非常可怕的事情。

第二天一大早起来,简单洗漱吃过东西,心子拿着法王的手书,开始在村子里寻找符合条件的孩子。

村民们看到我们都非常高兴,他们都是有着信仰内心极为淳朴的人,如果自己的孩子就是上师转世,那真是一种荣耀。

这一天,巴梭看过很多孩子,我们不参与整个过程,完全让他来选。

巴梭在出寺前,花了很多时间,从后山摘取了一些小小的果子。每个果子都有珍珠那么大,他用线把这些果子穿在一起,足足有上百个,做成了一个相当长的手链。每看过一个孩子,他就会摘下手链上的一枚果子给孩子。

这种行为类似于一种宏愿,希望在散光手链的果子之前,上师的转世灵童便会出现。

这一天我们一无所获。

在村里又呆了两天,所有的孩子都看过,没有一个符合要求。我们离开这里,向着嘉措湖进发,围绕这片母亲湖,星星散散还有许多村庄,在找到转世灵童前,我们都要一一查验。

地势开始颠簸不平,很多地方都要爬山。山骡子走山路如履平地,可我们这些从城里来的人就不行了,走一段就要歇一段,尤其这地方海拔又高,呼吸困难,非常痛苦。

可谁也没有叫苦,在尼泊尔的这些日子,我们每个人都受到了一次精神上的洗礼,大家都有种为信仰付出的心态。蔡玉成是为了自己的爷爷,他下意识觉得,自己越累越虔诚,爷爷的结果或许就更圆满。冯良是摄影师,爬山入谷的早已习惯。花清羽和巴梭,更是抱着寻找上师转世的信仰在行动。

而我没他们这样“功利”的想法,我走在这里,有点随风漂泊的意思。

我们在山路旁碰到一些劳作的妇女,巴梭便会询问她们是哪个村子的,村里有没有特别的小孩。

妇女们听说我们是来寻找转世灵童,手里的工作也不干了,领着我们回到自己的村里。

巴梭和村长打过招呼,开始查验每个适龄的孩子,又找了一天,还是一无所获。台场共血。

我们在天黑前再次出发,希望能在入夜的时候,赶到嘉措湖村。那里是最靠近湖水的村落,四周大山群绕,也是上师的出生之地。

夜晚天气凉爽,渐渐起了风,我们找到山脚下一处避风的地方,在地上垒了锅台,点上柴火,放上铁锅,简单煮了一些面条吃。

遥远的前方,深深黑夜中,遥遥有数盏灯光。那里就是嘉措湖村。

我们打着手电,拉着骡子,走着夜路。夜晚非常宁静,谁也没有说话,都沉浸在气氛中。骡子脖上挂着铃铛,走起来铃铃铛铛作响,夜风习习,远处星星般的灯光,有种无法言说的静谧。

走了大概一个小时,我们来到村口。村子里的村民休息得都很早,这种穷乡僻壤也不会有什么夜生活,我们打着手电照过去,想找一家亮灯的居民家里投宿。

刚进村口,巴梭忽然停下来,他打着手电正在照着一样东西。

我们凑过去看,手电光斑落在不远处,那是用砖头垒出栅栏,保护着里面的东西。在栅栏的中间,生着一棵树,不算太高,目测能有四五米,树干很细。

手电的光亮中能看到圆形的树冠,茂密的绿叶。

“怎么了?”冯良疑问。

巴梭用手电照着树上一块区域:“你们看,那是什么。”

我们聚精会神看过去,那里是绿色的叶子,在叶子中间很隐晦的位置,长着几颗还有些发青,没有成熟的苹果。

我们用各自的手电照着,数道光斑落在这棵树上,发现有很多果子藏在叶里。

“这是一棵苹果树。”巴梭说。

他展开带来的那张纸,上面写着转世灵童具备的三个条件,第一个就是一棵老苹果树。

“苹果树不稀奇吧,现在正到了苹果要成熟的季节。”冯良说。

巴梭摇摇头,神色显得很是凝重,他说:“我有种感觉,说不好是什么,看到这棵树的时候,我的心抽了一下。”

“不光是你,我也有类似的感觉。”花清羽突然说道。

“转世灵童就在这个村里?”蔡玉成颤抖着问。

这时,我们看到一个穿着军绿色衣服的年轻人,手里捧着一根水管从附近的院子里出来,他把管子放到苹果树下,轻轻拍了拍树干,转身要回去。

巴梭赶忙拦住他,向他询问刚才是做什么。

这个年轻人可能也就二十六七岁,脸很脏,指甲里都是黑泥,一看就是常年劳作的乡下人。他用土语说了两句话,巴梭转过头看我们,表情很奇怪。他说:“这个人告诉我,他的孩子每天都要给这棵树浇水,他要提前准备好水管。”

我们面面相觑,巴梭赶紧问他,能不能见见他的孩子。

年轻人上下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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