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动。

盛开绕过棺材,此时小伙子无处藏身,顿时暴露出来。

两人就这么面对面看着,盛开手里拿着一根点燃的蜡烛,他竖起来当灯台用,火光照着小伙子的脸。

小伙子特别尴尬,也很害怕,一句话没说,掉头就跑。

盛开站在原地看着小伙子越跑越远,这时他突然动了。他吹灭手里的蜡烛,在手里掂了掂,这根蜡烛又长又粗,他猛然出手,朝前一掷,蜡烛像标枪一样飞出去。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他手里的蜡烛飞在空中,快如闪电,没有一定的手劲绝对玩不出这种效果。

蜡烛挂着风就到了,正击在小伙子后背,力气有多大吧,打的这个小伙子朝前踉踉跄跄几步,一下撞在门上,好半天都缓不过劲。

盛开也不理他,从地上又抄起一根蜡烛,点上火,滴在地上,继续摆着蜡烛阵。

那小伙子慢慢从地上爬起来,缩在门边,知道遇上高人了,点头哈腰,说着:“对不起……我就是好奇,进来玩玩……没别的意思……我不是偷东西的。”

话没说完,盛开从包里拿出一个榔头,扔在他的脚边,淡淡说:“把棺材钉都启开。”

小伙子愣了,盯着榔头出神。

“如果你不听话,我就用这玩意把你的脑袋敲碎。”盛开口气里没有丝毫感情。

小伙子犹豫半天,终于服软,从地上捡起榔头,磨磨蹭蹭来到棺材前,用榔头后面的羊角锤别住一枚棺材钉,开始往下拔。冬圣何才。

他明显出工不出力,磨磨唧唧地干,偷偷盯着盛开,寻找逃跑的机会。

盛开也不看他,自顾自点着蜡烛,一边点一边说:“我还有六根蜡烛,点燃之后,如果你棺材钉没有处理完,今晚你也就不要走了。进棺材和里面的人作伴吧。”

小伙子着急了,不愧是渔民,身大力不亏,干这种木工活特别熟练,“啪啪啪”连启了几根钉子。

盛开点燃最后一根蜡烛,他也启下了最后一根棺材钉。

盛开盘膝坐在棺前,说:“把棺盖打开。”

小伙子打量一下棺材,犹豫说:“棺材盖很大,需要撬杆。”

“不用。你把它推开就行。”盛开说。

盛开从始至终的行事透出一股气场,拥有绝对力量的霸道,他也不跟你讲道理,让你干就干。一般人还真就害怕他这种口吻和风格。老年间说有的人天生就长着“凶毛”,意思是这种人生来凶恶,即使不动手不说话,一般人看他就害怕。这样的人是天生当官的材料。

眼前的盛开就是这样,那种气场很难形容,如大山压顶,不由得你不听。

小伙子知道自己如果不听话,肯定没个好。叹口气,推着棺材盖开始用力,盖子“嘎吱嘎吱”响动,慢慢开启了一道缝隙。

☆、第七章对战邪术高人

他继续用力,缝隙越开越大,最后“哐当”一声巨响,棺材盖掀翻在地。

盛开走到棺旁。往里看了看。那位小伙子又害怕又好奇,也跟着往里瞅。盛开看看表,略一沉思,又盘膝坐在地上,不给这小伙子任何指示。

我们虽然居高临下,可因为角度问题,只能看到棺材里黑糊糊一片,具体是什么看不清。

盛开坐着,捻动佛珠。微微垂目,像是睡着了。

小伙子缩在黑暗里,顺着角落往外溜,眼瞅着到门口要逃走。本来开的两扇大门突然毫无征兆关上了。“哐”一声响后,关得严丝合缝。

盛开坐在原位动都没动,黑暗中恍若一尊石雕。

小伙子拼命敲着门,严严实实,推不开。他怒了,对着门又踢又打,门还是纹丝未动。

“他在等正子时。”解铃盯着盛开,低声说。

“那是几点?”我问。

“午夜十二点。现在几点了?”解铃问。

铜锁看看表:“十一点四十五,还有十五分钟。”

解铃点点头:“再等等,看看会发生什么。”

现在气氛很古怪,楼上楼下藏了这么多人,没人说话。楼下的大堂,那小伙子颓丧地坐在地上。黑暗的空间里。燃着数只白蜡。盛开坐在棺前,轻轻捻动佛珠,在等那个时刻。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到了午夜十二点。

盛开站起来,慢慢走近棺材,从包里翻出一沓黄色的符咒。轻轻一晃,居然无火自燃,冒出一股黑烟。他把符咒扔进棺材里,嘴里念念有词,喊了一声:“起!”

随着他的话音,黑漆漆棺材里一阵响动,寂静的黑暗中听来格外刺耳,那是手指甲划动棺材板的声音,“滋滋啦啦”的,让人牙床发酸。

小伙子坐在地上眼睛珠瞪得极大,一眨不眨看着。

陡然从棺材里站起一个人来。变故来得太快,这人直愣愣站在棺材里,我和铜锁没有任何思想准备,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小伙子嘴张着,不停咽口水,吓得两条腿都软了。

盛开掏出一串铃铛,轻轻摇动,那个人僵硬地站着,缓缓摇动脑袋,似乎在听着这个铃声。

盛开一边往外走,一边摇着铃铛,空出一只手持剑指状,对着这个人喊了一声:“起。”

这个人居然从棺材里凌空跳出来,双膝不打弯,落在地上。四面烛光摇曳,能看出这个人是个年轻人,身高体壮,脸色黝黑,表情僵硬,一看就是死人。

我原以为僵尸只是编电影的人瞎编出来的,没想到还真有这么个东西。如果没有判断错,眼前这个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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