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眼袋,那鱼尾纹至少也得三十五六了,岁数对不上。当时我还乐呢,心想你丫真是没碰过女人,遇到这么个老东西还当宝了。口味够重的。”

我心慌意乱,趿拉着鞋走来走去,突然有了主意:“李伟,我想证明一下,你敢不敢陪我去。”

“怎么证明?”李伟问我。

“容敏杀了一个人,是个胖子,把他的尸体藏在衣柜里。如果你敢跟我去,咱俩到她家把尸体翻出来。”我说。

李伟吓了一跳,脸色苍白:“这……这不好吧。”他犹豫道:“你想没想过这个问题,虽然没有容敏,但确实发生过杀人事件。”

“什么意思?”我问。

“确实死了一个胖子,不是容敏杀的,而是那个老女人杀的呢。”李伟说:“你迷迷糊糊把老女人当成容敏了。”

我心狂跳,生出一种很强烈的预感,我说:“我不管。我一定要去那个出租房看个究竟。要不然我要疯了。”

李伟想了想:“好,我陪你去,咱们搞明白这里到底怎么回事。”

我们觉也不睡了,大晚上的裹着衣服到了外面,走出很远打了车。我还记得容敏的出租房地址,告诉司机,一路奔波来到那片小区。

下了车,我打量四周,颤抖着说:“就在这。我就是在小区门口把容敏送上了车。”

晚上月光清冷,寒风呼啸。小区空无一人,寂静的路灯,显得非常诡秘。

我按照记忆找到了出租屋。这间房子是在八楼,等我们爬到上面时,已经是气喘吁吁了。

我指了指房间门,喘了口气:“就是这。”

李伟看看我,他走上前轻轻推了一把门。门是锁着的,推不开。李伟耸了耸肩,示意没办法。

我仔细回忆当时的每个细节:容敏提着旅行包走出房门,我跟在她的后面心乱如麻。在我的记忆里,她似乎并没有锁门这个动作。当时她杀了人藏了尸,我脑子乱糟糟的,根本没关注这样的细节。现在回想起来,觉得大有深意。

我推推门,顺手敲了敲。

里面没有回应,李伟趴在门上听,听了片刻,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低声道:“稻子你来听,里面有声音。”

我趴在门上听了听,确实有声,“哐哐”响着,无法形容,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轻微撞击着门面,非常诡异。

虽然无法判断是什么,但有一点能肯定,里面有人。

我又敲了敲还是没有回应。我在楼洞里翻出一根铁丝,蹲在地杀进锁眼,一阵鼓捣。

“你会撬锁?”李伟惊诧地说。

我说道:“我有种感觉,不管我要做什么,都能心想事成。”说着,“嘎巴”一声轻响,门开了一条缝隙。

李伟张大了嘴。

我道:“不过事情最后能变成什么样子,就不在我的想象之内了。”我轻轻拽动把手,拉开了门。

屋门一打开,就发现不对劲。门里站着一个人,背对着我们,因为光线太暗,一时竟分辨不出。

等看清楚了,李伟惨叫一声,一屁股坐在地上,五官扭曲,表情十分骇人。

我揉揉眼,再仔细看,也是吓出白毛汗。眼前这个人脖子上挂着长长的绳索,那一头拴在门梁上。这个人穿了一身大红衣服,留着长长的黑发,被绳索挂着,身体在僵硬的轻微摆动。

我们刚才听到门里的声音,正是这具尸体撞击门面发出的。

李伟捂着胸口,呼吸急促,好半天挤出一句话:“关,关门!”

我赶紧把门关上,吊死的这个人消失在大门里。

我把李伟扶起来,他脸色煞白,像是犯了心脏病,艰难地说:“地洞的甬道,我在石头里看到的景象,发生了!”

我醒悟过来,李伟曾经在地洞里看到过一所民居,有个穿红衣服的女人吊死在自家的房梁上。

这一幕真就发生在生活里,我们刚才都眼睁睁看到了。

刚才开门到关门短短的时间里,我看到了里面的房屋布局,居然和我看到的容敏家根本不一样,不是一个家。可是地点和位置不会错,容敏离开家准备跑路,就是从这里出来的。

我看着李伟,忽然想到了一个极为匪夷所思的可能性。

不管是李伟在石头里看到的幻境,还是他的梦境,这些东西已经开始渗透进我的现实生活。

同样的道理,我的梦境也渗透进了李伟的生活里。

我们虽然整天在一起,可奇怪的是,各有各的一番经历,梦境现实不分。开始影响彼此的生活,现实和梦境的界线在打破。

这就造成了一种很诡异的情景,我们已经分不清什么是真什么是假,什么是确实做过,什么是梦里的情景。

我拽住李伟,颤抖着说:“你还记得火车站广场的酒鬼吗?”

我生怕他说不知道,李伟说:“记得,他给我们算过命。”

我舒口气,说:“酒鬼是高人,他能解决我们的问题,咱们去找他。”

李伟也来了精神,赶紧点头称是。

我们大晚上的来回折腾,也不想回去了,就近找了个小旅馆住了一宿。第二天早上,李伟和杠头请假,然后我们一起到火车站广场。

到的时候发现流浪汉已经换了一拨,熟人们几乎都没有了。一打听才知道,瘸哥在要饭的时候被打了一顿,没脸在这里待着了,收拾铺盖卷走人。老耿头在一个天寒地冻的晚上冻死了,第二天有人推他,发现身体梆梆硬,已经死了。

我们认识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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