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慢慢念道:“是不是说我二嫂身上长了什么皮肤病?”

解铃摸着鬓角,想了半天,叹口气道:“全然没有概念。最有意思的是第三句和第四句,罗稻,你读的时候觉没觉得似曾相识?”

“死粉阴间来,原名彼岸香……”我又读了两遍:“好像有点耳熟,琢磨不出来。”

“死粉,彼岸香。你再读读。”解铃道。

我念了几遍,脑子里突然打了个闪,我靠,一下整个人都愣住了。死粉就是丝粉,彼岸香连起来读,快读,那就是标香。三太子的乩言里出现的居然是这种新式毒品!

“我还是不明白,我二嫂的失踪和这种毒品有什么关系?”我急切地问。

解铃沉吟良久,缓缓摇头:“我有些想法但很笼统不成套路,这件事还的走一步看一步。罗稻,事情已然这样了,就不要着急,我相信二嫂吉人自有天相,我们只能各安天命。这几天我会去找那个会玄光术的奇人,有了消息就通知你。”

这一等就是三四天,解铃没等来,倒把铜锁等来了。这天晚上我正郁闷翻着网页,铜锁来电话,声音有点急促:“稻子,晚上过来,我约了几个朋友到金时光。”

金时光是我们市规模和档次都非常大的夜总会,背景极深,号称男人的小天堂。我也就以前和同事聊天时候听过它的名字,从来没去过,那地方就不是我这样的人能去的,光听名字就觉得好像是远在天边的高大上。据说里面的小姐公主啥的,都是国色天香级别,最次也是大学里的文艺部长。

我问他怎么回事,他让我别啰嗦,说可能有线索。

那天廖警官和我说完缉毒的事,我本来没打算认真办,敷衍敷衍就算了。可现在我二嫂的下落居然和这种毒品挂上钩,我得打起一百二十分的精神。赶紧穿衣出门,打车到了金时光,铜锁和几个朋友正在门口说话。此时已经入秋,晚上有些寒冷,铜锁披着黑风衣,小肚子挺起,映着灯红酒绿的门灯,有点成功人士的范儿。

铜锁看我来了,赶忙叫过去,引见给他的朋友们。这些朋友一聊起来都是生意人,或大或小都有自己的公司和买卖,大家透着客气,寒暄几句一起往里进。

转过前台,一楼是舞厅,里面放着嗨歌,黑压压一片人头正在狂甩跳舞,旋转灯转动,万花筒一般的光芒扫过,每张脸都极其放浪狰狞。每个人都撕掉了面具,在这里狂放自己。

铜锁和那几个朋友低声交头接耳,神情诡秘。不一会,铜锁过来低声说:“他们要进包间,本来不想让你这个外人进的,可我好说歹说硬是拉着你,到时候你就低调,进去别乱说话。”

我心狂跳,非常紧张,点点头说行。

有服务生引路,我们从暗门进去,里面走廊漆黑一团,形如迷宫,走廊两边不少大包厢,有的虚掩着门,不时从里面传来酒瓶碰撞,鬼哭狼嚎的唱歌,女人浪笑的声音。

我们顺着走廊七扭八拐,来到里面的一间。推门一进去,空间简直太大了,金碧辉煌,少说也得上百平,整个设计是仿欧洲皇室,金灿灿一大片,虽然此时暗着灯,也足够亮瞎我的狗眼。

不过,这里的设计有点让人不舒服,实在是太端庄太威严,反而透出一股压力,从四面八方渗透来的气场,呆在这里呼吸都不顺畅。

包间里已经坐了一堆男人,个个刺龙画虎,有的穿着黑背心,有的干脆光着膀子,案几上一堆酒瓶子,亮着液晶大电视,里面空放着mv,也没人唱,看样子已经嗨过一拨了。

这些人的模样让我不舒服,焗油的黄发红发,还有的剃着光头,一脸横丝肉。看人的眼神全都是拿眼睛愣着看,那架势就像随时找茬要揍你一顿。

他们抬起头看我们进来,有个又瘦又干看起来极横的混混,马上说道:“草,阿彪不是让你不要带外人吗?”

和我们一起进来,铜锁那些朋友里有个人,立即说道:“冬哥,这些都是朋友,没事。我们都是在一个生意场耍,知根知底好朋友。我就是带他们来见识见识。”

叫冬哥的混混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马上有旁边的小弟擦亮打火机递过来,他吸了一口站起来,走到我们身前,十分不礼貌地挨个看看。

“你是谁?”冬哥站到我面前,皱眉问。

我心里颤一下,这个冬哥的眼睛还真他妈的毒。

那个叫阿彪的赶紧埋怨:“铜锁,不是我说你,说过不要带外人,冬哥不高兴了,赶紧让他走吧。”

这种场合铜锁也插不上话,估计他嗅到了危险的气息,怕惹出麻烦,赶紧递眼色:“稻子,要不你先走吧。”

我也有点害怕,这冬哥的眼神太恶,真是天生的恶人,那架势真像随时要捅人一刀。我转身就走,心说这个浑水我可不搀和了。

要走的时候,忽然身后有人喊了一声:“稻子。”

听声音特耳熟,我转过身看,昏暗的光线下,那些混混里站出一个人,慢慢走过来。我一看就愣了:“我靠,赵癞。”

以前在蟠桃村,我有两个死党,一个陈皮一个赵癞。我们三个人小时候玩的特别好,还曾经学着刘关张桃园三结义。赵癞原名不是这个,因为小时候长了一脑袋癞皮,被我们戏称叫赵癞。后来我们三个人人生轨迹各不相同,我考上大学到了城里,陈皮留在村里务农,赵癞十几岁时候因为家里穷就辍学了,说是进城打工,这一走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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