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赵癞现在身上有种偏激的个性,和小时候这种孤立也不无关系。
听他说这个,我皱眉:“怎么了?”
赵癞背着手,看着深深的潭水说:“我总能预感到一些很不好的事情,一旦出现这种感觉,就是要……死人了。我感觉到,我们再往下走,肯定会出事。”
我听得心惊肉跳,全身寒毛直竖,直直看他。
赵癞拍拍我,慢慢走回营地。
我们休整一天,可算休息过来。第二天一大早,收拾行囊继续赶路。我们四个人背着登山大包,而甘九则背着那具无头干尸,情形相当怪异。
甘九在前面领路,我们在后面跟随,又走了大半天,翻过一个高高的山头。
“九哥,你干嘛背着这具尸体?”大刚问。
甘九也有点累了,停下来喘口气说:“你们知道这是谁吗?”
我们面面相觑,一起摇摇头。
甘九说:“这就是抗战时期物化往生的双仙观主持陈道长。”
“啊?!”我们惊叫一声。我靠,这陈道士真邪门,死就死了,怎么还把脑袋混没了,还下葬在一口石头井里。
我把疑问说了,甘九摇摇头:“我也想不明白,想来可能是他们丹道一派特殊的仪式。这具尸体我之所以带在身边,其实大有用意,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
这时冬哥惊叫一声:“快看,前面那座山。”
我急忙拿起望远镜去看,只见不远处一座大山,山势奇伟,山形挺拔,形如大门,就在山崖峭壁上出现一截截简易的栈道,极为残破,只剩下些许木板。
最为壮观的是,只听轰隆隆作响,如同地震一般,有滚滚清泉从悬崖上飞落,形成一道巨大的瀑布。
“终于找到了”甘九颤抖着说。
☆、第十六章难以置信的变故
靠近这处山脉,耳边隆隆作响,庞大的水流倾泻而下,无数水珠犹如凝固在空中。这里植被茂密,树盖遮天蔽日,从高处而下的山泉激荡在崖底,形成一片雾雾霭霭的水蒸气,青山淡水土黄崖,形成一幅超然的仙境景象。
大家都震撼住,众人边走边玩味周围的景色,完全惊异于大自然如此造化。
赵癞冲我说了一句话,因为瀑布水流声实在太大,以至于我完全没听清。他又大声说了一遍:“稻子,这里说不定真的住着神仙哩。”
走近了才看清楚,这座山崖好似让天斧从上至下劈过,山崖中间有一条深路,一直通到山谷尽头。可以肯定,这里有人到过的痕迹,山崖上那些破损的栈道就是证明。甘九告诉我们,这里灵气充沛,风水诡谲,双仙观极有可能就藏在这个地方,那些栈道应该是古代采药人搭建起来方便攀崖登山所用。
说来也怪,顺着这条悬崖中间夹着的山路走进去,外面瀑布声立时隔绝在耳膜之外。这条路远看细细成一条线,其实走进去那是相当的宽广,并排跑两辆重型卡车没有问题。而且我们还发现地面有人工石铺路的痕迹,众人兴致勃勃,觉得辛苦这么多天,经历这么多事实在不算什么,目的地就在眼前。
看着这些人工痕迹,我忽然心生疑惑,说道:“九哥,这座双仙观到底是很早以前便修建在这里,没有迁移过?”
甘九摸摸下巴:“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手上的资料基本上都是以讹传讹。双仙观确实在古籍资料中有过记载,可都是寥寥数语似是而非。我就知道,这里的环境确实适合炼丹,是丹道中人梦寐以求的地方。我们的目的不是追究双仙观的历史,而是找到它。”
“对,大家不要耽误,我在这座山里呆得够够的。”冬哥舔舔干裂的嘴唇,这些天真难为他了,没毒吸没女人玩,身上都长蘑菇了。
我们马不停蹄沿着山路往里走,大半天的工夫,终于行至尽头,一出山隘,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山谷之中,四面皆是挺拔高耸的山崖,把这里围成了一个筒子,形成完全封闭的空间。中间是生满杂草灌木的空地,周围一圈都是高崖,这地方就好像一处天然而成的深井,抬头看天,天色湛蓝,也就脸盆大小。
大刚眼尖,叫我们去看山崖上。
只见在西面崖壁,有一条人工栈道,破破烂烂,沿着山崖蜿蜒而上,一直通到十几米的高处,那里鬼枝纵横杂草丛生,好像有个黑漆漆的深洞。
甘九招呼我们赶过去,踩着植草丛来到崖壁前。看着这条栈道,我心中暗暗叫苦。栈道错略排列依附在峭壁上,年代久远,早已破损不堪,有的上面就挂着一条微微晃晃的木板,别说我们五个大男人,就算是个孩子估计一脚都能踩塌。
踩着这玩意,一直攀高到六七层楼那么高的地方,那真是拿生命在开玩笑。
甘九背着陈道长的尸体,让我们翻出登山绳交给他,他走在队伍第一个。每到一处节点,他都会在峭壁上钉三角扣。冬哥看着甘九扶着崖壁,踩着栈道慢慢爬高,他低声对我们说:“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不忙着弄死他,我有种预感,可能会在那座道观里发现很珍奇的东西。”
我们扶着钉好的绳子,小心翼翼踩着栈道往上走。这些栈道也不知谁修的,出乎意料的结实,看似窄窄短短的木板,承受力却极大。几个人背着厚厚的行囊,踩过之后,照样纹丝未动。很快来到栈道尽处。
我们爬到这里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