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过年了,放假和休假的人渐多,大理是旅游城市,趁着这个机会来旅游的人挺多的,不过陈漠和李浬仁还是决定提前几天歇业,一来店里的伙计们可以早几天回家,避开年二十九年三十那两天的人流高峰,二来他们几个也可以先到桂林玩上几天。
美丽的山水,奇幻的岩洞,梯田,温泉,米粉,他们马上就要出发。
出发当天,陆天一把他的车开到了李浬仁家下面。
陈漠看了一眼,不太想说话。
大奔,陆老板开的是大奔,也是个不缺钱的主。
这辆车是suv型,几个人把提前准备好的东西装在后车厢,然后在李浬仁家里吃了点东西,出发了。
目的地是桂林,不过他们第一站是先到昆明。
开车的是陆天一,严琰坐在副驾,李浬仁和陈漠两人并排坐在后面。
“啧啧啧,”陆天一开着车,不忘损几句李浬仁,“我说你这架势,是打算到陈漠家直接提亲了吧?啊?”
陈漠:“……”
“买了那么多东西,”陆天一接着说,“我的车快装不下了,差点没把我宝贝儿的行李箱绑在车顶的行李架上。”
严琰摆摆手:“没事没事,为了我老板日后的幸福,我牺牲一下没关系。”
“哈,”陆天一乐了,“他有机会日么?万年右手党。”
陈漠正喝着水,差点儿朝着严琰的后脑勺喷过去,他被呛了个正着,一直咳嗽。
李浬仁拍着陈漠的背,回怼:“我说严琰也是瞎了眼,看上你这个老东西,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第一次去他家,买点礼物那有什么的。”
“是没什么啊,”陆天一打了个转,“给陈漠他爸的,你买了一箱烟,给他妈妈的,你买了整整三套金银首饰,还有他哥姐弟妹,买的衣服加起来够一场时装秀,你这是要干嘛?用资本主义的糖衣炮弹攻陷人家的心理防线啊?你怎么不再捐一栋楼?”
“我这不是没联系好么?”李浬仁给陆天一一个脑瓜子,“你懂不懂说话,敢情去年你去严琰家少带了?你快把你们公司的仓库都搬空了,就那破小风车,也有好几箱吧?c-h-a在严琰家阳台你是想干嘛啊?制造台风啊?”
陆天一:“……”
陈漠和严琰已经习惯这两个老东西之间的斗嘴了,他们懒得去劝,就坐一旁听着,还觉得有些好笑。
陈漠手肘靠在窗边,单手撑着头部,看着窗外一晃而过的景色。
他是尽了力了,也未能扑灭李浬仁送礼的热情,最后没办法,只能由着李浬仁去了。
陈漠15岁离开的老家,第一年未成年,靠几个一起出来的所谓的朋友的帮助,打了一年工,根本没存下什么钱,于是他那年没回去过年,第二年第三年都是,第四年他带着身上加起来一共只有的三千块,打算第一次回趟家。可行李刚背上肩,悲催地发现火车票丢了,一时间又买不到票,最后只有钱寄到了家里,自己却没回去。
所以今年,他不得不回去,而且他归心似箭。
现在他出来五年了,他的改变很大。
陈漠自己知道,他所有的改变,都跟一个人分不开。
那个人就是李浬仁。
两人认识到现在,也才半年时间,而李浬仁已经在多个方面上,在潜移默化中影响到了陈漠。
陈漠心里是感激他的。
如果没有李浬仁,恐怕他现在身上也只有一两千块,正在某个候车大厅里等着上车。
车子一路向前,中午的时候开到了昆明。
他们先是吃了一顿午饭,当地标志性的美食,米线。然后严琰在花市里订了些花,让花店邮寄给家里,接着他们就去了一趟滇池。
滇池很大,能看到满天飞翔的红嘴鸥,其实在昆明的不少地方,这个季节都能看到成群的候鸟,四季如春不是随便说的,这里温度怡人,没那么冷。
晚上他们去剧院看了一场室内演出,是关于云南本地民俗文化的表演,其中鼓手打鼓的片段深深震撼到了陈漠。
跟这两位大老板出游,他们必须坐的第一排最中间的c位。
陈漠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演出,身材j-i,ng壮的鼓手赤着上身,双手拿着鼓木奉,有节奏地敲打着鼓面和鼓身。隆隆的鼓声在剧院里回响,效果震撼,人觉着整个世界都跟着颤动了起来。鼓声时而舒缓如同晨间牛鸣,时而急促犹如暴雨倾盆,加之鼓手打鼓时身姿矫健,视听感极强。
演出完毕时,李浬仁看到陈漠意犹未尽的样子,开玩笑道:“怎么?你是想学跳孔雀舞?”
陈漠摇摇头:“我想学打鼓。”
“打鼓?”李浬仁说,“大理满大街的都是鼓店,回头我给你买几个,你在家慢慢敲。”
过了一夜,第二天他们直接往桂林的方向开。在抵达桂林之前,他们要在桂林市下面的龙胜县落个脚,那儿不仅有闻名于世的龙胜梯田,还有非常适合这个季节去泡的天然温泉。
为了防止驾驶疲劳,陆天一,陈漠和李浬仁三个人是轮流开车的,来到龙胜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旅游小贴士严琰早在出发前,已经根据线路给他们预订好了温泉酒店。
龙胜依山而建,车子绕进山里的酒店,两边的树木漆黑,只有路灯微弱的光。
“这儿会很冷哈,s-hi冷s-hi冷的,大家得注意,”严琰解开安全带准备下车,他刚把门打开,就被寒气逼得打了一个喷嚏,“好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