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后听清楚皇后之言,已出离愤怒了,脸孔上一派狰狞,她抿紧了唇起身,摇摇摆摆走到皇后面前,抬手一掌,狠狠扇在了皇后脸上。
“别叫哀家母后!贱人,你竟敢对哀家的孙子动手!”
这个女人是她的亲侄女没错,可是睿王、死去的五皇子,与太子一样,都是她的亲孙子!
“是本宫,就是本宫做的!谁让你口口声声说支持本宫,却把五皇子那个贱种养在身边,你难道不知,太后亲自养育皇子意味着什么吗,都是你逼本宫的,根本怨不得本宫!”
皇后干脆与太后撕破了脸,声嘶力竭。反正她已是死路一条,不如把这些年对太后的不满全都发泄出来,一次说个够。
“你以为本宫不知道你的虚情假意,一边安慰本宫,一边却给皇上安排秀女,还对焦氏那个贱人示好!澜儿大婚时,你对太子妃是何态度,睿王大婚时,你又是什么态度,都当本宫是瞎的吗!”
太后恼怒地又一掌扇去,连保养多年的指甲都连根折断了。
“蠢货,哀家是为了皇上,为了皇家,你又是为了什么,你有什么资格指责哀家!”
皇后疯了一般大笑:“本宫早就看清了,天底下你最疼的就是你儿子,至于本宫,不过是你的一颗棋,需要时就哄一哄,不需要就抛在脑后,什么母后,本宫本来也不指望你,想做什么自己就做了。不过五皇子之死,的确是被你害的哈哈哈……”
“哀家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想到惨死的五皇子,皇太后浑身发抖,捂着心口,老泪纵横。
皇帝面无表情道:“承渊,小铁,送太后回寿康宫。”
睿王与如铁对视一眼,不约而同遵了旨,扶皇太后出去,皇帝这是要单独与皇后摊牌了。
长春宫一片萧瑟,着龙袍的男子站起来,一步步走向与他结发的妻子。
皇后以为也会受到皇帝的掌掴,可是却没有,事实上,皇帝连一根指头都不想碰她,他觉得打这个女人实在脏了他的手。
皇帝冷声道:“承渊九岁时,往他的药里加相克之物的是你?”
皇后绝望一笑,点了点头。
“给妃嫔赐绝育药的是你?”
皇后再点头,幽幽道:“可是李嬷嬷他们招了?”
皇帝不理,继续道:“那承洵呢?”
皇后冷笑着理了理乱了的云鬓:“莫非臣妾方才说得仍不够清楚,皇上还要我再说一遍?”
“朕是要你再说一遍。”皇帝沉声道,“当年永寿宫大火,到底是不慎,还是故意?承澜救朕,到底是巧合,还是蓄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