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划水了几十年,现在也该j-i,ng神点起来干活了。
整个北京城,依旧是四九的构局,但是无论是功能区的分布,还是居民区的扩张,都做了充分的考虑。
虞璁哪里学过什么城区建设管理学,他完全是把曾经对北京的印象,和自己一点点的记忆,全部都迁移过来,再按照实际情况修改。
人口是必然要扩张的,各个区域包括云禄集在内,都会不断扩大化。
皇帝三更半夜的抱着一盏茶对着京城地图枯坐,隐隐感觉出不对劲来。
怎么这商业都开始日益显赫的发达了,外来人口增加的并不多啊。
城区扩张和人口发展的速度,完全慢于自己的预计。
他一抬头,就瞥见陆炳依旧守在自己的身侧,连半分困意都没有。
“阿彷,我有个事不明白。”
虞璁琢磨着其中缘由,一五一十的跟他把这问题说了。
陆炳听完,无奈着低笑一声道:“陛下,因为有路引啊。”
别说这藩王们没有自由,在虞璁下旨前都被拘在府里。
这天下的子民,也完全没有任何的人身自由。
所谓路引,就大概同通行证一样。
这古代的明朝子民,怎么可能跟《倚天屠龙记》里描写的那样,可以轻松的穿梭往来于各省。
但凡想要离开本土的,都必须找官府开具文件,并且必须带在身上——那便是所谓的路引。
官兵们在路上看到闲逛的百姓,如果盘问出是本地人还好说,若不是本地人还没带路引,那是要坐牢的。
——也正因如此,只有门路处处通,跟官府能打好关系的大商人能够携家带口的往京城来,真正需要的流动人口却被禁锢着,还被钉在老地方种田。
虞璁听到这话,坐在龙椅上想了半天。
这都是老祖宗们留给自己的一番心意啊。
可以说脏话吗?
这前几辈之所以这么设定,是因为他们需要稳定政治。
农民们安安心心的种地,国家就能稳定许多。
问题就在于,之前的地都被藩王们占了,可如今的农田已经悉数归还,国家税收也在不断恢复。
皇帝想了许久,才郑重道:“我觉得,可以开启新的一轮全国降税了。”
他把赋税的改革交给了王阳明和杨一清,重点在于把实物的税收都转化成银两,加强全国的货币流通。
但是当务之急,是在巩固农耕的基础上,推动商品经济的发展。
资本不发展,科技就进步的慢。
虞璁知道,等再过二三十年,可能就有第一批资产阶级出来,到时候自己的儿女们又得费一番手腕,完成新一步的调和。
可眼下,如果不能带动全国富裕起来,自己也不可能去安心打仗。
他最期望的,就是能看到国富民强,同时又政治昌明,无风无雨。
总的来说,这个方向应该是没有错的。
眼瞅着国子监的工作即将收尾,杨慎总算松了一口气,想找老朋友杨一清去喝喝茶。
没想到杨王两位大人都忙得脚不沾地,听说午饭都只是匆匆扒了两口。
你们两也有今天啊。
杨慎忍不住一笑,示意那满脸为难的小吏不必过去通报了。
多亏皇上分来的这些新抄录使,整个修书的进度都快了许多。
因为《永乐大典》中已有对工、农、医三科的修撰,加上文思阁和几大藏书楼的倾囊帮助,国子监只花了大半年的时间,就完成了第二道的j-i,ng修和第三道的统修。
杨慎呼吸着难得的清新空气,伸了个懒腰,突然想写两首诗庆祝一下。
他一扭头,却瞥见陆炳站在那里。
“陆——陆统领?”他被吓得心里猛地一抖,条件反s,he地想起那天陆大人面不改色抹脖子的场景来。
想当年自己被打屁股的时候,他还是个半大的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