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考虑他们年岁小,都限制他们饮酒。
却没想到,几个臭小子会胆大的去祸害酒窖。
虽然事后都被好好收拾了一番,但还是可惜了那些窖藏多年的好酒。
石靖琛想了一会儿,便把思绪收回来,看着怀里人,听到他均匀的呼吸声,面色轻松,心里安然。
忍不住低下头,轻轻的蹭了蹭他的额头,这才重新拿起手边的书,继续看起来。
温和的阳光悄悄的变幻着自己的角度,却也不忍心打扰到安静共处的人。
门外响起细碎的脚步声,不一会儿便顿住。
想来是被守在门外的宝真拦住。
此时门外,拿着账册过来汇报今天工作的宝善立在门口,看着拦住自己的宝真,悄声问道:“伯爷没空闲?”
宝真示意他收声,然后探头看了看,发现纪修然正靠在石靖琛的肩头,睡得香,便回过头对宝善交待道:“爷睡着呢,没要紧的,便等会再来吧!”
宝善点头应下,本来也只是例行通报一天的账目,晚点也不耽误。
出了正房,恰好碰到来汇报的另外两人,赶紧把人拦住,一起去书房候着。
没人打搅,纪修然便就着这样的姿势,睡了半个时辰,才悠悠醒来。
睁开眼,便蹭了蹭脑袋,掩着唇,打了一个哈欠。
感觉到身旁之人,有些僵直的身体,才清醒过来,坐起身。
转头看向身边之人,感觉到那人姿势的不自然,便抬手帮他揉了揉麻痹的肩膀。
口中微微埋怨道:“三哥,怎么不叫醒我。”
这样保持半个时辰不动,胳膊可不是要麻嘛。
石靖琛因为胳膊上传来的不适,微微皱了皱眉头,低呼了一声,随后便笑着,安慰道:“无妨。”
这人已经连着三天没休息好,今天终于可以安然入睡,他又怎么舍得吵醒他。
纪修然低头给他揉捏着肩膀,脸上心疼又有些微微动容。
朝廷因为要广开海外贸易,必须制定新的关税制度。
本来也不关他一个闲散伯爷的事,但,谁叫公孙子瞻开了口呢。
对于公孙的请求,他不能不管。
于是,便有了这几天,不眠不休的忙碌。
好在,他手里有记忆之书,又系统了解过大夏的税收制度,做起来倒是得心应手。
尽管如此,但因为时间紧急,他不得不加班加点,花费了三天三夜的时间,赶制出一套可行的方案。
刚刚送走了暗探,他才完全放松下来,也才会如此安心的,在这人身边睡过去。
石靖琛也是心疼他,才会如此纵容。
纪修然面带心疼的给他按摩着肩膀,便听到门外传来宝真的通报声:“伯爷,曾老爷来访。”
纪修然疑惑的转了转眼,低吟了一声,开□□待道:“让他去偏厅候着。”
说完自己手上的动作不停,低声疑惑的开口道:“不知这家伙有什么事?”
去年曾老爷子去世,曾君辉便带着家人回来奔丧,之后便一直留在青阳县。
因为有孝在身,一般也不会随意外出。
不知今天过来,有什么要事。
石靖琛笑了笑,随意的回道:“孝期已过一年,想来知愚也该出孝了。”
纪修然这才反应过来,对于这人过来的原因也大致有了猜测,点点头,说道:“想必是了。”
石靖琛感觉自己手臂已经恢复,抬手抓住他还在不停揉捏自己的手,低笑一声,说道:“好了,修然,已经无碍,你去忙吧。”
纪修然挣开他的手,依然不放心的按了按,问道:“不麻了吗?你确定?让他等一会儿也没事。”
石靖琛笑着抓住他的手,说道:“真的没事了,你忙去吧。”
纪修然仔细看了看他的脸色,发现不是说谎,这才起身,去见客。
石靖琛见他离开,才起身,活动一下自己酸软的腰身,起身去往嘉宝的院子,打算去看看他的训练情况。
……
纪修然来到偏厅,便看到一身素色道袍的曾君辉正坐在椅子上,喝茶吃点心,很是惬意。
一旁端坐的知愚,则脸色有些担忧的看了他一眼。
不过曾君辉却完全没有自觉的,依然吃喝的欢乐无比。
纪修然进门便轻咳了一声。
曾君辉当即放下手中的茶点,悠然的拿起帕子擦了擦手,起身行礼,笑着说道:“纪伯爷,别来无恙呀!”
纪修然斜睨了他一眼,施施然走到正位坐下,才淡淡开口道:“你何时变得如此多礼了!”
曾君辉听了,笑了笑,也不再端着,顺势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