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二爷五爷的忒生分,叫声哥就罢了。”白玉堂一挥手道,面对展昭的亲友不自觉就分外随和,“包拯,莫不是那个包青天包黑子?他被打发来干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倒不意外。”

包拯这个人,展昭也早有耳闻。他如今不满三旬年纪,当初年轻高中,在端州、池州、庐州为官时皆有清廉爱民之称,后调入京中做了御史加封龙图阁直学士,愈发传出刚正不阿之名。不知盛名之下,其人是否能副。

展昭又问二人:“你们送那两个去幽云教时有没有人看见?”

“准没有。”盼儿得意道,“我雇了辆车把那两个家伙点了x,ue塞进去,小五哥谎称自家种菜要施肥,从倒夜香的大叔那里买了一大桶屎尿搁在里面。出城门时说是得了痢疾急着送回家的,那守城兵嫌熏得慌,看也没看就放行了。”

白玉堂与展昭都笑了,怪不得符华王通他们查得这样慢。只有殷鸿气鼓鼓道:“数你机灵,腌臜活儿都是我的,就不能想个干净点的主意。”

正说话间,外面人声雷动,有官差吆喝:“奉命搜查嫌犯!”

白玉堂活动着肩膀笑道:“好不容易啊,等得爷筋骨都发紧了。”展昭怕失了刀剑找寻麻烦,将巨阙剑与他的秋水刀递给殷鸿和盼儿,又向韩彰道:“请韩二哥带他俩藏好了等没人再出去,少时到符府密室相会。”

殷鸿和盼儿向来对展昭言听计从,不假思索就拉着韩二爷藏了。白玉堂与展昭空着手走出门摆个对敌的架势,那些官差围拢上来却犹疑着不敢出手,似乎听过这两个江湖少年的威名。

展昭愈发确信官府与渭河派互通有无,忽见身侧白玉堂轻咳一声捂胸便往地上倒去,一时惊慌失措,扶住他直摇晃:“泽琰你怎么样?”被他悄悄一捏手指才略回过神来。官差大概听说过白玉堂在渭河派受伤之事,也不起疑,上前将他二人锁铐起来。

展昭心神不定地与装昏的白玉堂一起被塞进青油小车里,才一进去就真被迷昏了,感觉晃晃悠悠地打了个盹,睡得不知今夕何夕,直到白玉堂推他才缓缓醒来。

他迷蒙着眼睛左右环视,黑布隆冬的也看不大清,只觉像是一个地牢的样子,口中问道:“泽琰你还好吧?咱们是在符府吗?看见怎么打开机关了吗?”

“挺好的,在符府,没看到。符华很警惕,自己开启了入口才放人进来。不过这种机关应该复杂不到哪去。”白玉堂倚坐在他身边无奈道,那姿势跟靠在软烟罗帐中差不多,“你睡得挺香啊,就不怕他直接下手?”

“这不是有你呢嘛。”展昭干笑一声,还是不好意思地承认道,“我分神了,真没提防。”

“你看,要不是五爷,堂堂南侠连咱们在哪都不知道。”白玉堂毛被顺得很舒服。

“还不是你说倒就倒吓了我一跳。”展昭忍不住埋怨,一边用内力震开镣铐,“咱们没商量这出啊,我真以为你伤没好呢。”

“早好了。那些官差那么菜,让我装作打不过他们的样子实在装不出来。”白玉堂笑着扶展昭起身,替他揉揉箍得有些发麻的手腕,随后从腰间掏出几个小锥子、铁丝一类的物事,对着牢门上的大锁忙活起来。

展昭从怀里掏出了火折子打着替他照亮,取笑道:“五爷家伙事儿这么齐全,这才是贼耗子的看家功夫吧?”

“帮不上忙,就知道说嘴。”白玉堂头都不回,语气中却带着笑意,“五爷从小玩机关,这些本事捎带手就会了。”

三捣鼓两捣鼓锁啪地一声开了,两人刚准备出门,却听脚底下悉悉索索一阵响动,白玉堂顺手将展昭往边上一拉,就见韩彰韩二爷灰头土脸地从地里冒了出来。韩彰一边拍土一边喜滋滋道:“老五展兄弟,难得你们还知道泄出内力方便我找,二哥这就救你们出去。”一眼瞥到地上散落的镣铐和门锁,抬头看两人门都推开了半扇,扶额道:“老五你遛二哥玩呢?你当挖这么老远很轻松啊?”

白玉堂忙上前捏肩掸袖道:“劳累二哥了。”展昭也作揖笑说:“泽琰看都没看到机关就说能打开,也不知信不信得过,我看一会儿要出去还得依仗韩二哥。”

韩彰气顺了,拍着展昭笑道:“还是展兄弟稳重。老五这小子不知天高地厚,以为这世间竟没有能难为他的事呢。”

白玉堂心说稳重的这位刚才还睡得跟只小猫儿似的呢,不过见兄长和展昭相处融洽倒也开怀,遂不说什么,三人一起出了牢门四下里摸索探查。好在私牢地处隐秘石室,里间并无几个看守,倒省了些麻烦。

韩彰问道:“符华费劲吧啦抓了你们来了,还没得到他那个混蛋外甥的着落,怎么不急着提审?我还以为你们可能受点苦头才急着赶来。”

“不知道啊,说不定在为别的人发愁。”白玉堂说着忽然察觉了地牢中有生人气息,与展昭对视一眼,匆匆跑到地牢深处一个隔间外,“就是这几位也未可知。”

牢房里睡着三个青年,都是客商打扮,衣饰整洁估计没比他们早关起来多久,看着好像中了mí_yào还没醒。

白玉堂三下两下开了锁,三人进去将那几位救醒。展昭就着火折子的光亮,看见其中二十□□年纪肤色黝黑的那个,额头有个浅浅的月牙。

……这还能是谁?

“包拯包大人?”展昭惊得直摇晃他,感觉这个动作有点熟悉好像前不久刚对白玉堂做过,“你不是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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