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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商知道他说的是南瓜马车那件事。但是当时的她只不过是在情绪和氛围推动下,莫名其妙的就说出了那句话。而且她总不能告诉他,因为她怕不遵循历史发展自己会死于非命,哪怕他不想娶,她都会嫁。
“算。”不能说出真相的情况下,她也只有这样回答了。
“说好了。”少年认真的与她做出了约定。
“那你别盯着我的脚看。”
“没......没有。”
这时的秦商还不知道顾尔雅脸上的笑容和期待是源自于何。
直到......
光阴荏苒,三年时光转瞬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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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后。
“尔雅呢?”顾漾穿过来往人群走到这边后,四处望了一圈,发现真的没有自己儿子的身影,才问出了口。
“一大早就不见了。”对于这一点,秦商也感到很是奇怪。
三年过去了,因为云沂实在是不安全,本是来逃难的几人便在鹒犁住了三年。三年间,他们已经能够用鹒犁的语言与当地人进行简单的对话,甚至逐渐融入了这个异族。至于祟朝那边,虽是大事小事不断,但是除了嘉王因谋反一事被圈禁之外,再没有发生什么足以载进史书的事件,尚且能让他们在这边安心生活。
三年,殷阮被无数鹒犁男子求婚求了三年,苏寒被不死心的鹒犁公主们求婚求了三年,黎笙与辛夷吵吵闹闹三年......顾尔雅静静的陪着秦商喜怒哀乐,整整三年。
秦商实在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将兴趣晋升为喜欢的。如今的她,从他眼中看到的不仅是对她的兴趣,而是真真正正的喜欢。男女之间的喜欢。而且他说过,他喜欢了第一个人,就再也无法喜欢第二个人了。如今的她已经彻底无法让他改变心意,只有不断的回绝,不断的回绝。尽管她已经用尽各种方式来拒绝,他都没能死心。
她甚至不止一次的说过,就算自己会嫁给他,也不会爱上他。
他仍是不在乎。
莫名的就让她想到了黎笙曾经说过的话,“殿下,您不知道,这世上最折磨人的就是求不得。”
无论最开始的理由是什么,一旦有了一个求而不得的存在,求不得,便是一辈子的放不下。人都是有执念的,在自己的想象中,求而不得的东西永远是最美好的。
她知道自己是顾尔雅的求不得,但却无法打破他对她的幻想。
当然,她不知道当初听到了她与林臻对话的少年,已将她视为了势在必得。
打破他的幻想?她注定永远都无法成功。
“不会是那个东西做好了吧?”想了一会儿,顾漾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似的,突然兴奋的拍了一下手。
“什么东西?”秦商不解。
说来也巧,就在她们说话的时候,消失了一早上的顾尔雅终于出现了。三年过去,当年那个比姑娘还要秀美漂亮的少年已经二十一岁了。如秦商当年所想,时光终会把少年打磨成一个真正的男人。褪去稚嫩,添了几分稳重。容颜未改,只是被雕刻的更加精致,棱角分明。
而他这一次是带着一匹马出现的。那匹马是匹全身雪白的白马,一根杂毛也无,温顺而美丽,马身后拉着一个被黑布罩着的东西,只能隐约看出是有轮子的。
“什么啊?”眼看着周围人都像是有默契一样不断退后只把她一个人留在中心,秦商左看看右看看,最后只有好奇的盯着那匹马拉着的东西问了一句。
黑布是被顾尔雅亲自扯下来的。
那是一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