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衡联想到前几天在大厅突如其来的一阵晕眩,再加上李均的说辞,还有这一次突然昏厥,他单手捂了下脑袋,事情隐隐有头绪,但又不好解释,只道:“我也不知道。”

王导跟他说了自己打算:“我联系了你的经纪人,我的建议是,明天他和你到医院里检查一下身体,后天再回来继续拍摄,这样我们也好放心。”

姜衡:“抱歉,给你们造成麻烦了,我会跟经纪人商量一下。”

王导:“好,那就先这么定下。”他还有问题想问,但涉及到同样在场的李均,他也就压下暂不提。

这两人一开始表现出来的是相互不认识,但后期的相互模式也是出奇的诡异和谐,偶尔还十分默契,像是在一起生活很久似的,拥有商业头脑和八卦欲的王导怎么也不想错过。

姜衡觉得自己现在并没什么大问题,问道:“现在可以走了吧,我身体没什么大问题。”

王导说:“医生说可以走了,这里也查不出什么。”

李均虽然担心姜衡,但也知道他的问题不在于身体上,有可能是脑部。还不如真如王导所说,明天让姜衡和纪经人到医院里做个全身检查,核实一下脑子到底有没有受伤,脑袋可不是可以开玩笑的事情,谁都不能保证会不会再来一次今天突然晕倒的事情,要是那会儿他身边没人呢,该怎么办?

考虑到问题的严重性,李均心都揪了起来,比起姜衡突然晕倒受伤害,失忆倒成了件小事,只要他好好的,他也不求别的。

爱一个人,总会在许多时候变得没有底限,却又甘之如饴,愿意爱的人过得好好的,生怕他受到一丁点儿伤害。

王导接了个电话离开了病房,没有镜像机,李均和姜衡两突然面对面,也突然没了话。

从他们重新见面以来,一直都站在镜头前,突然周围没了人,就只剩下他们,世界既清净又空旷,这是两人的第一次单独独处。

姜衡刚做的噩梦复又涌入脑海,不过现在不太记得李均的狰狞面孔和y-in恻恻的笑容,因为他发现李均现在看他的眼神有些许变化,有点像那天跟他发飚后的神情,净是浓得化不开的忧郁。

姜衡扯了扯过大的病服衣领:“吓到了吧。”

李均淡笑了下:“嗯,有点。”

姜衡:李均话都不多了!

换作之前肯定要嘀咕他几句。

姜衡觉得这个时候他应该安慰李均,可是话到嘴边又不知道该说哪句。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可是是之前意外的后遗症,明天会跟经纪人去医院检查,刚才王导的话你也听见了。”

李均此时站在床尾,背着光,看姜衡的眼神有点复杂,姜衡有些不知所措,真怕他下一刻就,就落泪?

李均应了声:“嗯。”

姜衡:“反正我没事,你、你就不要担心了。”

李均深深地吸了口气,后退一步,转头望向窗外。

姜衡观察几日也知道他的习惯,只要心里事,他就喜欢看窗外,不会跟人进行视线交流,话也会变少,不知为什么他居然觉得这样的李均像只小鸵鸟。

他更希望看到笑得淡然的李均,潜意识里想逗他笑:“你知道我刚才为什么会摔倒吗?”

李均收拾好情绪回头:“为什么?”

姜衡决定把刚才的梦当成一个笑话说给李均听:“我刚才做了个梦,梦到了你。”

李均神色有了细微的变化:“梦到什么了。”感觉不像是什么好梦。

姜衡睡了一觉忘记了什么叫“求生欲”:“我梦到你要拿刀砍我,第一次成功了,但我没死,然后醒了,一醒来你又把我往水里按,然后我又死了,再一睁眼,我又活了,再然后看到你拿着一个大针筒往我手臂里注s,he不知什么液体。”他边说边看着李均的脸色越变越难看,双眼微微眯起,他有点结巴补充了一句,“就,就是一个梦,不要在意。”

乍一听姜衡的梦有点荒诞,但李均也在内心里揍过姜衡无数遍,算是扯平了,反正无论是他的心里想法还是姜衡的梦,姜衡都是挨揍和被吓的那个,这么一想,心里松快许多。

李均放弃自己刚才的忧郁情绪,朝坐在病床上的姜衡走过去,每走一步姜衡的心跳声就加重一点,每靠近一点,姜衡想往后挪一下,但他最终还是忍住了。

姜衡觉得李均此刻的表情和气场跟梦里的有几分相似:“干,干什么?”靠这么近!

走到姜衡面前的李均低头直视他,笑得确实有点y-in森森:“你怎么就没想过,也许我就是想这么对你呢?有可能你梦到的内容我在脑子里重复过几百上千遍呢。”

姜衡眼睛都睁大了:“……”你,你别吓我啊。

李均从姜衡身上找到熟悉的傻样,上前一步,与他之间的距离只有十公分,他低下头,在他的额头上轻轻亲了一下,笑道:“骗你的,还真信。”亲完后,他退开,与姜衡保持恰到好处的距离。

也就在这时,病房门被敲响,姜衡沉浸在李均的额头亲吻无限情绪中。

被、被亲了!

李均转身开了门,外面站着的是姜衡的两个助理,他们给姜衡带来了衣服,估计还有经纪人的一些吩咐,李均也没看姜衡一眼,直接推门出去。

姜衡手还扬在半空中:“……”怎么亲了人就跑!

不,不对,这个不是重点,重点是自己为什么一点都不反感,他刚才应该激动的把李均推得远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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