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陈星耳畔小声哄着:“好了,好了,没事了,乖,不哭了啊……”
待陈星发泄完,总算能说话时,已经累得上气不接下气,喉咙抽搐似的断断续续地说道:“对、不起,我真、想答应……我、真没用!让你、丢脸了……我是太想、答应了……脑子、里都空了……我都、没想到……”他把脸深深地埋进蒋弼之怀里,声音闷闷地传来:“没想到,我这么想和你……结婚。”
蒋弼之轻轻吻着他的头发,“那为什么说不行呢?”
他花费了好大的耐心才终于让陈星说了实话。
陈星以为自己不祥,怕和蒋弼之结婚会害了他。
狗屁!蒋弼之在心里怒骂,那个什么舅妈、什么大师,都是tm的狗屁!
“任何事都有化解之法。蒋家这种世代经商的人家,也有不少这类的讲究,家里认识不少大师。我去问问,总会有办法。”蒋弼之这样对陈星说道。
陈星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紧紧攥着蒋弼之的袖子,脸上顿时焕发出光彩:“真的?家里有人认识这种大师?”
蒋弼之看着他惊喜的眼神,心脏再度抽痛了一下。那得是怎样的j-i,ng神折磨,才让他聪慧又自信的星星如此盲目地否定自我呢?
这一晚待陈星睡熟后,蒋弼之轻轻地翻身坐起,去书房打电话:“钟乔,拜托你件事情,帮我找个算命的,要看起来很像样……”
两天后,陈星跟着蒋弼之去见大师。
那大师留着长髯,穿着长袍,端的一身仙风道骨。他慢悠悠地说道:“恕我直言,这位确实是天煞星,又是男性,难免命途多舛。”
陈星紧张地问道:“那我对身边的人呢?”
“这倒没有什么影响,只是你个人要比常人多些灾难,命运多坎坷。”
陈星怔忡地眨了眨,随即竟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那大师继续说道:“我可否问一句,您二位是什么关系?”
陈星紧张地看了蒋弼之一眼,抢着道:“朋友!”
那大师笑着捋了下胡须,“这位是大富大贵命,极少见的喜吉星,与你这天煞星正相合。你们两人多来往,对你们彼此的命格都大有益处,会富上加富,贵上加贵。”
陈星惊喜地说不出话来,紧紧攥住蒋弼之的手。
蒋弼之问大师:“那健康平安方面呢?”
大师笑着回道:“那更无须忧虑了。”
从大师那里出来后,陈星借口要去洗手间。蒋弼之知道他是心情过于激动,想独自平复一下,也没拆穿他,便放他去了。
一直跟在不远处的钟乔见陈星走远,才小声对蒋弼之说:“刚才大师对我说,他刚讲的都是真话。”他知道这两人的感情经历过怎样的波折,作为旁观者都忍不住替他们高兴。
蒋弼之微讶,随即挑眉莞尔,之后就没什么特别的神情了,仿佛完全不将这事放在心上似的。
这时陈星出来了,应该是在洗手间洗了把脸,额发没擦干净,还往下滴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