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说我好像有什么东西忘了,原来是这个啊。”顾葭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三少爷您还有心思笑,我哭都来不急,才买没多久呢那车子。”虽然不是桂花的钱买的,可平白丢了那么大一个物件,谁不心疼?也就三少爷这从来不把钱当钱的人还能傻乐。
“不过也不确定是丢了,你怎么不来问我呢?我把车子停在丁兄家巷子外头,车应该还在吧。”顾葭是不知道现在的人穷疯了,什么都干得出来。
桂花还没说话,星期五就直接否定道:“没了,不用去看了,我记得你把车钥匙都甩车里,要是我早就开车连夜到偏远城市卖给下家,下家再卖给需要车子的人,这样你就是想抓我,也抓不到。”
星期五的声音十分冷静,仿佛也只是在陈述事实,可顾葭怎么听都从里面听出一些痛心疾首来。
他奇怪的看了一眼星期五,说:“就你话多,之前怎么没听你这么会说话?”
桂花‘哼’了一声,虽然也惊讶星期五居然不是个哑巴,这回却还是先站在星期五的那边,说:“我可不管了,马大爷还没从银行回来呢,家里什么都没有,就剩一些冻坏的馒头,要让我做吃的,也不能让我凭空变出来,都等等吧。约翰森医生你快给我三少爷打几针,好让他长长记性。”
星期五非常好养活的说:“没关系,坏的也能吃。”
“那不行,都丢了罢,等马大爷回来再说。”顾葭顾及旁边还有个约翰森医生,所以不愿表现自己现在生活的窘迫,谁知这两人一唱一和把他的台都拆完了,“医生先给我看看吧,如果问题不大,就不必打针了,我想我休息休息就能好。”
约翰森医生也没想到自己来了大半天,全听这小公馆里的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唱戏’,自己的正事是半点儿都没有办。
他心一横,对坐在奢华皮沙发上的顾三少爷说:“三少爷,我为你治疗完毕后,有些事情,想单独同你说。”
顾葭虽然意外,但却不会拒绝这样一个小小的要求:“好啊。”他笑。
顾葭领着医生到小厅房里坐,装修的非常西式的房间里摆着许多西洋钟表,这些都是顾葭的收藏。
这里一般只接待顾葭的亲密朋友,也就是说至今能在这里和他见面的,也就那么几位。
医生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个小厅房里琳琅满目的西洋钟表,忽地发觉坐在其中的顾三少爷果真败家,这些东西一看就价值不菲,有的连他都叹为观止。
顾葭这边儿则是有点自己的小心思,带约翰森来这里,也是想要隐讳的表达自己才没有穷的揭不开锅,必要时候这里的西洋钟随随便便卖了都够他花许久。
爱面子的三少爷生怕自己炫耀的过于明显,所以竭力保持端庄自然,暗藏心事的医生其实根本不在意顾葭有钱与否,他先是给顾葭测了测体温,然后打了一针退烧针后,一面收拾医药箱,一面豁出去的直视顾葭的眼睛,说:“顾三少爷,有一句话我实在不知当讲不当讲,怕说了你会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