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全真还是正一,很多宫观使用的都是不同的韵腔,全真的情况可能稍好一些。多数的全真道观使用十方韵,但同样也有用其他韵腔的,比如广成韵,而正一道也有用十方韵的。所以,如果学道初期就在不同的宫观流转,就很容易会遇到这种问题,没有别的办法,唱多了就会了。
今天的晚课鲁少易他们三个也是在旁观,昨天和张鸣礼一起学了半天广成韵的鲁少易和田霏也整个人都是懵的。晚课结束,搞清楚道教经韵的不同之后,田霏突然问道:“张道长,如果我想学道,可以去天师府吗?”鲁少易和张曼柔闻言眼前一亮,但随即想起他们的情况,又熄了心思。
他们这样的情况,除非是曹秋澜和黄洛这种知道情况的,跟着谁都不适合吧。
张闻彻闻言微微一笑,说道:“对修道者来说,传承是非常重要的,也就是说,如果想要修道最好是能够找一个愿意教你的师父,贫道也不敢断言说天师府里有没有和田善信有缘的师父。不过如果田善信只是有皈依之心,无论是来天师府皈依还是传度,我们都是欢迎的。”
黄洛低头,面无表情地腹诽道:对,特别简单,交钱给证。不管是皈依证,还是传度证,只要想办,交了钱就给办!尤其是皈依证,只要交了钱,就算人不去,天师府还能给你快递过去,服务特别贴心!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只是这种证,拿了也并没有什么卵用啊!
田霏也没有很失望,继续问道:“那如果我想要短期出家呢?你们接纳短期出家的信众吗?”
张闻彻摇了摇头,说道:“天师府并不接受短期出家的信众,不过田善信可以去当地的大道观问一问,有些道观是可以短期出家的。甚至短期出家期间,说不定能遇到有缘的师父。”
田霏没有再问什么,只是按照道教的礼仪,对着张闻彻抱拳拜了一拜。接着张曼柔和鲁少易又问了一些驱邪避凶的方法,张闻彻也都一一回答的,等他们聊完,转头已经找不到田霏了。
晚上十二点,任务完成,曹秋澜依然得到了s的评价等级,另外得到了一张幻术卡。这是他得到的第二张幻术卡了,依然是没什么用处的道具卡,随手就被他放到了交易栏上,给了张鸣礼,就和他之前得到的诅咒卡以及另外一张幻术卡一样,没用的东西不值得保留。
第二天一早,曹秋澜和张鸣礼就辞别了黄洛等人,跟着张闻彻一起上了前往天师府的车。碧蝶市距天师府有点远,他们下午一点多才到达天师府。曹秋澜沐浴更衣之后,带着张鸣礼一起去拜见另一位老师张洵歌。让两人坐下之后,张洵歌突然问道:“碧澜啊,斋醮科仪都没忘吧?”
这个问题让曹秋澜不由心头一跳,突然有种不太妙的预感。可他也不能说把斋醮科仪都忘了,这样张洵歌肯定要生气的,于是他只好硬着头皮说道:“虽然未有多少实践机会,但自然不敢或忘。”这样回答妥了吗?他虽然没忘,但是没怎么实践啊!千万不要抓他壮丁!
张洵歌闻言笑道:“斋醮科仪学了就要用嘛。明天正好是葛真君诞辰,天师府也会办一场小法会,你去主法吧。”他是真心觉得,像曹秋澜这样的道法天才,学了不用太可惜了。至于曹秋澜走的内修之道,这两者并不冲突嘛,一味打坐清修也是不行的。
曹秋澜无奈,说道:“可是老师,我都不会画符,没办法主法的吧。”曹秋澜当初在天师府基本上科仪都学全了,除了画符,这个他是真的不会,当初还没学到符法就和周子希回玄枢观了。后来虽然他也有来天师府,但时日都很短,也没有办法系统地学习符法。
张洵歌想想也是,便改口说道:“那就由你担任都讲吧。你天赋好,符法还是应该学学的。这次在天师府多住一段时间,把符法学了。”他早就想让曹秋澜学符法了,只是之前曹秋澜的体质问题很多事情做不了,现在隐患解决了,周子希又羽化了,曹秋澜的事情他可不就给安排上了。
“是。”这次曹秋澜也想不出拒绝的理由了,只好应道。说实话,他还真不太想当这个都讲。所谓都讲,是斋醮科仪里的三法师之一,也是主法高功的副手。在斋醮科仪里,主法的法师被称为高功。其次是监斋,作为高功的副手,主管科仪典法。其三就是这个都讲了,三者合称三法师。
那么这个都讲是干什么的呢?主管唱赞导引,升座讲说。然而唱赞导引不是重点,曹秋澜经韵学得好,科仪也学得好,倒是不怕这个。问题是,上奏表文也是都讲的事情,表文里有一项内容,是所有报名参与法会的信众名单,这就是他不想面对的点了。
因为这种事情简直就是赌运气啊!谁知道报名的信众里面,有没有什么名字奇奇怪怪的,或者家庭住址奇奇怪怪的?就算是曹秋澜,也不敢说自己认识所有的汉字。万一遇到一个生僻字,当场念不出来卡壳了,那得多尴尬啊?尤其,那表文还是手写的,即便字体工整也不如印刷字好认。
所以作为一个有偶像包袱的人,曹秋澜一点都不想担任都讲。
这样一想,似乎学好符法就很重要了,这样他下次就可以当任高功了,都讲谁爱谁去!
从张洵歌那儿出来之后,黑猫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