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鸣礼连忙跟上,他步虚韵唱得没有澄清韵熟,不过勉强还能跟上吧,这还得多亏曹秋澜现在用的是天师府韵。他的广成韵几乎是白学了,以后回到玄枢观肯定是要重新学起的。
但张鸣礼的能跟上仅限于在早晚课的时候,因为早晚课的时候唱的内容都是固定的,一遍唱下来就可以了,虽然他中间的时候偶尔也会懵逼一下大家唱到哪里了,但总体还能苟。
要是换成法会上,同样的曲调,不同的内容,再加上偶尔还会反复唱,或者跳着唱,发音又很不清晰,张鸣礼经常跟着跟着就懵逼。这到底在唱啥?到底唱到哪里了?
刘锐凤就是完全懵逼了,他本来就字都没认全,才发现居然是要用唱的!他虽然不是音痴,听流行歌曲的时候,听个几遍也能跟着哼哼,但是谁来告诉他曹秋澜道长现在到底是在唱什么啊?他一个字都没听懂啊,他唱的真的是经书上的内容吗?为什么他觉得那句都不像啊?
刘锐凤这一懵逼,就直接懵逼到了最后,除了跟着曹秋澜和张鸣礼的动作跪拜之外,全程拿着经书一脸茫然,仿佛一个傻子。直到最后对着神像礼拜后,他才傻道:“结束了?”
“是的。”张鸣礼有些同情地看着刘锐凤,仿佛想起了自己第一次跟着曹秋澜做早课时候的场景,满心都是:我是谁?我在哪里?我在干什么?仿佛一个大傻子。
这次就连赵传喜也没有说什么,因为自己也在懵逼着呢。没有经书的他,上网搜到了早晚功课经的内容,然而……即便他看的是简体字,正常排版和分段,有标点符号的那种,基本上每一个字他都是认识的,只是偶尔有几个生僻字他拿不准。但是,他还是完全跟不上节奏……
看看眼神迷茫,好像还没有从茫然状态中恢复过来的刘锐凤,赵传喜也不由生出了一丝怜悯之心。不然还是算了,到时候摆拍一点镜头就好了,别那么为难刘锐凤了。然而很快,赵传喜很快又改变了主意,听完了晚课全程的他,觉得虽然听不懂,还是那感觉非常木奉啊!
如果这样的镜头能够拍进电影里,效果一定很好,所以还是让刘锐凤努力一下吧!这样想着,赵传喜又走到了曹秋澜身边,问道:“曹道长,这个要学会得要多久啊?”虽然想要这个镜头,但赵传喜也不可能无限地等下去,他的电影还有别的镜头要拍,不能在这里留太久。
曹秋澜看他还没放弃,倒是也认真了起来,想了想说道:“如果要完全学好的话,看个人的资质吧,一般都要半年以上。不过如果只是要学个差不多,看起来像那么个样子,如果多花点时间练习的话,一周应该也可以吧。”张鸣礼的情况是因为他同时要学很多,反而混乱了。
张鸣礼每天要学的东西可不仅仅只是经韵,还有剑法、经义、乐器等等,不可能把所有的时间都用在练习经韵上。而刘锐凤也不用学会唱所有的经文,学一点能拍出效果来就行了。
赵传喜也意识到了这一点,缓和了一些,问道:“可能还要拍法事的镜头,这个您能教吗?”
曹秋澜皱眉想了一下,说道:“可以教他基本的动作,但只是动作,摆出来像那么回事而已,功效是没有的。”想想,他也确实不希望看到电影里的道士乱七八糟瞎比划。
赵传喜连连点头,说道:“这样就可以的,我也是希望电影拍出来,不会被懂行的人批评错漏百出而已。另外,道教是我们夏国唯一的本土宗教,我也希望能有更多人了解道教的文化。”
曹秋澜淡淡一笑,心想这位导演还挺会说话的。虽然道教在人们的眼中向来是很高冷的,道长们在普通人眼里就是那种:爱信不信,别打扰贫道飞升!然而,实际上,虽然道教确实没兴趣强行拉人入道,毕竟入不入道的也是看缘分,你不愿意信那就是没缘分。
但是,假如能够广传信众,教化万民,道长们也是会挺高兴的。曹秋澜承认自己被这句话取悦了,虽然他自己是不耐烦教一个初学者学这些花架子的,但他有弟子啊。
回到剧组为他们安排的房间,黑猫便从窗外跳了进来,跳进曹秋澜怀里。
曹秋澜摸了摸黑猫依然油光水滑的皮毛,问道:“怎么样?”
黑猫蹭了蹭曹秋澜,才说道:“都找出来了,除了你们之外,还有七个人。其中六个人是一起的,混进剧组打杂的那种。还有一个人好像是单独来的,是剧组的演员,虽然只是个小配角,但也不算是毫无存在感,演的是剧情里那个被妖邪害死促成主角出世的女孩。”
曹秋澜若有所地点点头,来看大家都是各显神通地达成了任务的要求。现在还不清楚这次任务的危险到底在哪里,那就暂时静观其变吧,希望那些人也能谨慎一些。调查自然是必须的,但调查也要讲究方法,最好也别有那种把别人当炮灰的,曹秋澜本质上还是不喜欢看那么多人死的。
次日一早,刘锐凤又被赵传喜打发过来跟着曹秋澜他们一起做早课了。这次他多少有了一点信心,昨天晚上没有拍摄,他却没闲着,跟着视频学唱了很久,还把经文都读顺畅了。然后曹秋澜一开口,他又整个人都懵逼了。这啥玩意?为什么跟昨晚唱的完全不一样?!
早课结束后,看着又恢复了双目无神状态的刘锐凤,赵传喜拍了拍的肩膀鼓励道:“小刘啊,加油,我看好你,你可以的。”刘锐凤看着赵传喜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