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提到，他续租了隔壁的房子，“你不用搬家，因为我不会回去。你想我的时候，可以进去坐坐。我是不是一副厚颜无耻的样子？其实我一直，且将永远为那一夜的所作所为而悔恨。”落款是，石头。
纪然让鼻尖轻轻贴上信纸，熟悉的薄荷味若有似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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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先生
第二年，早春。
从机场出来，万里无云，纪然微微眯起双眼，觉得此处的天较家里的亮。路石边，枯枝上，有一种看上去般光洁、柔软、细腻的东西。
前男友兼笔友说过，自己身上有股世界下完雪后，所呼吸到的第一口空气的清冽味道。纪然深深吸气，随后剧烈咳嗽起来，和身边的老朴抖成同一频率，赶紧从行李箱里翻出羽绒服。
几分钟前，他们还互相怼着对方的肩膀说，你是不是男的，还tm预备羽绒服，谁先穿谁不是爷们。
老朴率先裹上一件红色女款羽绒服，迎上纪然惊诧的目光，“怎么了？这是刘老师去欧洲滑雪的时候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