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起!”
斥声过后,玄铁牌咻的一下从桌面上立了起来,紧接着像是会走路的小人一样,一个个跳到了在旁等候的蓐收手中。
眼看着众人惊诧的表情,蓐收心里得意洋洋。
我写的样本子就是好,哪天不做四方神了,来人间写小话本都能养活大白哈哈哈哈哈~!
季咸从桌上拿起一张符箓,啪的打在蓐收的额间,“去吧,按照它的指引,去做你该做的事。”
“是,弟子遵命。”
此刻的蓐收就像是个提线木偶般,眼神空洞神色木然,浑身僵硬的一步步走下了祭台,待走出了众人的视线,蓐收立刻把那张挡视线的符箓扯了下来,急吼吼的联系白虎,“大白大白,小季季的前/戏演完了,该我们动手啦~!”
“明白。”
而祭台之上,季咸扬手将拂尘搭在臂弯处,随即盘膝而坐。
一时间四周安静的犹如死寂,众人连大气都不敢喘,生怕扰了季咸,季咸倒是十分从容,看着一个个或仰慕或惊诧的目光,突然觉得当个神棍也挺好。
“莫慌,马上就好。”
仿佛是为了印证这句话,季咸话音刚落,府内一角轰的一声巨响,连地面都在颤抖不止,饶是季咸提前打过招呼、说今天可能会有异象发生,众人还是吓得一哆嗦,他们虽然知道这事可能与蓐收和那些玄铁牌有关,但这个响动怎么也不像是单凭人力可以造成,于是看向季咸的眼神中,又带上了几分虔诚与崇拜。
一声接着一声,众人被震的耳朵发麻,也不知过了多久才渐渐缓了下来,就在大家要松口气时,突然万钧雷霆从天而降,像个巨大的钟罩将整座白府笼罩其中,季咸也吓了一跳,他当然知道这是白虎所为,但没想到要弄出这么大的阵仗,默默嘀咕道:世风日下啊,当年那个直来直去的监兵君也被蓐收影响、变得如此浮夸了!
这下不仅仅是白府,整座临江城的人都看到了白府出现的神迹,一开始还有人说白府不知道做了什么亏心事惹怒了上天,结果看着看着却发现,这雷霆不是把白府给劈了,而是保护一般让外人不得靠近,一时间街上的传言乱成了一团。
白府的人暂时不知外面是怎么把自家传的神乎其神,他们早就被这神迹惊到丧失了语言能力,一个个呆呆的仰头看天,直到脖子酸麻的受不了,那些雷霆才渐渐散去。
众人一动不敢动,纷纷站在原地等候季咸的指示,此时一阵微风吹来,白发随风摇曳,原本一些对季咸持怀疑态度的人也对他深信不疑。
原来这世上真有得道之人,也只有得道之人才能做到如此的鹤发童颜!
完成任务的蓐收又重新贴好了那张符箓,浑身僵硬的怎么出去的又怎么走了回来,他登上祭台,双手揖礼朗声回禀道:“弟子幸不辱命,顺利完成了道长的吩咐。”
“好,辛苦你了。”
季咸抬手摘去他额间的符箓,蓐收仿佛瞬间神思归位,呆愣愣的站在原地左看右看,一脸“我是谁我在哪儿刚刚发生了什么我怎么什么都不知道”的表情,看的众人又是连连称奇。
这时,白夫人身边的一个丫鬟急匆匆的跑了过来,兴奋道:“二位公子快过去看,老爷醒过来了!”
第二十四章
“什么?!”
听到这个消息, 在场众人全都j-i,ng神一振。
白员外昏迷已有段时日,平日除了吃药以外全靠米汤吊命,如今季咸刚刚施法完毕人就醒了过来, 白漠然倒还能强装镇定, 白翩然直接哇的一声痛哭流涕。
二人急忙赶了回去, 就见白员外不仅醒了过来,还在白夫人的搀扶下坐起了身子, 缓了片刻就说肚子有点饿,白夫人心下酸楚一股脑儿的涌了上来,把自家老爷交给了两个儿子照顾, 之后就躲到偏室独自哭去了。
余下几日, 众人都在各自忙碌,白员外的恢复远比他们想象的还要好,不再像以前那样面如死灰, 甚至渐渐有了血色, 身子骨也慢慢硬朗。这段时间,白翩然一直寸步不离的在床畔伺候, 倒是白漠然, 由于之前他曾怀疑过季咸, 自己心中有愧,直接跑到了季咸面前将自己之前的怀疑一五一十的全部讲明,并且叩头请罪。
蓐收心道:真是个乖孩子啊, 这事怎么能怪你呢, 毕竟你的怀疑根本没错啊!
季咸则依旧装作一副世外高人的样子,表示自己怎么会因此与他计较呢, 之所以没有向大家言明乃是因为天机不可泄露,万一错了一环就有可能前功尽弃如此云云, 听得白漠然感动非常,甚至准备出银子在城中挑选一处风水宝地,给季咸盖一座长生观,世代供奉。
因为白员外逐渐康复,白府上下喜气洋洋忙成一团,不过临江城中其他人家也没闲着,互相之间住的这么近,几乎都是知根知底,白翩然小时候的事大家也都有所耳闻,本来也就是当闲话听听,可这一次可是他们亲眼看到了神迹,稍作打听终于知道这人名叫季咸,鹤发童颜乃是一位世外高人,一时间纷纷上门拜访,差点把白家的门槛踏破。
毕竟这可是真正的高人啊,哪怕不能迎到自家府中,得到他指点一两句也是好的,尤其是住在临江城的哪家都不差金银,大家谈着谈着就俗气的谈到了价钱问题,气的白翩然顾不得“姑娘家”娇滴滴的形象,叉腰大骂:“知道我季爷爷是什么人吗?!居然还在他面前谈银子,这是对他的侮辱